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195)
2017 (148)
2018 (144)
2019 (159)
2020 (185)
2022 (255)
往事三 微生物教研組
安醫微生物學教研組主任是張詠南老師,副主任是宗庭益老師。張老師的研究方向是病毒學,而宗老師的研究方向是免疫學。他們二人是當時教研組可以收研究生的兩位導師。教研組還有一位年資很高的高級實驗員吳老師。印象中他早年和上醫林飛卿教授一起工作過。和安醫很多老教師一樣,吳老師是解放初期從上海調過來的。記得吳老師網球打得很好,那是當時很不流行的體育項目,我以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吳老師很具有學者的風度和氣質。老先生心直囗快,教研組開會時,對文革的謬誤以至於"偉大領袖"的批判不遺餘力,給我留下過深刻印象。老人家實驗技術,尤其細菌學技術是一流的,要求也非常嚴格,給我們年輕人幫助很大。
當時教研組講師級的中堅力量有周淑琴老師,李瑞珠老師,李雲龍老師和劉守炎老師。按年資往下排有龔蘊珍老師,史百芬老師。先期(1976)的工農兵學員分到教研組的朱讀章學長已考到北醫,成為龍振州教授的研究生,並將公派到德國留學。比我早一屆(1977)留在教研組的是學長徐芬清。一九七九年,最後一屆工農兵學員畢業,王明麗和張學軍分到我們教研組,而陳敬賢和金建平是1979年考入我們教研組的研究生,導師分別是宗老師和張老師。教研組一下子又增添了四個年輕人,給原本就充滿活力的教研組錦上添花。
國門初開,人心思變,人心思治。變和治這對看似矛盾的慨念在這裏,在那個特定曆史時間段達到了統一。老中青三代人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學習和工作中。大家,尤其是年輕人,除了努力鑽研業務外,以極大的熱情學習外語,力爭四會。英語九百句,許國璋英語是我們的床頭讀物。每天大家晚飯後(有時來不及就拿著飯盒)擠在一樓病理教研組的一間房子裏,看電視節目“跟我學”。 還記得節目中的外國人叫“內森先生”。這日複一日的活動也成就了我個人的姻緣。
拋開科研,就登上講台上課來說,當時的微生物教研組應該說是陰盛陽衰。張老師聲音宏亮,口齒清晰。她上課時有時兩眼直瞪著天花板,口中滔滔不絕,極有條理,至今在我腦海中還留下栩栩如生的畫麵。周老師和李老師上課也極有渲染力,牢牢抓住學生的注意力。相比之下,男老師們要遜色一些。我是跟隨宗老師的。宗老師愛人是劉璉老師,課講得也非常精彩。因為不在一個教研組,接觸的少一些。他們的長子宗明是我同班同學,留在安醫外科,後來上了二軍大,現在上海長海醫院工作。有意思的是我們同期留校的安醫職工子弟的父母,兩對是搞業務的。前期宗老師劉老師的兒子宗明去了後期臨床,而神經內科祝主任的兒子祝延分到了前期生理係。
我留校後的第一個學年教研組沒有教學任務,因為新生(恢複高考後的第一屆大學生)還在學其它課程。第二年我開始講小班課。第一次講課我非常緊張。宗老師在下麵聽課。下課後,宗老師大大地表揚了我一番。宗老師和其他老師開玩笑說,小金要好好培養,以後爭取為我們男老師打個翻身仗。第二次上課,後麵坐著一位有點麵熟但不認識的中年女性。下課後回到辦公室,我問宗老師今天聽我課的是誰呀?宗老師說,是姚教務長啊,你不認識?我想起在院裏開會時是遠遠的見過。留校以後,我確實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業務書了。二胡也扔到了床底下。
注:姚靜篁教務長在八十年代擔任安醫的黨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