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與閨蜜,昨夜又赴音樂會,再次拉我當車伕。之謂雖不諳音律,駕車跟班,乃義不容辭矣。卻又作怪,一副熱心腸,反而換來一通數落。皆因我衣冠邋遢,招來引座生凝視,隻好對其曰:I'm the driver!
絲竹管弦交響樂
俊男淑女鳳儀裝
車伕無力諳天籟
不在知音在捧場
附——疑音/1 (2023-04-22)
日前,偕妻赴音樂會,其實,是當車夫。我不諳音律,非但不知音,反而疑音——對音樂存有疑惑。音樂會分兩個半場,上場演奏的是莫紮特1783年的4首D小調(Allegro moderato,Andante,Menuetto:Allegretto,Allegretto ma non troppo);下場則是舒曼1842年的5首F大調(Allegro vivace,Andante,quasi Variazioni,Scherzo:Presto,Allegro molto vivace)。
樂起,不知所奏。為免沉入酣睡,鬧笑話,我開始想一個問題, 一個或許關乎到中西文化之異同的疑惑。為什麽中國的古琴曲,幾乎都遺失了?自宋以降,詞曲的樂譜,也多已散佚。而在同一時期的西方,古典音樂都得以完好的保存,比如莫紮特,舒曼等等。
舞台上的音樂似乎很美。但我的思路,被上述疑惑帶到遠古的東方時空。神遊中,我見到伯牙摔琴悼子期,嵇康臨刑奏廣陵。我不能肯定,所見僅是個例,或帶有普遍性;也難以推斷,能否從中窺得一絲線索,以釋心頭之惑。
詞,本是供詠唱的長短句,文曲一體。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文存曲佚?值得欣慰的是,仍有許多詞牌,及其音韻格調,傳承至今。自南朝以來,經過隋唐的演繹,兩宋的興盛,詠人世之悲歡離合,歎日月之陰晴圓缺,上下兩闋長短句,成為中華文化寶藏中的一顆璀璨的明珠。
雷鳴般的掌聲,把我拉回現實。音樂會結束了,我也打好了一首七言絕句的腹稿。
高山流水凝空穀
蕩氣回腸絕廣陵
兩闋陰晴歌未歇
七弦詠歎曲無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