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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勝節虧某勵之 -就劉君蓋棺說幾句

(2017-07-15 13:42:02) 下一個

遠勝節虧某勵之-就劉君蓋棺說幾句


這裏,我想就網絡上對剛剛辭世的劉先生的各種評論說幾句,談一談自己粗淺的看法。

劉先生是1977年文革結束,恢複高考後的第一屆大學生。他在大學(吉林大學中文係)期間組織了“赤子心”詩社, 應該是個文學青年。 在三十歲以前或三十歲左右,憤青時代,說過中國要經過三百年殖民統治才能有希望,我們民族有劣根性,文化複興要從否定屈原和杜甫重新開始才能有希望,等等。這些語言為我們許多中華兒女所不能接受,傷了很多人的心,也在今天被不同年代的中國人所反對,並給他永遠打上了民族虛無主義的烙印。

其實,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以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這些言論代表著當時國內的一種思想潮流。一九四九年以後發生的事,尤其是十年文革以來發生的事,集中到了那個曆史關頭。國家麵臨的是積重難返,百廢待興的局麵,所謂思想和意識形態領域也不免有"嬌枉過正"的現象。不同程度的這樣的話以不同形式由不同的人表達過,也被一些人從心裏接受過。不要說1955年出生的憤青劉,即便是1920年出生的老頑童柏楊(郭衣洞)先生也寫過《醜陋的中國人》一書 (出版於1985年)。誰讓劉先生成名成得早,一路順風拿到學士,碩士和博士學位,年青的他文筆犀利,成為當時文壇黑馬,以後又獲得了諾獎。他的這些早年過激的語言成為今天一些人攻擊他的口實。竊以為,斯人已逝,大可不必。 


君子以言和行動天地。劉先生一生的行為不僅是大節無虧,而且是非常值得歌頌的。他一生行止恰恰反映了他對中國讀書人和舊士大夫階層的優良傳統的繼承。難道不是嗎? 劉先生有過多次出國機會和經曆。1989年3月他應邀去了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做訪問學者,得到北京發生學生運動的消息,立刻終斷學業於同年5月回國參加學運。當時已經身在海外的中國學人幾個能做到?更何況他當時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作為廣場四君子之一,他沒有選擇逃離廣場和中國。這樣的人,人數不多。1993年他再次走出國門,應邀出訪澳大利亞和美國。他謝絕了海外一些朋友留下避難的建議,又返回中國。他也是一個堅持君子不黨美德的人。一方麵他就自己的理念和當局做長期和平抗爭,另一方麵,就天安門廣場本身有沒有人死亡一事,他堅持說出他自己經曆過的事實,不惜受到海外媒體和昔日朋友們的攻擊。我想,諾獎選擇了他,這些應該是其重要考量因素。

他年青時代的那些“癡語”和他後來的言行給中華民族奉獻的都是他的赤子心。

 

 

平水四支

憤青昔日語多癡,人到中年已反思。諾獎傳來人陷獄,長眠亦在雨飄時。

其二

棺蓋劉君史憾遺,憤青赤子一般癡。人留廣場身投獄,遠勝節虧某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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