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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榮生心裏其實非常清楚湯生對於他參與投標的態度,所以從一開始就幹脆地選擇了沉默。但我不明白的是,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避免與他發生爭執的麻煩,還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最後給湯生一個驚喜。
不管怎麽樣,一個很明確的負效應,因為小美人兒把全副的精力都貢獻給他的事業,把下班後到睡覺前以及周末所有那些原本用來陪伴愛人的時間都耗在了我們家,對於湯生的冷落忽視顯而易見。那個一向寬容而優雅的男人,終於表現出他的不滿。
有一天將近午夜的時候,榮生還在我們家跟遠生一起忙著。我在廚房為他們準備宵夜,突然就聽見電梯門開合,緊接著,走廊響起一陣踉蹌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停在隔 壁門口,接著便是掏出鑰匙開門的響動,但是很明顯,那鑰匙轉了好久,門都沒有打開。我心想,這是怎麽了,簡直就不是湯生該有的風格。
快步走出廚房,就見一個癱軟的身影倚在門邊,低垂著頭,公文包扔在地上,筆挺的西裝前襟大開,果然就是湯生。失去了往日溫文爾雅的風度,他滿身的酒氣熏得我頭暈。
我連忙上前扶起他,接過他手中的鑰匙幫忙把房門打開。
客廳裏一盞落地燈孤獨地亮著。借著昏暗的光線,我看見他緊鎖著眉,醉眼迷離地望著我,好像完全在看一個陌生人。我扶他走進屋,他一下子倒在沙發上。男人喝醉,身體越發沉重,我被他帶得失掉重心,一下子摔在他的懷中。
我的心怦怦亂跳,臉頓時就發燙起來。掙紮著想站起身,他卻反而收緊了手臂,把頭倚在我的臉頰邊。我聞著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嚇得不知所措,努力掙紮想脫出他的懷抱。湯生卻不為所動,隻是稍稍撤開了臉頰的距離,一雙眼睛微微眯著,緊盯著我的臉,也不知是怎樣的心思。
我被他這樣的表情嚇慌了,正要再度掙紮,湯生卻突然嘔吐起來,我顧不得多想,順手抄起茶幾上的水晶果盆,接在他口邊,終於及時挽救了他家名貴的地毯。
湯生吐了好久,模樣痛苦得不行,我拿手輕輕拍打他的背脊,顧不得嫌棄,抽了紙巾替他擦嘴,又去洗手間拿了清水替他漱口,一陣忙亂,終於清理好所有的汙漬,見他斜倚在沙發上,表情也緩和了些許。
“你等等,我去幫你弄點兒醒酒的茶水。”我奔向門口,想想又折回來,替他脫下西裝,又解開領帶,鬆了襯衫的領口,讓他能夠舒服點。
端著溫度適當的茶水回來時,湯生似乎清醒了不少,我扶他坐起身,服侍著他喝茶,然後擰了一條濕毛巾幫他擦臉,輕聲說:“怎麽喝這麽多,好傷身體的。”
湯生這會兒才恢複了意識,終於用一種我所熟悉的目光看著我,略微有些沙啞地說:“謝謝你,伊伊。”
我微笑著對他說:“沒什麽,我煮了宵夜,這會兒也該好了,端過來你吃一些,否則喝酒又嘔吐,胃就搞壞了。”
“我真的是不勝酒力,”他苦笑,從我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臉,“真的謝謝你,別麻煩了,我不用吃宵夜。”
“沒事,本來就在給他倆煮,已經好了,很多的。你先坐,我去去就來。”
我到廚房盛了三碗蜂蜜梨湯,先拿了兩碗回屋,送給仍在埋頭作業的遠生和榮生。
他倆仍向從前一樣,專注得絲毫不為外界所動,非但對剛才走廊裏發生的一切無知無覺,對於我送到手裏的梨湯也隻是食不甘味地飲了幾口,本能地說著謝謝,眼中卻隻關注手中的畫紙和曲譜。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端著梨湯回到湯生家裏。
未完待續……
(文中涉及演員形象借自網絡,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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