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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丹青說:“太多人不知道什麽叫政府,什麽叫國家。國家是你我腳下的這片土地,它已經有了幾千年。政府隻是管理這片土地的那個組織,它根本就不是國家。清政府滅亡了,但是這個國家還在;北洋政府滅亡了,但是這個國家還在。我很愛國,但是我不會愛清政府和北洋政府。這麽淺顯的道理,為什麽那麽多人不懂呢?”
如果真如陳丹青說的話,國家就是土地而不會消亡的話,那麽,美洲的土地還在,印加帝國到哪裏去了?國家不會消亡,日本人來了,換個政府而已,為啥還要抗日?猶太民族死命建立國家是為了什麽?如果說猶太人是流離失所,那麽一直在故土上土生土長的庫爾德人,上麵也有一個政府,為什麽拚死幾十年還要建立自己的國家?
當西班牙流氓皮薩羅征服印加帝國的時候,他率領100多名士兵,像殺豬宰羊一樣屠殺印第安人。如果讀一下西班牙殖民者對落後的印加帝國的滅亡史,就不會說出國家隻是土地這樣弱智的話了。國家的滅亡往往是血淋淋的現實。在殖民者與印第安人的卡哈馬卡戰役中,這100多名士兵在一天內殺死了六七千名印第安人,隻是因為夜幕降臨,西拔牙人已經累得無力繼續屠殺才告幸免。在隨後的幾年時間裏,皮薩羅率領著他的部隊,最終滅亡了600萬人口的印加帝國。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景。相信每個印第安人都不會像陳丹青那樣無知地認為,他們的國家沒有滅亡,他們隻是換了政府。隻是他們再也沒有重選曆史的機會。
莫說印加曆史遠。不要忘了,不久前我們也被像豬羊一樣被宰割。八國聯軍進入北京的時候,中國人也是像印第安人一樣被宰割的豬羊。英國人普特南.威爾所著的《庚子使館被圍記》寫八國聯軍進入北京的時候:“法國步兵之前隊路遇中國人一團,其內拳匪、兵丁、平民相與混雜,匆遽逃生。法國兵以機關槍向之,逐之一不通之小巷,機關槍即轟擊於陷阱之中,約擊10分鍾或15分鍾,直至不留一人而後已。”八國聯軍的司令瓦德西也曾在日記中記載說:“京西三家店所屬安家村地方,日前有洋兵由此經過,該村居民遽行放槍轟擊,幸未傷及,該兵等不覺大怒,遂即四麵圍擊,將該村男婦嬰童一並轟斃。”
美國18世紀通過的獨立宣言是一些民主人士津津樂道的,“我們認為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他們都從他們的“造物主”那邊被賦予了某些不可轉讓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為了保障這些權利,所以才在人們中間成立政府。而政府的正當權力,則係得自被統治者的同意”。但是直到二十世紀開始,這些民主國家進入我們這個東方國家首都的時候,似乎把這一切宣言都忘記了,或者覺得生而平等的生命權似乎隻屬於一些民族,而另外一些民族是可以不計在內的。這些低等民族隻有當豬羊被宰割的權利。
真不敢相信,沒有中華民族的奮起抵抗,沒有後來的革命,中國還會不會像糊塗蛋們說的那樣“但是這個國家還在”。土地肯定還在,中國還在嗎? “亡國是個偽命題,國是個不動產,隻能亡統治者。“這得對曆史多麽弱智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