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7年的正月二十七日,是我從青蔥歲月至今永遠不能忘記最好真摯的朋友嚴金娥去逝近六周年的忌日。翻看我的日記和照片,一個熟悉的倩影,麵帶微笑,無論何時受到挫折,打擊,始終樂觀開朗的音容像貌躍出我的腦海,呈現在我眼前,久久揮之不去……
我與金娥同住一條街,但我們從未見過一次麵,直到高中畢業後,我分到餘埠地區供銷社黃歇分店工作時,正好她工作的財稅所在我門市部的斜對門,相碰見麵的機會多了,從此就與她結下了不懈之緣,由不識到相識,由不熟悉到熟悉,友誼友情從淺至深,一晃就近半個世際過去了.交往的點點滴滴至今清晰可見,曆曆在目,記憶憂存。
六十年代初,交通非常不方便,沒有公汽,沒有輪船,從城關到餘埠相隔六十裏的旱路隻靠步行和騎自行車,她所在的地方離城關四十五裏,離餘埠十五裏,她住地自然就成了我和老公來往的交通中轉站,每月至少有一兩次在她家歇腳,她從不厭煩,總是笑臉相迎,熱情招待,用她平日節省下來的肉票,魚票買來魚肉招待,我們吃在嘴裏,暖在心裏,感激至置。最讓我難忘的是:有一次我因母親重病,急於趕回城關老家,她替我揹著行囊走了十裏,直到腳被皮鞋打破了皮,疼痛難忍才依依不舍的揮手告別,並站在那裏一直望到看不見影子,才回頭往家走。後來我倆相繼調回城關,各有各的家庭和工作,來往僅憑一月一次送繳稅報表才可相會,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接待我,總要在食堂炒幾個我平日喜歡吃的菜來招待。
她出生苦寒,一生坎坷,父親是由江西流浪到監利的,與她母親結婚生下她與姊妹倆人,在她六歲,妹四歲時父親因病去逝,由她外婆和母親兩代守寡將她們撫養成人。不幸的是在她小的時候,一場該死的天花瘟疫病災難降臨到她的身上,雖然幸存下來卻無情的毀了她天生麗質的容貌……
.她是一個聰慧善良,樸實大方,待人誠懇,熱情,實在,心口合一的好人,和她交往這麽多年,彼此之間情同親姊妹,互相幫助和牽掛。
與她最後一次分別是在二O一一年八月十三日,在我來美國之前,特意去看她,並給她帶一並正品的巴西蜂膠。一進門就看見她躺在靠背椅子上,麵色憔悴吃力的對我說,明秀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看她的樣子,心酸含淚說,你一定要堅強活著,等我兩年從美國回來,一同去看巧姐。想不到分別不到三個月,我連續撥通她的電話,就隻有鈴響聲而聽不到她的說話聲,後來才知道她懷著對美好世界的眷顧,對九十歲老母親的牽掛,對女兒外孫不舍離開了人世,上天堂去了。
她走了,但她的音容笑貌永留我心,我懷念她和我相處的那些平凡,平淡,真誠,實在,愉快的日子,時光無情的飛逝,轉眼間她離開我們已近六年,但我對她的懷念,對她的思念之情在我腦海中已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一個人一生中能遇到很多人,能成為知己的人很少,能在一生中回味無窮,互相牽腸掛肚的人更是少之甚少。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彼此牽掛的人,用這篇日誌來紀念我在天堂的好朋友,好妹妹,願你在天堂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