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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崛起不一樣

(2016-06-23 10:56:29) 下一個

可柳屯,微信公眾號:keliutun

 

所謂的大國可以分為兩類,這兩類大國在崛起的時候,所麵臨的壓力和難度不一樣,其崛起的道路也必然不一樣。

一類是世界性大國,這類大國目前隻有三個,中國、美國和俄羅斯。這類大國首先有著強大的國力,並且對世界的事務有重要的影響,規劃著國際社會的秩序。這些大國都有著廣大的國土,巨大的人口。

第二類的大國是區域性大國,這類大國通常具有較大的國土和較為豐富的資源,有著較強的國力。普遍來說,其影響力達不到第一層次,其影響力更多隻是對周邊區域。這類大國例如東亞的日本、南亞的印度,西亞的伊朗,太平洋上的澳大利亞,非洲的埃及,肯尼亞和南非,南美的巴西和阿根廷,歐洲的德國、法國和英國等。

這兩類大國,其崛起之路也是不相同的。世界性的大國,其崛起必然帶來國際秩序的徹底的變更,其挑戰的是已有的國際秩序。這樣的大國崛起,其力度和難度是巨大的,它必須克服已有的世界性大國的圍堵,徹底顛覆舊的國際秩序。由於其挑戰的是已有的世界秩序,其麵臨的圍堵也是世界性的。例如,蘇聯的崛起,隨之而來的就是世界性的冷戰,以美蘇兩個集團為首的國家集團進行全球對抗,其對抗領域從中東、非洲到加勒比海,從歐洲的對立到亞洲的衝突。一旦蘇聯倒塌,其影響也是全球性的,隨之而來的就是東歐國家的巨變。

第二類大國的崛起,其難度就小得多了,因為其不會對世界秩序提出挑戰,因此往往也是在第一類世界大國的庇護下的崛起。這樣的崛起,例如二戰以後的日本,以及現在的印度、歐洲。由於其對世界秩序的影響有限,因此,遭到第一類是世界大國的圍堵也比較小,或者基本沒有圍堵。

但是,第二類世界大國的崛起的是以不能挑戰現有的世界秩序為限,其發展必須局限在區域範圍內。一旦第二類大國要挑戰已有的世界的秩序,其受到的阻力會驟然變大。例如,二戰前的日本和德國,其發展基本上是順暢的。當日本在亞洲橫行霸道,欺淩中國的時候,由於沒有涉及到美國的秩序,因此美國對日本在中國的侵略行為基本上是視而不見的。但是當這類大國一旦要挑戰現有世界秩序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他們麵臨的阻力完全是他們預想不到的。而且,由於人口、國土和資源的限製,導致他們對第一類世界大國的挑戰基本上會以失敗而告終。

第一類大國要成功崛起,必須有自己獨特的力量所在,非如此不能突破舊的國際秩序。如上所述,第一類世界大國的崛起,所受到的阻力是第二類大國所不可比擬的。因此這類大國在克服崛起阻力的時候,其社會發展就必須要有明顯的先進性,無論是經濟還是軍事發展,無論技術或者是科學上,必須有新的模式,新的突破,隻有這樣,才有足夠的力量,突破現有的國際秩序。例如英國的工業革命,美國的現代帝國主義的發展,比如前蘇聯社會主義的發展,再到現在的中國以新型社會主義國家的崛起,其決定性的力量正在於社會主義道路以及正確的領導以及發展策略。隻有高於其他大國的優勢,才能保證其有足夠的力量來挑戰世界秩序。

第一類大國有沒有和平崛起的可能呢?

答案是可能有的,但是這基本不決定於正在崛起的大國,而是取決於守成的大國。由於大國的崛起,其對國際秩序提出挑戰是必然的,這甚至不是以崛起大國的意願來決定的。舊的國際秩序的既得利益者就會來維護舊秩序。大國崛起的結果有兩個,或者大國崛起成功,建立國際新秩序,或者大國崛起失敗,繼續變成一個挑戰者。

具體到中國當前的崛起,中國的崛起,從曆史來看,這無疑是二十世紀和二十一世紀的國際政治的一個重要標誌性事件。中國這樣的大國要崛起,就必須有自己的發展空間,其成長也需要更多的國際利益。就像一個人的成長,幼兒的時代可以待在搖籃裏,當長大的時候,必須有更多的空間供他成長。無論中國願意不願意,承認不承認,其國家利益目前以及伸展到全球範圍,全世界的石油、礦產、貿易準則都與中國的發展息息相關。其對國際舊秩序的挑戰是無法避免的。因此,它的崛起,不可避免地受到守成的大國的圍堵,這種圍堵,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圍堵,無論是軍事上或者經濟上的。

