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學校不遠有一個公園,在一條大河的邊上,那裏環境還不錯,在那個年代算綠化得很好的地方了。
有一天他們在公園溜達了一圈,走累了就坐在一張雙人椅子上休息,這時超點燃一支煙開始吐起煙圈來。
超中學就學會抽煙了,很有可能初中就開始了,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皮膚被煙熏得黃黃的,明顯是長期抽煙的結果,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已經上癮了,每過一會兒他就要拿煙出來吸上一支。
穎的爸爸也吸煙,她媽為此沒少跟他吵架,所以在穎的觀念裏吸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可不知道為什麽,超抽煙她不但不反感,反而特喜歡看他抽煙時的樣子。
他吸煙的時候眉頭會微皺,好像很深沉的樣子,吐煙的時候眼睛微微地眯著,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子,吸完的時候穎不知道他是怎樣將煙蒂夾在手指間的,總之他瀟灑地一彈,煙蒂能飛得又遠又高,有時候他一邊吸煙一邊講話,穎看見他用牙咬著煙嘴,好像電影上那些抽雪茄的外國人一樣,特別好看。
穎看著那些慢慢升騰著飛舞著的煙圈,突然來了興致,站起來開始嬉笑著追逐那些煙圈,追到後就用食指小心地穿過去,然後就開心地咯咯咯地笑起來。
這時穎聽到超用很奇怪的語氣說:“嘿嘿嘿!你這是在幹嘛啊?”
穎天真地歡快地回答說:“你看你看!我可以用手指穿過飛舞著的煙圈而不把它弄破,你說我厲不厲害呀?”
穎沒有聽見他的回應,遂轉過頭看他,隻見他半張著嘴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她,穎就催促著說:“你快吐呀,你要再吐圓一點我的手指才更好穿過去。”
穎突然聽見超用很嚴肅的語氣說:“不許做這個動作!”
穎玩得正開心,被他這樣的語氣嚇了一跳,回頭看看他,他看起來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她停了手,站在原地好奇地問:“為什麽?”
他將頭垂下去,好像很難找到合適的措辭似的,然後抬起頭問:“你媽在家沒教過你嗎?”
穎大吃一驚,問道:“這跟我媽有什麽關係?”
他又把頭低下,一副跟你這種人說不清楚的表情,再次抬起頭來皺著眉頭說:“怎麽人家別的女孩子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好吧,你媽沒教過你,那今天我來教你。以後凡是在公共場合大庭廣眾之下,一律不許用棍子類的東西穿過或者插進任何圈圈洞洞形狀的東西,就像剛才你用手指頭穿過煙圈就是不可以的,給我記住了,聽到沒有?”
穎越聽越糊塗,覺得他簡直是神經病莫名其妙的,就不高興地拉著臉問:“為什麽?”
他站起來吸完最後一口煙,將煙蒂彈掉說:“你個小屁孩兒咋啥都不懂?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的。”說完就狡詰地衝穎笑了笑。
穎正不服氣地準備刨根問底,就聽到他說:“那邊有個旱冰場,走,我帶你滑冰去。”
穎是個很容易轉移注意力的人,一聽說去滑冰,一高興就把剛剛她想問的問題忘記了。
到了滑冰場,超問過穎穿幾號的鞋後就去租了兩雙旱冰鞋,然後走到穎麵前單膝跪地幫穎穿鞋。
那時的旱冰鞋是套在自己的鞋子外麵的,超一邊幫穎穿鞋一邊說:“鞋帶一定要拉緊,不然容易崴到腳,如果太緊就說一聲。”
穎聽話地“嗯”了一聲,他說的一點沒錯,穎以前自己穿的時候就沒拉緊,越滑越鬆,很容易崴腳。
80年代中期開始流行滑旱冰,幾乎每個公園都有一塊像籃球場那麽大的水泥地,被圍起來作為旱冰場,滑冰的人隻需要租一雙帶四個輪子的滑冰鞋就可以進來玩了,這對於那些沒有見過真冰沒有滑過真冰的南方人來說,自然是愛不釋“腳”的新鮮玩意兒,一度成為一項既時尚又流行的運動。
穎中學的時候和同學去滑過幾次,由於膽子小,一直沒有學會,還在扶牆進扶牆出的階段。
穎那天打扮得很漂亮,她穿了一條腿型盡現的黑色緊身褲,披了一件深藍色的風衣,這是她媽托人在上海買來後給她寄來的,穎穿上風衣顯得瀟灑飄逸。
她由超拉著手在滑冰場像一隻蝴蝶一樣飛來飛去,幾圈下來穎膽子變大了,就勇敢地對超說:“我可以自己滑了,你不用拉我的手了。”
超懷疑地問:“你確定嗎?那我真的放手嘍,摔跤了可別像學自行車那次一樣怪我哦,這次可是你自己要我放手的。”
他說完就放開穎的手,然後轉過身來麵對著穎倒退著一邊滑一邊看著穎。
又跟騎自行車一樣,果然他一放手穎的心就慌了,身體就開始失去平衡,搖搖晃晃地滑了才幾步就噗通一聲結結實實地一屁股坐到了硬邦邦的水泥地上,痛得穎眼睛直冒金花,最噩夢的是穎聽見哢嚓一聲,趕緊低頭一看隻見是緊身褲的褲襠裂開了,就連裏麵穿的白內褲都露了出來,穎還倒在地上就趕緊把腿閉攏起來。
超趕緊把她拉起來,然後強忍住笑抱歉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你真的可以自己滑了,沒想到才滑了兩步就摔了。”
穎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地說:“討厭!你看見我要摔了為什麽不趕緊扶著我?”
高中大學的時候女生上體育課有時候不穿運動服,就穿平時的褲子,每次遇到跳馬的訓練,褲襠撕開的哢嚓聲就此起彼伏,不知道是那時褲子質量太差的緣故呢,還是因為十幾歲的女生突然發育得豐乳肥臀,褲子變得太緊了的緣故。
那天穎知道她的褲襠開了,但穎覺得超應該沒有看見也沒聽到,再說穎那天穿了件風衣遮住了屁股,所以穎仍然裝著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夾著腿由他繼續拉著手又滑了起來。
穎發現超一直在忍住笑,臉都憋紅了,最後他很認真很小心翼翼地對穎說:“你知道嗎?你的褲襠開口了。”他可能以為穎自己還不知道,好心地想提醒她。
穎心想我是絕對不能承認的,承認了這個臉就丟大了,於是就故作鎮靜地說:“沒有啊,你眼睛有問題。”
穎想來個死活不認賬,他總不能讓穎分開腿核實一下。
沒想到他還來勁了,聽到穎矢口否認就急了,說:“要不你到廁所去看一下,真的開了,你的白短褲我都看見了。”
穎的臉紅成了豬肝色,心想這人怎麽這樣愛管閑事,穎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來個打死不承認,於是說:“我跟你說你眼睛有問題吧你還不相信?我的內褲根本就不是白色的。”
那天他們後來還一起去吃晚飯,壓馬路,最後穎是一路夾著尾巴回的學校。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現在想起來真是好笑,我們班的男生在宿舍逞口舌之快,對女生逐一品頭論足,打分排位,互相封賞打賜,極盡意淫之能事,到了女生麵前便呆若木雞,就像丟了魂一般。沒有一個如超這般自然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