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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五 考研前後
1979的夏天過去了,新的學年又開始了。我一方麵要準備著第一次上講台,另一方麵要循序漸進地提高自己的外語水平。謝老師說的很明白,他每年隻會收一個學生,這個學生英語一定要在報考他的學生中是第一名。
一樓病理教研組放電視機的那間屋子每天晚上一如既往地接納著青年教師們。“Follow me”! 大家都跟著內森先生學習口語。我發現人群中多了個女孩子的麵孔。後來有一天發現她在走廊裏和分在病理教研組的我的同級同學劉友生為一本英語書誰先看誰後看發生爭執。女孩子有幾分執著,劉顯然最終是會讓她的。在食堂打飯時我問劉,那個和你爭執的女孩子是誰。劉告訴我是剛分到他們教研組的79屆畢業生。哦,原來是王明麗和張學軍的同學。這裏我以“春”代之,盡管我們相識在夏秋相交的季節。不久,管電視機的任務就落在了春的身上。說不清楚是為了占個好位子還是別的原因,我每晚來看電視的時間比以前早了幾分鍾,和春有一句無一句地說幾句話。接下來的一個周末,她沒在。再次見麵我問她為什麽不在。“我回家啦”。 “這麽快就回來啦”。 我本能地以為每個人和我一樣,家在外地。“我家在合肥“。她畢業後我未來的嶽父母為她買了輛嶄新的自行車。她周日住在學校宿舍,和王明麗住一個房間。周末就騎車回家。那輛高檔的永久牌女車在後來她教我學騎自行車時摔的傷痕累累。
告訴年輕人,有了女朋友,學習的效果就是不一樣。讀到的東西和女朋友說一遍,記得牢牢的。我們的秘密很快就泄露了。如果是中餐或晚餐,我們當中的一人到對方的辦公室一起吃飯,借口是討論學習上的問題,這沒有什麽。一天中午,她拿著飯盒從一樓到了我三樓辦公室。中午教研組通常是沒有人的。老師們都回自己的家中用餐和午休,青年教師也會打了飯回宿舍,吃完飯休息一會兒再上班。那天天氣很好。我說我們到上麵陽台上去,那兒清靜,也看得遠。飯吃了一半,聽到周老師的聲音。“小金在嗎,你會不會在陽台上吃飯?” 接著就聽到了樓梯聲。這下子要逮個正著。春轉到了陽台入口的背後,我趕到另一側吸引周老師的注意力。春在周老師和我說話時,從樓梯口溜了下去。直覺告訴我周老師是看到了的。
中國醫學科學院基礎所的研究生報考細則在考前三個月下來了。報考謝老師要求的五門課程中有四門是我預料中的:政治,英語,微生物和免疫,以及生物化學。我預想也許微生物和免疫會分作兩門課來考,生物化學也是一定會考的。未曾想微生物和免疫並到一起了,增加了一門是醫科院全體考生的公共課:高等數學和有機化學。我的心涼了半截。有機化學剛剛和76級入學的新大學生一起學過,還可以和77級學生再上一次課,複習一下應該能應付。研究生水平的數學,我從哪兒準備起呀?趕快給北京的二姐打電話。要知道那時候打長途電話和今天完全不一樣,要到電話局,打傳呼電話。二姐讓我別著急,她給我找人問問上一屆考生再回我電話。她很快告訴我,考題不難,全是概念性的內容,最高層麵涉及到了定積分。讓在合肥的五姐就近輔導你一下吧,應該沒有問題。三個月的複習,我在高數和有機化學上耗時最多。後來發現,拉低我總分的真的不是高數和有機化學,而是生物化學。醫科院基礎所梁植權教授(學部委員)領導的生化係人才濟濟,出題最“刁難”人。入學後,我對生化係的幾位同學, 包括楊克恭和餘曙華,肅然起敬。他們是怎麽考進來的!
1980年春天,未來的大姨子來看妹妹,暗中“考察”了我一回。一個春光明媚的周末,我乘公共汽車來到未來的嶽父母家中。我不敢騎車帶她,讓她帶我也未免太煞風景了。她推著自行車在公共汽車站等我。我們再一同走進合肥市禽蛋廠職工宿舍。嶽母是該廠的領導。
緊張的五門課考完了。我鬆了口氣,和女朋友去逍遙津公園劃了一次船。一個月過去了,心裏又惴惴不安起來。我又找了熱情的周老師。一說周老師就明白了。你知道我在人事處有熟人。好, 我幫你問問。第二天,周老師告訴我,醫科院已把我的檔案調走了。應該說,我的錄取到了政審階段了。
sorry in the office, cannot type Chinese efficiently in my office compu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