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很多大院文化的電影和文章,我們這個院相對比較保守,因為政治永遠要站好隊,一點變遷都會影響一家人的命運。
院裏出了著名的電影製片大亨和作曲名家,但總的還是嚴肅。
後來才體會當時很是優越,有室內大型遊泳館,有大型電影院,有禮堂舞會,還有時去人民大會堂看演出,有軍挎,孩子小時候就是上的是前身是著名延安保育院的,不需要走後門。她小小年紀,參加過大會堂的舞蹈演出。但我感覺還是嚴肅,不苟言笑和世態炎涼。
父母管教很嚴,不論我是否成年,或者都人到中年了,他們的電話總追到我,一遍一遍,早點回家呀!給你留門,我們等你。每每想瘋玩與久別朋友相聚狂歡,他們總是守候我。所以,男生總開玩笑,有你父母管,特放心。
我很向往外麵的世界,一定精彩。
小時候,個別叛逆的男孩子,還用彈弓把院裏漂亮女孩子的一隻眼睛打壞了,後來配了馬眼。視力為零,影響生活學習,從此很滄桑。
但總的說還是安全的,起碼我們都排成一行自己回家。沒有任何家長去接的。到了我們淡了家長,學校門前都是家長群。
我有個發小,很溫柔,我從外地出差回來,看到她媽,才知道她生病去世了,才28歲。再過幾年,她看到我的小女,與我小時候特像,她端詳許久,說,如若虹虹還在,她也會有孩子,這麽大……
我很怕看到如祥林嫂一樣的阿姨幽怨的眼神,但在我搬到多倫多,與我另一個發小見麵的時候,感慨萬千。人生如夢,我們當時都覺得中年是多老的階段,我們現在就是了。尤其看到同齡人那麽年輕就去世了,心裏不禁震撼,難道真的這麽快輪到我們這一代了嗎?!
我們孩子都成人了,我們還有著過去的回憶,這些我們的孩子再也不會明白了,不會理解了。尤其是有些孩子不太會中文了。時代的烙印,在我們那代格外深刻,永久,不同尋常。
當天,我寫了紀念我發小的詩:
蝴蝶結散了
鄰家女孩
笑意綿綿
跳皮筋 玩洋柺
蝴蝶結跳躍的黑發辮
熟悉的院落
牽手的花片
露天電影 柳樹飛絮
粉紅色舞動的裙衫
再回到蓖麻籽的柳巷
不見你的笑靨
飄絮的季節
隻有記憶的碎片
舞動化蝶
聽聞你的離去
花樣般美麗
蝴蝶結已飄散
追憶化蝶
風鈴中搖曳著我的思念
=====================那個年代這樣的男孩是我至今都不能原諒的。 謝謝你的回憶,很真實,父母管教直到前幾年我鄭重地告訴他們,當我奶奶到了你們的年紀時還這樣管著你們嗎?父親才意識到不要再這樣關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