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兩個貪玩的學生,剛開始還裝成兩個用功讀書的學生模樣,每天晚上背著書包一起去上晚自習,他們總是找那種人不太多的小教室,這樣他們在裏麵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不會影響太多人。
有一次他們一前一後地坐著,貌似不想相互影響,其實穎根本沒心思看書,看幾行字就轉過頭去看看他,他也動來動去的好像凳子上有釘子,不時用筆戳戳穎的後背找穎說話。
有一次回過頭去,穎看見他正在點煙,就故作生氣地說:“教室裏不許抽煙。”
超嬉皮笑臉地回答道:“就抽幾口,抽完保證不抽了。”
穎靈機一動,想捉弄捉弄他,就轉過身去抓起他桌子上的筆在他的煙的中間畫了一條線,然後像個將軍一樣命令道:“隻能抽到這條線,到了這條線就不能再抽了,聽到了嗎?”
“遵命!首長!”他學著士兵的口吻回答道。
過了一會兒穎轉過頭去檢查,看見煙頭還沒有燃到她畫線的地方,穎又轉了回去。
當穎再次轉過頭去檢查時,怪事!煙頭居然還沒燃到那條線,穎覺得很奇怪,就是不吸它,它自己燃也應該燃到那條線了吧?穎狐疑地看看煙又看看他,想不通為什麽這麽久了它還沒太多進展。
超把煙拿到穎麵前得意地晃了晃說:“還沒到線吧?我還可以抽,對吧?”
穎看他那一副憋著想笑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在搞鬼,但又找不到什麽破綻,就不動聲色地又轉回頭去,然後乘其不備突然轉過身來,隻見他正拿著筆在另外一支還沒有點燃的煙的中間畫線,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每次乘穎轉過去的時候就另外拿出一支煙,在中間畫線,然後再用那支快到線的煙點燃這支煙,所以他永遠抽不完。
他看見穎發現了,就趕忙拉著穎跑出教室,然後兩個人在走廊上放肆地大笑不止。
超性格開朗,是個很風趣幽默的人,穎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充滿了歡笑。他有著典型的運動員的氣質,非常豪爽豪放,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笑就放聲大笑,沒什麽顧忌,這一點跟穎的性格差別很大,穎有什麽事都喜歡藏著掖著不說出來,可臉色又不小心會暴露心跡,於是讓別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情。
有一次他們也是在一起上晚自習,那天教室裏人比較多,因為剛吃過晚飯,超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開始不停地打嗝。剛開始他還挺小心的,每次打的時候就忍著,盡量動靜小一點,後來可能沒留意就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嗝,嚇了大家一跳,坐他們前麵的同學不禁轉過頭來看他,後麵的同學也抬起頭來對他側目,本來挺尷尬的,沒想到就在這時他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然後大聲地斥責說:“你還有完沒完?沒搭理你你還來勁了!”他顯然是在訓斥自己的嘴巴。
他話音剛落,教室裏認識的不認識的同學全部都哄堂大笑,幾個女生趴在桌上笑得花枝亂顫。
很多時候他們在教室裏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然後就背著書包溜到校外去溜達。
可憐的80年代的大學生戀人是沒有地方親熱的,他們的學校臨近市郊,走不了多遠就能到田野,要找個沒人打擾又黑暗的地方親熱,田野無疑是最理想的地方。
穎本來是個很膽小的人,如果她一個人是絕對不敢晚上去這些黑漆漆的地方的,可和超在一起,她不知道什麽叫害怕。
有一天晚上兩人正在麥地裏吻得天昏地暗,突然一束手電筒的強光肆無忌憚地照射到他們的臉上,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傳來一陣嚴厲地當地口音的斥責聲:“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年紀輕輕不學好,你們倆是附近XX大學的學生吧?走,我告你們學校去!”
穎嚇癱了,隻見超處變不驚,竟然油嘴滑舌地對著手電筒說:“大爺大爺,別別別,我們知道錯了,我們跟您認錯行不行?我們立刻就走。”
因為老頭的手電筒一直照著他們的眼睛,他們在逆光中什麽也看不見,穎心想真慫,什麽人你都沒看清你就喊大爺?
超說完拉起穎離開,路過那人時穎抬頭瞟了他一眼,真的是個農民老頭兒,還在罵罵咧咧地說他們不學好,傷風敗俗。
走了一段距離超一臉壞了我好事兒的表情說:“死老頭兒,管得寬,在你地裏親個嘴兒又不會影響你的收成。”
穎本來神經都繃緊了,聽他這麽一說忍不住大笑起來。
超四處打量一下說:“走,咱們上那邊去。”
那天晚上被老頭嗬斥了一頓也沒掃了他們的興致,他們後來換到可能是另外一家人的地裏繼續昏天黑地啃起來。
大學的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流走,兩人就這樣快樂地虛度著青春。。。。。。
許多年後當穎聽到李健的那首《風吹麥浪》,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她和超在麥地裏的熱吻,她相信沒有在麥田裏相愛過的經曆寫不出這樣的歌詞,清華附近沒有農田吧?穎斷定李健的這個戀人是他東北老家的。
遠處蔚藍天空下
湧動著金色的麥浪
就在那裏曾是你和我
愛過的地方
當微風帶著收獲的味道
吹向我臉龐
想起你輕柔的話語
曾打濕我眼眶
嗯...啦...嗯...啦...
我們曾在田野裏歌唱
在冬季盼望
卻沒能等到陽光下
這秋天的景象
就讓失散的誓言飛舞吧
隨西風飄蕩
就像你柔軟的長發
曾芬芳我夢鄉
嗯...啦...嗯...啦...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謝謝玫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