第一次看到瓦貓是在昆明翠湖公園邊的小店裏。這裏遍布有許多賣當地民間手工飾品的鋪子,閑來沒事總喜歡去逛逛。而這瓦貓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是用陶土燒製的,黛青色,張著大嘴,露著利齒,鼻孔朝天,很厲害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它應該是與房屋有關的裝飾品,但放在屋子裏的什麽地方還真不知道。 問老板, 說是放在屋頂上,辟邪用的,我就想像著可能是站在房簷上,像傳統中國建築上的那樣的裝飾,隻不過是瓦貓替代了龍、鳳、獅子、天馬、海馬、狻猊、狎魚、獬豸、鬥牛、行什而已。 2012年回國探親,一位朋友在麗江做生意,搭他的順風車,一路過了大理,朝著麗江駛去。
路邊不時有一些製作擺在房前庭院裝飾品的作坊,像石獅子,石麒麟,噴水池,石刻的仙女等等立在路旁,也昭示著生意。朋友剛頂了個店,所以停車進入一家作坊看看有什麽他需要的物品買去放在店門前。我在這意外發現了燒製好的大大小小神態各異的瓦貓,從第一次見到它已經過去了10多年,在這不期而遇令我欣喜不已。朋友告訴我瓦貓在麗江地區民居房頂上多有裝飾,是鎮宅吉獸,果不然我們從新上路後,我留意了一下路邊的民居,很容易就在房子的屋脊正中發現了它的身影。遠遠望去,屋脊正中的這個小精靈高昂著頭,在天空的襯托下幽幽地立著,雖看不清它的麵容,卻能感受到它的神武。到了麗江古城,看民居,看民居門窗的雕花,看披星帶月的納西人,看三眼井邊洗涮的百姓,也看民居屋脊上和門頭上的瓦貓。這才發現它們神態各異,造型不同,色彩也不隻有青黛,或立屋脊或站門頭,雙目圓睜、闊口利牙,呲咧胡須、雙耳直立、尾巴上翹,一副嚇人的樣子,很是誇張有趣。將它們收入相機還不滿足,終於在一家小店裏把一對精靈納入囊中。
都說麗江是容易邂逅的地方,我更願意定義是容易搭訕的地方,因為不會有繼續的未來。挑了一家名為桃花島的酒吧,尋了個靠窗的座位,把瓦貓放在桌上,點了一隻風花雪夜啤酒,慢慢地啜,靜靜地用眼神玩味著這精靈。不一會就有一位異性過來搭訕問可否一起坐坐,我說當然,兩人便開始漫無目的的對話,問他是否知道桌上的瓦貓是什麽,他說是工藝品吧,知道他和大部分遊客一樣,在麗江知道看美景,吃美食,賞古樂,炫照片,找豔遇,卻不知道還有這樣一隻精靈,站在房脊上,帶著各種神態各種姿勢,冷眼看你來我往,天黑天亮,品味著人間百態。我適時地向他得瑟著有關瓦貓的故事,接下來的行程中,這精靈能否給他帶來別樣的快樂和新的視野,又有誰知道呢?回來後,把瓦貓送了一隻給朋友,另一隻就放在了我家的樓梯上,對著門,幫我鎮宅擒妖。
我家的小瓦貓,站在樓梯上,麵對著大門,履行著它的職責
等待上崗的精靈們
屋脊上的神獸
帶著我的孩紙,鎮著我的大宅
等待主人的靈獸
看我神氣啵
送給盆友的那隻貓貓和我在酒吧裏
曆經滄桑,不管你站在哪,我都能看到你---這隻神獸的眼睛和特別,不管你站在那個角度,他都盯著你。
雕花門窗
三
酒吧裏發呆的女子
酒吧外的世界
?漂亮的屋簷門楣裝飾
四方街舞後小息的納西阿媽
三眼井和世代繁衍的百姓
披星帶月
精美的雕花照壁
形態各異的可愛守門小獸
東巴古樂
時光
古城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