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是十多年前寫在高中同學錄的,當時寫完沒有存下來,這篇文章也被我遺忘了,最近一個同學找出來發給我,現貼在我的博客。)
昨天晚上你又出現在我的夢中,你走後我曾夢到過你許多次,可大部分的夢在我醒來後都模糊不清,隻知道夢中有你,而隻有三個夢,醒來後記憶猶新。
我願意相信托夢之類的靈異事件,這樣至少讓我相信,你還以某種形式或某種方式存在著,我希望是你借夢想向我傳遞什麽信息,可我讀不懂你要告訴我什麽,強,你究竟想向我說什麽呢?
第一個夢是在我寫我們的故事的時候做的。夢裏的情節很荒誕,完全脫離現實,我不是醫生,但夢中我穿著白大褂,好像自己是個醫生或者護士,夢中的地點是個醫院,是哪家醫院我就不知道了,有點象你曾工作過的省院,也許又有點像Z醫的附院。
我端著一個白瓷托盤從一個醫生的辦公室走出來,托盤裏放著針,棉簽等物,好像剛給病人打過針的樣子。我看見你孤單地坐在走廊裏那種病人在等待叫號的長凳上。走廊裏很安靜,除了你和我,沒有別人。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麵,你逆光而坐,我迎著陽光站在你的麵前。你神色很憂鬱,很黯淡,臉色蒼白,完全不同於我印象中你開朗陽光的模樣。你穿著草綠色的軍裝,象高中時你曾穿過的那件一樣。
看到你,我並沒有我想象中該有的驚慌與喜悅,我隻是淡淡地略帶欣喜地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這些年你都去哪裏了?”
你黯然地說:“那個病,本來以為醫不好了,坐著等死讓父母痛苦,還不如走得遠遠的,一個人悄悄離去。我這些年去了遙遠的非洲,在那裏我孤苦伶仃地一個人過著。可沒想到一晃就是十年,我的病沒有惡化,反而慢慢好起來了。這麽多年了,我已適應了那裏的生活,我過得平平靜靜的,我娶了當地女子為妻,還有了孩子。我本來打算永遠不回來了,最近在網上看見你寫的我們的故事,我心裏好難過。我們這一生錯過了,一切都太晚了,我們回不去了。我隻是想來看看你,讓你知道我還活著,可我馬上還會回非洲,因為那裏有我的家。”
我沒有再說什麽夢就結束了,可我清楚地記得我在夢中還思考過這個問題:“他娶了非洲當地女子,難道娶了黑人?生了黑孩子?”
第二個夢是一天午覺的時候做的,那天放假,吃過午飯我就昏昏欲睡,這個夢很短。我夢見我和好多女同學在公園裏玩,有TT,川,YMM,華等等,都是平時在QQ上碰到的那幫人,那是個什麽公園我也說不上,但肯定是在Z市,因為有山坡,地形有點象學院禮堂一帶,可又不完全是。
你向我們走來,表情和上一個夢一樣,憂鬱,黯然,好奇怪她們都沒有看見你,隻有我看見你了,我起身向你飛奔而去,我們什麽話也沒說,隻是站在山坡上相擁而泣。我們從前連手都沒有拉過,夢中卻擁抱在一起。其他人好象都沒注意到我們,還是繼續說笑著。我們彼此心裏都明白你要走了,永遠地走了,我們再也見不到了。我的臉貼在你的胸口,你穿的是我們大一寒假去XXX玩時的那件灰色的手工編織的毛衣,睡夢中,我都感覺到毛衣軟軟的絨線輕輕地紮著我的臉。
第三個夢是昨晚做的。你已經生病住在醫院,我去看你。你坐在病床上寫著什麽,你手裏拿著的居然是我十多年都沒用過的鋼筆。那個本子是個日記本的樣子,你見我進來,就慌忙藏起來。我很好奇,想讓你給我看看,你不好意思地說這是你從中學時候就開始用的日記本,我瞟了一眼,看到裏麵寫著許多我的名字,我說強,你高中的時候真的也喜歡過我嗎?你說是的,日記裏麵都寫著。那一刻,夢中的我百感交集,因為現實生活中我苦苦地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你的這句話。
我的夢全都是你生病以後的情形,但事實上你生病以前我就去了美國,後來我們再也沒見過。年輕的時候不珍惜感情,雖然如此深愛過你,可在你病重的兩年,我都沒有關心過安慰過你,連封信都沒寫給你。我的自責要用一生的想念來償還。
親愛的,我願在夢中能常與你相聚。。。。。。
我記得以前寫一個故事的時候你也有類似的評論,你問我是怎麽想出來寫這樣的“絕句”的。:)
看到了,三對都看到了,雲端、浪尖、岸頭。正好對應你三個亦幻亦真的夢。真的非常貼切。
最巧的是,岸頭那一對看起來又像黃種人,又像黑人,和你的夢完全吻合,妙不可言!
我覺得是強真的托夢給你,又讓你機緣巧合地找到這麽一張可遇而不可求的插畫。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神靈,我這個無神論者都動搖了。
再情深意切的主題讓你一寫總有笑點:難道娶了黑人?生了黑孩子?
最後的插畫很棒,非常貼切!
這三個夢似乎表明你一直在追尋和確認,強到底喜歡你沒有。我覺得他是喜歡你的。要是他不喜歡你,有好多事情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