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兩個人估摸著超宿舍的同學該回來了,穎於是收拾好東西和超一起下樓離開超的宿舍。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相距大約有10來米遠,穎下到一樓過道的時候超還在後麵沒有從樓梯口轉過來。
男生宿舍樓兩邊是宿舍,中間是過道,穎看見前麵有個男生徑直對著朝她走過來,她趕忙讓到右手邊,心想他應該從左手邊過去,沒想到那男生也跟著走到右手邊,穎又閃到左手邊,那男生竟然又移到左手邊來了,穎往左他也往左,穎往右他也往右,穎突然意識到這個男生是故意想攔著她的路,眼看越走越近,她左右躲閃不及,就在快被那個男生撞到之際,超突然從後麵衝了上來擋在穎的前麵,一把將那個男生推開,然後瞪著他那雙眼光像豹子一樣凶猛的眼睛吼道:“你特麽想幹嘛?想耍流氓是不是?”
那個男生顯然沒注意到超跟在穎後麵,穎猜超下完樓梯轉彎到過道時一定是在後麵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那個男生開始強詞奪理,回答道:“誰耍流氓了?你有證據嗎?別血口噴人!”
超像隻被激怒的獅子,大聲說:“你特麽還敢狡辯,我在後麵看得一清二楚,你少特麽給我廢話,趕緊道歉。”
“憑什麽道歉?我就不道歉,你想幹嘛?你還想打人啊?”那個男生用挑釁的語氣說。
超被徹底激怒了,他一把抓住那個男生的衣領,說了句“打的就是你”便一拳頭打了下去。
穎在旁邊一開始被這突發的事件嚇傻了,反應過來後立刻撲上去死死地拉住超的手臂大喊:“別打了,別打了,我沒事!”
這時附近的幾個宿舍可能聽到吵鬧聲,紛紛開門出來,陸續有男生過來勸架,把超和那個男生隔了開來,超咬牙切齒地指著那個男生說:“你特麽給我等著,打死你個兔崽子。”說完拉著穎衝出了男生宿舍樓。
在送穎回去的路上,超說道:“以後看見我打架別來拉我,你拉著我我怕傷到你不敢動,我不動正好被對方打著,你這是在幫對方你知道不?”
“我不想你打架,我又不能拉對方,我隻能拉你。你不要再去找他打架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穎看見他還在氣頭上,就擔心地說。
“我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別人欺負忍氣吞聲嗎?你別管了,快進去吧。”走到女生宿舍門口,超迫不及待地催促著。
“他又沒有碰到我,我連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我又沒吃虧,你何必去惹麻煩?”穎繼續勸說著。
“這種流氓就是要教訓,讓他長點記性。”超仍然堅持道。
“不行,我要你保證你不再去打他,不然我不進去。”穎停下了腳步。
“好吧好吧,我保證不去打他了,行了吧?你趕緊進去,不許再出來了。”超一副急著要回去的樣子 。
穎憂心忡忡地走回了宿舍,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超的保證明顯是在敷衍她,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焦慮。
大約過了一二十分鍾,她正在水房洗漱,突然看見梅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找她,氣喘籲籲地對她說:“穎,不好了,我剛剛從男生宿舍過來,看見超在打群架,是超他們班的人和另外一個班的人,還有人受傷了。”
“什麽?他果然回去打架了,他答應我不去打架的。”穎來不及將洗漱的用具拿回宿舍,拔腿就往樓下跑。
剛跑出女生宿舍門口,迎麵碰到明,明是超的室友。
明見到穎,急忙說:“我正是來找你的,超讓我轉告你不要擔心,他好好的沒事,他讓你過去一下,有事商量。”
“是誰受傷了?我聽說你們打了群架,還有人受傷。”穎急切地問。
“是想擋你路的那個男生被超打破了頭。”明回答道。
“傷勢嚴重嗎?”穎知道超這個禍闖大了。
“不清楚,我看見他滿臉是血。”明一邊和穎往回走一邊回答說。
穎急得快要哭了,滿腦子都在往最壞的情況聯想:超失手打死了人,被警察抓去判了死刑,然後押去刑場槍斃,就算是最好的結果,打傷了人,也是會被學校開除的,她簡直不敢再往下想。
穎心急如焚地趕到了超的宿舍,發現超班上另外兩個宿舍的男生也在裏麵,一屋子擠滿了人。
穎一進屋就質問超:“你答應我不再去打他的,你為什麽說話不算話?現在把人打傷了,說不定要出人命,這麽小個事現在鬧這麽大,值得嗎?”
“穎,不要怕,是他錯在先,就算超能忍下這口氣,我們也不會繞了他。”開口說話的是超班上的班長科,科和超一樣,也是個在學校狂妄出了名的人,但不一樣的地方是科才華橫溢,聰明過人,學習出類拔萃,還是他們係的學生會主席,後來64學運的時候超和科都是學校的學運領袖,兩個人畢業時都受到了學校不發畢業證的處分,科還被判刑一年,這是後話。
科繼續說:“明天保衛科的人肯定要來找你問話,你就把當時的情況如實地告訴他們,但是記住,你一定要要求學校處罰流氓,隻有你有權給學校提這個要求,他如果也要被處罰,就有可能放棄追究被打事件作為交換而免於處罰。你不要擔心超出什麽事,我們全班一起去的,學校要處罰我們全班一起擔著。”
穎覺得如果把超比做《白鹿原》裏的黑娃,那科就是鹿兆鵬,黑娃是有勇無謀,而鹿兆鵬是有勇又有謀。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不是穎覺得,是玫瑰覺得吧?
水無常形,文無定法。言為心聲,你把心裏最想說出的話寫出來就是好文章!
這是看白鹿原著了魔障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