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念蠟梗火柴、雙圈牌打字蠟紙、清涼油、算盤、蚊我香、瀏陽鞭炮、假領、紅茶菌、“軍屬光榮”的門牌、收音機裏
“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的甜美歌聲……
現在是2015年了。我懷念我的父母。
他們已經老了。我也已不算年輕。”
一個中年詩人去世了,他的詩歌裏的物件一個個,都還記憶猶新。
隔離才三天,隔壁說話聲音響了。同樓層的微信群,可以看出大家已經由休整,興奮狀態到焦慮、抓狂。
第一批解除隔離時間是9月6日下午。之前,必須要密集做三次核酸檢測。如何銜接下程交通,人們都在籌劃,焦慮著。
即使距離9月6日還有一大半時間。
“解除隔離前還要做一次血清檢測,但是和在加拿大做的不一樣,沒有單獨測試N蛋白。這樣有可能打了Mrna疫苗的人會有假陽性。”
人們都變身生物檢測的知識探究者了。
我家的兩隻貓,對我有沒有戀戀不舍?情商高的小灰,眼睛裏總飽含深情。
我忍不住給她們喂多了。她倆躺平了,後來才知道,與現在的我一樣,吃撐了,不太好受。
飛機到達國內,才得知小灰有點不舒服。
疫情使很多詞成為敏感,比如“咳嗽”。過去,輕輕嗓子或者慢性咽喉炎,或吸煙者或就是提醒一下注意,咳嗽幾聲,很普遍。
疫情給“咳嗽”賦予了可怕的標簽,隻要你咳嗽一聲,周圍人立即抱頭鼠竄!被人直接嫌棄的“世態炎涼”!
我身在隔離地帶,時間、空間都在這一畝三分地了。在斷斷續續的網絡下,不斷地詢問小灰的病情。
好在小灰,又活蹦亂跳了,謝天謝地!
心係兩地,催人憔悴。來回奔波,終是源於愛。
品嚐了西安的甜蘋果,甜梨,也令我思念家後院的蘋果樹與梨樹了。它們不甜,有蟲子,幹澀。隻能榨汁。但畢竟是自家的果實,很珍惜。
是因為人到中年的感懷,生命苦短,活在當下;
是因為有親人分居兩地,情深意長;
是因為即使幹澀與味寡,那終究是自己的果實;即使多病體弱,那終究是自己心愛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