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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18日
昨天上午,小兒子和兒媳婦一同回家。這是我們一家四口人幾個月來第一次在家裏聚會。孩子們和我在一起吃飯聊天共7個小時,晚上八點鍾離去。
孩子離開後,我打開自己的博客,再讀了以下這一篇。
親子一生足慰緣
多倫多市南部安大略湖畔有個Humber Bay Park。這個公園裏有著珍奇動物紅頸鸊鷉(音辟替,red-necked grebes),通常在五六月份開始繁衍後代。繁衍過程一直有問題。在湖邊孵育的鳥蛋及幼鳥時常會受到天敵的襲擊。公園管理部門在湖灣圍了幾個小池子。池子中央放一個木製的筐子,下麵用繩索固定在水中央。有幾對鳥兒選擇了在這些木筐裏築巢、下蛋,孵育和喂哺。也有些鳥兒還堅持在岸邊築巢。
老妻愛上了攝影已多年了。這個周末的早晨攜著相機來捕捉鳥兒們的活動過程。我替她開車,也觀賞了一番。爾後就做起自已的早鍛練了。我是不會攝影的。
昨天早晨,一陣蒙蒙細雨後天轉開朗。在湖邊池旁散步的我突然發現一隻這種鳥兒嘴裏銜著足足有三尺長的樹枝在湖中央奮力遊著,向岸邊的巢穴遊去,身後有一片漣漪。我用手機捕捉到這幅畫麵(見圖),心中也泛起一片漣漪。
靜下心來後,我寫了以下兩首小詩。
七絕一 看湖心小島銜枝築巢(平水一先)
三尺枝條素口銜,掌掀微浪籠輕煙。築成巢臼哺雛稚,期待羽豐上九天。
七絕二 親子一生自是緣(平水一先)
看爾羽豐上九天,歇肩老翅喜漣漣。莫悲聚首時無侈,親子一生自是緣。
詩寫的是鳥,也是我和我太太空巢“老人”心中的五味雜陳。
三十多年前我們負笈遠遊,來到這塊陌生的土地上。個人奮鬥的同時,也為孩子們築了個巢。我們竭盡全力地嗬護著,撫育著他們。如今,我們停下了兩雙老翅,睜著兩雙帶有喜悅的淚眼看著羽翼豐滿的他們,飛呀,飛呀,終於到了我們空巢的歲月。
願他們飛得更高些吧!不要抱怨聚少分多,珍惜這一段親子的緣分!
備注:這兩首小詩我似乎沒有用任何典故。其實有兩處應該點明。一是素口銜的“素”字。我心中的這個字源於李白"子夜吳歌”中冬歌,”素手抽針冷,那堪把剪刀”。素手是赤手,空手的意思。鳥兒唯有用素口銜枝築巢。我們中的每一位不也是赤手空拳來到北美,安身立命的嗎?二是老翅二字,源於元代詞人元好問的名篇“雁丘詞”中的名句:"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此外,我在第二首中選用歇肩二字將鳥的行為擬人化了。
另外 鳳冠鸊鷈另一個特點是下蛋一般都是成雙的兩個蛋。
這個紅脖鸊鷈很可能也是這樣。。。
看來鸊鷈這種鳥很有人情味。還有一種鸊鷈叫鳳冠鸊鷈。特點是夫妻非常恩愛,夫妻經常在水中翩翩起舞,表演真正的天鵝湖(特別是空巢之後:))。老兄可用"鳳冠鸊鷈"Google一下,有很多視頻,找比較全的觀看(有一個好像在頤和園還是北京的一個什麽湖拍的最好),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