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白記(29)
南宮俊他到了十二水寨的邊界,深知沈衝的行事風格,先斷了他們的糧草的通路,沈衝隻是一介武夫,雖然武功很好,但是帶兵打仗就有些江郎才盡。很快,沈衝部的人馬人心浮動,加上老爺子不停的鼓動他們,說任海龍是他的結拜兄弟,尚且如此,那麽部下如果輸了,回去隻能自裁了。
很快沈衝部不戰自敗,沈衝這才覺得以前他的成功隻不過是運氣加上他朋友的性命。草根永遠就是草根,如果沒有強大的底蘊和練習,即使坐了高位,那也是空中樓閣。他感到無比沮喪,自己也泄了氣,但是孤注一擲,打算擒賊先擒王,親自去抓老爺子。
他自己穿上夜行衣,去會老爺子。老爺子大開帳門,點了無數的蠟燭,端坐在書桌前等沈衝來。沈衝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自己沒有三分勝算,但是想想如果不去,回去怎麽交待。他縱身進去,一劍直逼老爺子的喉嚨,老爺子一側身,單手抓住沈衝執劍的手,向後一推,沈衝的肩膀也受了重創,劍早都飛出去了。老爺子笑笑,你的功夫雖然是燕十三傳授的,你也長進了不少,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敢接過我的生意。
沈衝心灰意冷,自己落在這種地步,並不是沒有預料,隻是這一天來得太早了。他現在想悔過從來,也已經來不及了,直接作了老爺子的階下囚。
老爺子處理完這件,卻聽到探子來報,說東南角有人擾營。老爺子派手下去那裏,也派人看西北營中的大少爺如何了。同時自己卻等在大帳中。結果就有人報,大少爺被人擄走了,留信是帶沈衝一人換一人。
大少爺被人蒙住雙眼,好像是綁在一個大樹上。大少爺先是疑惑是任海龍親自去抓他的,但是對他招術的熟悉,他覺得是熟人幹的,他大罵,“沈衝,你這個叛徒,你想幹什麽,放開我。”
老爺子一看信就立刻把沈衝五花大綁,直接帶人到指定的地點。外麵是半陰的天氣,隻有幾個星星閃在空中。他遠遠的看見大少爺被綁在樹上。
這時,老爺子說,“玉川,你出來吧,你等我很久了。”小白轉出來,隻看著老爺子。老爺子說,“你終於來見我了。上次我問你為什麽背叛,這次我問你,為什麽要投靠任海龍。”
小白,“飛鷹堡投靠你的人也不少。”
老爺子,“可是,我是你的生父。”
小白一驚,但是這種情形,老爺子不會說謊,而且他也早有預感,因為憑老爺子的個性,如果沒有原因,不會收養自己的,尤其是在把他全家滅門後。
小白,“你逼死了我的父母,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一劍刺過去,老爺子聽到父母一愣,劃傷了自己的肩膀,老爺子一把抓住小白的手腕,說,“我可以補償,你回來,南宮世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小白,“你喜歡的,我不喜歡。”
老爺子說,“如果你為了小蝶,我可以妥協,沒有人知道你們真正的身世。”
小白,“你白費心機了,我不會再過那種生活。”
老爺子生氣,手下一重,小白留出一個破綻,被老爺子一掌推到懸崖下。
南宮劍聽到老爺子說,白玉川是他的孩子,吃驚的連罵都忘了。沈衝開始吃驚,原來南宮世家有這麽多的秘密。看到白玉川落下山崖,心裏一鬆。
老爺子看著黑暗的懸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轉過身看著沈衝,沈衝一看老爺子眼冒紅光,好像已經瘋了,他一陣恐懼,原來作殺手的時候,都是在暗處,現在麵對麵看著一個已經瘋狂的比自己強大十倍的對手,心裏的恐懼像潮水淹沒了他。
老爺子用雙手掐著他的脖子,說,“都是你,讓我失去了玉川。”沈衝被掐的奄奄一息,這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南宮伯父,你剛才失去一個兒子,不會連這個也不要了吧。”
老爺子轉身,看見一個貌美姑娘用軟鞭勒住阿劍的脖子。老爺子放手,“任姑娘,你是聰明人,讓你叔叔退兵,你也看到雙方的實力。”
那個姑娘看老爺子放了沈衝,就一把撈起沈衝,消失在夜色中。
南宮劍被老爺子鬆綁,卻扶著老爺子回到了大營。這件事很快就平息了,隻是老爺子憑空老了很多,對蘭蘭也和藹了許多,蘭蘭收拾心情,一心一意照顧老爺子。
南宮劍知道秘密後,感到了老爺子對自己還是非常在意,玉川是自己的兄弟,但是老爺子從來都似乎把南宮世家留給自己。
沈衝這次回去,信心大大的沒有了,被仇人救,被老婆救,但是人總要活著,隻有多對任小姐好,才是在水寨立足之本。
從此,白玉川這個人就徹底從江湖上消失了,留下的隻是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