那麽中國的崛起可以不可以接受美國製定的國際秩序呢?答案是否定的。在崛起之初,由於中國的國際利益基本涉及不到美國的國際利益,因此雙方衝突還不是基本的。但是一旦發展到一定地步,雙方的利益就已經沒有妥協的餘地。例如台灣的前途由誰來決定?南海的秩序由誰來決定?世界貿易的準則誰來製定?或者遵守美國的秩序,由美國來決定;或者由中國自己來決定。而這些核心利益恰恰會決定中國能不能真正地崛起。美國一直要求中國接受已有的國際秩序,而中國真正要崛起,隻能由自己來決定這些問題,而不能接受美國的準則。這就是中國的崛起必然突破舊秩序的一個例子。

美國防長卡特在2016年的講話,很清楚地說清楚了新舊大國交替過程中的秩序變更問題。“但他們(中國)不但不幫助維護這些準則與體係,就像北京公開宣稱的那樣“雙贏”,反而時常按照自己的規則做事,傷害這些準則。”其實,大國要崛起,就難以避免的對舊秩序的挑戰。

可以說,無論中國人願意不願意,這樣一種崛起已經進入了關鍵時刻。或者中國突破阻力,崛起成功,重新塑造國際新秩序,或者崛起失敗,中華民族繼續失去自己的發展空間,或者幹脆淪落為日本一樣無害的第二類大國。這樣的大國,無害固然無害,但是,依然由於我們國家和民族的性格以及體量,日本可以做這樣的二類的世界大國,中國可能就可能連這樣的二流大國的機會都不可得,中華民族會徹底失去自主發展的道路。

這就是大國崛起的兩個結局,崛起或者沉淪。

 

背景材料一:美國國防部長在海軍軍官學校的演說

當地時間27日,馬裏蘭州首府安納波利斯,美國海軍軍官學校1076名畢業生齊聚於海軍與海軍陸戰隊紀念體育場,聆聽國防部長卡特向他們發表演說。卡特的演說猶如一堂國際形勢課,他告訴這批即將入役的海軍和海軍陸戰隊軍官,他們畢業後將麵臨全球五大安全威脅,包括俄羅斯在歐洲推行脅迫政策,中國在亞太富有侵略性的崛起,朝鮮的核挑釁,伊朗在波斯灣的破壞性影響,以及在伊拉克、敘利亞和世界各地擊敗“伊斯蘭國”。卡特說,“美國沒有選擇該應對其中哪些挑戰的奢侈,我們必須應對全部挑戰”,考慮到不想讓人說演說太長,他最想強調的是對美國未來最為重要、很可能決定這批軍官職業生涯的挑戰——亞太。

在卡特圍繞亞太的長篇大論中,中國是最突出的核心。卡特稱,在南海,中國正采取前所未有的擴張主義行動,謀求與國際法相悖的過分的海洋主張。在批評中國南海島礁建設以及“驅趕外國艦隻和漁船”後,卡特開始維護美國軍艦在南海的軍事行動,聲稱“拉森”號驅逐艦和其他艦艇赴南海並非新舉動,其意義是要展示包括美中在內所有國家都必須遵守的原則——航行自由。卡特說,不論在海洋、網絡、全球經濟還是其他領域,中國都在從其他人,包括我們在內辛苦建立並堅守的國際準則與體係中獲益,但他們不但不幫助維護這些準則與體係,就像北京公開宣稱的那樣“雙贏”,反而時常按照自己的規則做事,傷害這些準則。中國的行為可能會築起一座“自我孤立的長城”。

而美國的應對是什麽呢?卡特說,五角大樓負責“亞太再平衡”戰略在防務領域的操作,做法是把美國最先進的力量投入該地區。“我們正在這樣做,讓我舉個例子:我們正把F-35隱形戰鬥機、P-8偵察機以及我們最先進的水麵艦艇、包括我們擁有最尖端科技的新型驅逐艦,全部派往太平洋”。

 

背景材料二:排除中國的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協議

2016年2月4日,美國、日本、澳大利亞、文萊、加拿大、智利、馬來西亞、墨西哥、新西蘭、秘魯、新加坡和越南12個國家在奧克蘭正式簽署了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TPP)協議

TPP協議的正式簽署意味著去年10月各國商定的協議內容得到正式確定。但這一協議仍有待各國國會的批準

如果協議正式生效,將覆蓋大約1/3的全球貿易和40%的經濟總量。中國目前被排除在TPP之外,但正在謀求簽署其自己主導的貿易協議

美國總統奧巴馬在周三發表的一份聲明中對這份貿易協議的正式簽署表示了祝賀。

TPP協議將讓美國而不是中國主導製定21世紀亞太地區的路線和規則奧巴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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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kforwal 回複 悄悄話 自欺欺人,中國首先要做地區強國才行。現在有幾個鄰國把中國當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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