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噴嚏哥時,我正坐在地鐵上看書。忽然一聲巨響,震得我心驚肉跳,手裏的書險些掉地上。車箱裏所有人都聞聲望去,啊切!啊切!又接連兩個!發音標準,氣勢如虹!還好,噴嚏哥沒帶假牙,沒吃口香糖。還好,當時沒有小童在場。
第二次見到噴嚏哥時,我一眼就認出他。依然是酷酷的一身黑色,頭戴滑雪帽。上車後,他環顧四周找座位。我附近都坐滿,他倚著扶手站立。對麵距離他最近的女子,堅決地起立離開,坐到遠處去了。未雨綢繆,明智的人,我心裏狠狠地表揚她。人生何處無疾風驟雨啊!說時遲,那時快,耳旁突然傳來熟悉的巨響,啊切!不遠處的幾個中學生,先是驚得“啊啊”,然後別過臉去壓低聲音“嘎嘎”。車廂裏其他乘客,大部分保持住麵不改色。他們要麽是經過風雨,見過世麵,要麽就是噴嚏哥的鐵杆兒粉絲。
我修養不夠啊,尤其目睹著中學生們“嘎嘎”到顫抖的背影。我趕緊低頭看書,還好當時我有書啊。我邊看書,邊糾結:噴嚏哥的肺活量究竟有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