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火者之野（六十八）

（六十八）

”瞧那兒“，王晨一把抓起夾在火鉗上的雞腿，隻見一長串，足有十隻籃蟹死死咬住雞腿，即使被提出了水麵，也決不放鬆。姚敏拿著網，戴著手套，將籃蟹一隻隻扒了下來，”哈哈，現在已經二十隻了，今天可要豐收啦！“

“你可得把雌的，就是腹部是圓臍的扔回水裏去，否則被查到要罰款的！“，王晨把雞腿又伸進水裏，見好多籃蟹又蜂擁而上，根本不吸取上一批的教訓，”你說這麽笨的動物，能不絕種嗎？“

“有一種蟹腳圓一點的，隻躲在洞裏，咬一口肉就縮回去了，那種蟹會生存得長一點 ! ”  姚敏不情願地把圓臍蟹扔回水裏去，“雌的就是比你們雄的珍貴，人類社會也應該製定這麽個規則，被警察抓住，女的放掉，男的坐牢！”

“哈哈哈“，王晨被逗得大笑。

王晨被派來美國波士頓和姚敏一起工作，王晨的任務是開始在美國選址和建立工廠事宜。張誠給王晨的頭銜是生產總監，照例也給他申請了一個L-1簽證。他得在美國呆滿一年，由此可以獲得美國綠卡。

M102在美國的臨床前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已經報批了臨床試驗，一期臨床也順利做完，現在正在進行二期臨床試驗。按美國的藥品申報程序，在進行二期以上臨床試驗時，可以準備 CMC（chemistry, manufacture, control 結構，生產和質控），簡單的說，就是建設廠房，並建立起生產工藝和質控標準。

王晨並不是生產專家，這些工作也是要通過雇傭CRO 來做的，王晨的工作和姚敏一樣，是選擇，監督有關專業公司。張誠把王晨派到這裏的另外一個目的，是想給他最重要的謀士一個美國身份。王晨目前有了一本聖基茨的護照，能到130個國家免簽但不包括美國，但張誠需要他能時時到美國去完成一些重要的工作。

王晨和張誠同年，是四川成都人。他的父親曾是四川省委領導，王晨大學一畢業，就在機關工作，深諳中國官場政治，以及在中國做生意的潛規則。後來他被公派到美國一年，學習了美國商業和國際貿易課程，其間被一家美國跨國谘詢公司招聘，派往中國工作，在1996年時年薪就達到十萬美元。這家美國公司也是看在高幹子弟的身份和人脈而給予他這份工作的。如此摸爬滾打很多年，到2005年他加盟張誠集團時，對國內外資本運作，財產轉移甚至白道黑道運作的知識和經驗，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

除了看在張誠給他開的高額薪金和股份份上外，王晨能加盟張誠集團，還因為張救過王晨父親。雖然退休了，王晨父親還是卷入了一個其在位時經手的項目，這個項目以後出事，中紀委要對王父進行調查。王晨聽說張誠在高層有人，就請求幫助，雙方談好了條件，張誠早就聽說了王晨的名聲，要求他加盟。以後，張誠利用呂主任的關係，使得王父被免於調查。王晨也如約加入了張誠集團，擔任集團高級顧問。

王晨加入後，履立奇功，將張誠在全球的資產做了合理的配置，也為其集團發展提出了合適的戰略，成了張誠不可或缺的助手，王晨在集團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高，成了僅次於張誠的人物。張誠把王晨稱為自己的郭嘉，諸葛亮。本來比作一個就評價夠高了，張誠還說王晨是兩人的混合體，可見對他多麽器重！

除了國內，王晨也到非洲幫助張誠搞好了備份據點。在摩洛哥，王晨買下了一係列旅遊設施，包給了歐洲的一個旅遊業集團，由他們管理，而張誠隻要收租金就是了。同時，通過這個投資，轉移了近十億美元的資產。王晨又在卡薩布蘭卡附近為張誠買了一個莊園，命名為基督山，這是張誠許諾過亡妻文君的。

非洲外海的佛得角，是一個群島小國，也是個毒品天堂。王晨在此找到了毒品買主，將把緬甸的毒品從這裏分銷給歐洲。作為回報，當地毒品集團，也是當地的政府，將對張誠送來的人提供保護。萬一金三角藏不住了，可以到這兒，這可是個像花果山一樣的天不管地不管的樂園。

姚敏在美國尋偶的過程不順利。雖然在工作中，她接觸到不少優秀的男人，但來的都是客，別人隻想談生意，並不想談感情。不同族裔之間，因為語言文化的隔閡，調情並不容易。姚敏的英語也就剛剛可以應付一般的生活工作，要達到調情的水平，還欠火候。如此看來，鄧文迪真是一個天才。

