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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死三生--(一)青黴素過敏
“我的媽呀,你總算醒過來了!“小護士激動地叫起來。我兩眼無神,癡呆地看著上海第三人民醫院病房的天花板,渾身酥軟,沒有一點力氣,像是剛跑完馬拉鬆比賽;全身酸痛,又像是大病一場初醒, 虛弱到欲張口卻無力發聲。畢竟是在死亡穀裏兜了一圈回來,生死搏鬥了一回,幾乎耗盡了所有生命的精氣神......
小護士高興地幾乎跳起來,一個勁地叫我的名字,好像生怕我又暈死過去似的。沒幾分鍾時間,兩個醫生和另外兩個護士就趕來了,圍在我的床邊,我開始神智清醒過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記得早上五點多,護士給我打針,才十幾秒的時間,我頓時感覺眼睛開始模糊,耳邊雜音四起,呼吸急促,透不過氣來,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喊著“救命!救命!“,全力的叫喊,但我自己卻聽不到喊聲,緊接著就是眼前一片漆黑,再就沒有知覺了......
醫生告訴我,我青黴素過敏了!四個小時的昏迷,其間醫生采取了能想到的所有的措施,剩下的就是等待。一切等我自己的,說命也好,稱坎也罷,聽天由命是當時等待時醫生的無奈回複;
每當讀到有關生命的故事,我心中總是深切的感受到生命無法承受之重。醫院完全沒有對生命的敬畏。1980年的上海,仁濟(也稱第三人民醫院)泌尿科是全國最好院科之一,但醫院的規定是模糊的,護士間的交接也是不規範的。護士沒有嚴格的訓練,沒有對生命敬畏的理念,護士之間缺乏溝通,醫院的製度也沒有體現敬畏生命的精神。
每批青黴素注射液都會有些不同,而每一次注射前都必須重做實驗,馬虎不得。手術後,我被注射了三天的青黴素,隻是在第一次注射時做了一次試驗。隻因為這三天的青黴素是同批的,所以沒有事情。到了第四天,新的一批青黴素到達,夜班護士卻不知,也認為前三天都沒事就給我打了青黴素。如果我的命不大,我就真的這樣走了,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地走了,不能留下一句話地走了。因為身邊沒有任何人,醫院可用隨便一個理由就向家屬交侍了。
其實人的一生是可以這樣的脆弱,一針打錯就天人永隔。來不及與親人道別,來不及向朋友告別,對當時的我,一生竟可這樣的短暫,還沒來得及戀愛,沒有來得及感恩,沒有來得及報答,沒有來的來得及好好看一下世界,生命就可能結束了。
我越想越後怕,其實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你都來不及想任何的事,除了本能的掙紮,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任何事情。我相信生命的最後時刻隻有絕望和無奈,或者聽天由命是更好的詮釋。
我坐在病床上,想到我是差一點就死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撲撲地往下掉。人們常說珍惜生命,熱愛生命,誤針而死,便是死的輕於鴻毛,感覺到自己就是一個螞蟻,隨便一個誤字,一個人的生命就這樣輕易的被剝奪了。人生尚未開始就這樣結束了,世間哪有比這更悲慘的啊!
But,像博主經曆的那麽嚴重的超敏反應,就是做了皮試,估計結果也是一樣的,我是說皮試時就會發生。
小時候, 70年代末期吧
我家算是家境挺好的,吃帶魚比較多些,有一天忘記了誰送的魚,沒有鱗的那種,好像還是海魚。
後來聽我媽說沒有魚鱗的魚死不能吃的,我姐吃完就過敏,挺不住了,用腦袋碰牆,就送醫院結果慶大黴素
我媽說醫生讓送回家,沒救了,我媽就抱著,幾天幾夜,後來姐終於醒過來
她小時她很聰明,這次病後我媽說高燒燒到了頭,她還是聰明伶俐,但是學習不再像以前
我爸媽到時蠻開明,從次後對我姐再沒要求,誰說什麽我媽還護著她 我姐沒考上大學,生活倒是比我安靜平穩
現在我出國,全靠姐照顧爸媽,去年母親病她把工作辭了,一心一意照顧媽,真心感謝我媽的這個大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