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快結束的時候,穎迎來了18歲的生日,超比穎大一歲零一個月,他剛過完他19歲的生日。
超過生日的時候,穎送了他一張自己放大的單人照作為禮物,在照片的背後,穎抄了她當時特別喜歡的一首詩,是詩人何達寫的《忠誠》中的一段。
我是不會變心的 ,
就是不會的。
大理石雕成塑像,
銅鑄成鍾,
而我這個人,
是用忠誠製造,
即使是破了,碎了,
但我片片都是忠誠。
穎是個視愛情為生命的人,每次愛上一個人都是全心全意地投入,眼睛裏再在沒有別人,高中的時候愛上東時也是這般的癡狂,穎覺得這首詩就是她當時內心真實感受的寫照與表達。
生日的前一天爸爸的同學方阿姨到宿舍找到穎,說:“小穎啊,明天是你的生日,阿姨給你做幾個好菜,明晚過來阿姨給你過生日。”
穎抱歉地說:“謝謝阿姨,我想在宿舍跟我的同學一起過。”
阿姨說:“那也好,要不你周末過來,我還有話跟你說。”
穎說:“好的。”
大學的時候有個父母的朋友照顧真的是一件幸運的事,穎大學四年就沒洗過床單被套和大件的衣褲,每次都是拿到阿姨家用洗衣機洗,洗完後拿回來晾幹。每到過年過節,阿姨也會做些好吃的叫穎過來打打牙祭。
生日那晚超買來蛋糕,一瓶紅酒,還有瓜子糖果這些零食到她們宿舍給穎過生日,她們宿舍的人都在,穎還叫來了體操隊的慧,在體操隊穎跟她的關係最好。
慧比穎高一個年級,是個西北人,臉圓圓的像個洋娃娃,她小時候是學武術的,經常教她們一些武術動作,她性格開朗活波,是她們係的文娛部長。
西北地區比較保守,她們體操隊有一次上台演出需要穿露大腿的體操服,慧死活不肯穿,徐教練跟她做了很久的工作,最後人家哭著說:“媽,爸,對不起了!”然後擦幹眼淚毅然決然穿上體操服仰首挺胸走上舞台,那樣子跟共產黨上刑場一樣。
那晚是穎今生第一次喝酒,穎平時在外人麵前其實話不多,比較安靜,那晚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又說又笑,很嗨很浪的樣子,連慧都說穎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穎當時不知道,後來想想她可能是喝高了,穎記得的最後一件事,也是後來讓穎難堪了好長時間的一件事,就是穎當著所有人的麵很出格地坐在超的腿上,並且用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就像他們在麥田裏時一樣,因為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
星期天穎去了阿姨家,阿姨做了好多好吃的,還送了穎一條紫色的兩件套的裙子做生日禮物。
阿姨一邊擺桌子一邊關切地問:“小穎啊,你那天生日怎麽過的呢?”
穎幫著她擺筷子,說:“我們買了蛋糕,紅酒還有糖果在宿舍熱鬧了一番。”
“什麽?你們還喝酒了?小穎啊,你才剛滿18歲,怎麽可以喝酒呢?唉,你爸你媽把你送到這裏來讀書,就是因為我在這裏,你要有個什麽好歹,我怎麽給你父母交代啊。”阿姨一臉的焦慮。
穎背對著她翻了一圈眼珠子,心想:“喝酒有什麽關係?又不是天天喝,大驚小怪的。”
她接著說:“你是不是和傑談過戀愛?你知道傑的研究生導師是誰嗎?就是你叔叔!你叔叔見他這段時間情緒低落,從別的研究生那裏得知是他失戀了,而且失戀對象居然是你。”
穎心想這個世界怎麽這麽小啊?她和傑在一起時根本不知道他的導師竟然是叔叔。
阿姨繼續說:“聽說你現在又戀愛了,找了個體育生,小穎啊,阿姨是過來人,有些事你應該跟阿姨商量商量,你媽不在身邊,你要把阿姨當成你媽一樣,有什麽事都要跟我說。我不讚成你上學期間戀愛,你應該乘現在年輕多學點東西,你看以後到了阿姨這個年齡,想學都記不住了,如果實在要談,那也得找個好的有前途的,體育生的基礎太差了,要談跟傑就挺好的,你叔叔說他人聰明又上進,現在你既然跟那個體育生好了,我也不能拆散你們,那你們就不要隻顧著貪玩,要相互幫助,共同進步才對。”
穎表麵上乖乖地點著頭,可暗地裏很不服氣地想:“你跟我爸高中就談戀愛了,大學的時候把我爸蹬了又和叔叔好上了,憑什麽我就不能蹬人我就不能談戀愛了?”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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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像打油詩,穎不就是喜歡淺顯易懂的詩嗎?鴿寫的那些朦朧詩她都看不懂。:)
中國好阿姨,苦口又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