看到王晨的第一眼，姚敏就被吸引住了。王晨個子中等，但麵部輪廓清晰，透出精幹英武的神情，肩膀很寬大。姚敏想起一個歌，歌詞裏有“祖國寬廣的肩膀，是你安全的家園….”，雖然唱的是不相幹的事，但潛意識上，姚敏覺得肩膀寬的男人可靠，張誠和鄭桐的肩膀都不夠寬。

“我叫姚敏”，姚敏的自我介紹，其聲音讓王晨想起以前紅色電影中的國民黨播音員的台詞，“共軍狼狽逃竄，我軍乘勝追擊！”，王晨感到皮膚一緊，起了幾個雞皮旮瘩。

王晨不像張誠那麽好色，在王的眼裏，張誠有點性變態了。王晨的妻子是中學的同學，也是父親老同事的女兒，算是青梅竹馬，舉案齊眉。兩人大學畢業後就結婚了，生有一個兒子，如今兒子已經讀中學了。王晨在工作中當然嫖過，玩過，在中國不這樣根本別想混，官場商場都不幹淨，但他心底裏還是忠誠於家庭的，做到了沒有心靈出軌過。

見了姚敏，王晨感情上並沒有來電。姚敏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而且他知道，張誠公司裏位處重要職位的女人，基本是張誠在床上提拔的，屬於老板的女人。王晨記得國產電影“遼沈戰役”中有個國軍的一句台詞，“繳槍不繳女人！”。動老板的女人，後果是很嚴重的。

“你好，我叫王晨，請多關照！”，王晨客氣地回禮。姚敏介紹了辦公場所，“我們就租了這裏的幾間辦公室當公司營業場所，徐總有間辦公室，但她幾乎從來不來，本來還雇了個前台，但連我也經常出差，沒啥用，所以就開了。大多數時間，這個公司隻有我一個人”。公司有個大門，進去後有個前台，裏麵有三四間辦公室，還有一個會客室，一個廚房，地段在波士頓的市中心，估計租金不菲。

“有人來過嗎？”，王晨問，一般公司租市中心門麵，是為了麵子。辦公場所豪華，說明這個公司實力雄厚，給人初步印象比較好。

“幾乎沒有，都是我去別的公司參觀。其實我們沒必要搞這個麵子，我們是給錢的，不是去拉錢的，是別人求著咱們，和其它公司不一樣！”，姚敏有點怨言。

“看長遠嘛，以後我們的藥批出來了，賣藥的時候，就需要求別人了！”，王晨一語道破，姚敏覺得有理，點了點頭。王晨又道，“再說，這是華龍出的 錢，我們不必為他們心疼！”

 

 

對於王晨，美國的工作不是他最重要的任務，目前呆在美國隻是為了熬身份。他需要每天遙控中國和非洲的業務，由於時差，他常常需要晚上長時間使用國際長途電話進行工作。他很需要這個辦公室。

姚敏感到太寂寞了。到波士頓快兩年，她沒碰過男人。在緬甸被輪奸的經曆，開發 了她一直被壓抑和潛藏的性欲，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承受力和性潛力。即使十幾個人三孔連襲，總數靠百次的攻擊，也沒把她擊垮，甚至連個重傷都沒造成。到了美國後，鄭桐根本無法滿足她了，和張誠來過幾次，還行，但張誠要照顧的女人太多了，根本分身無術。

她難以忍受的時候，就隻能靠性玩具。美國的性玩具產業很發達，姚敏買了很多。到了晚上，她的下身插著個三頭蛇，一個在陰道裏，一個在肛門裏，一個頂住陰蒂。打開開關，三個舌頭不停地蠕動。她的兩個乳頭則用電夾子夾住，打開開關，電脈衝刺激著乳頭。乳頭刺激除了能帶來快感，還能使子宮收縮，這是姚敏有次去B超檢查子宮時學到的，醫生用毛筆頭刺激她的乳頭，就可以看到子宮壁的收縮。子宮的收縮也帶來快感。

通常，姚敏口裏還要含上一個假陰莖，也是電動的。這樣全了，她又能重溫緬甸嚐過的那種終極的性刺激。姚敏有時用電郵和妹妹通信，知道妹妹現在成了張誠集團在緬甸的總管，曾經開玩笑讓妹妹把自己也調到緬甸去。姚敏其實想的是能重溫那種感覺，當然她明白這是不現實的。

但電動玩具畢竟是玩具，人是感情動物，需要交流，需要感受彼此的溫熱。姚敏太需要一個男人了。王晨成了她追逐的目標。

兩人有過一些互動，一起去海邊摸螃蟹，一起喝咖啡，看電影，如此而已。每次姚敏提出到自己的公寓，或對方的公寓坐坐，王晨總是借故推脫。

王晨始終把兩人的關係限製在非肉體關係的界限內，這把姚敏刺激得欲火中燒，但也無可奈何。在美國的日子過得很快，二期臨床結束，三期臨床開始了，兩人的綠卡申請也都可以遞交了，而在美國選址建立工廠也提到了議事日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