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火者之野（五十六）

（五十六）

章奈雪告訴張誠，M101的臨床三期總結報告和申請上市的報告，藥監局已經收到。但有個問題，這類基因治療相關的藥物，在美國已被暫停，迄今還沒有宣布恢複。中國迄今還沒有批準過一個在發達國家連該類型都沒有出現過的藥品。因此不僅藥監局的專家，包括鄭局長在內的幹部都壓力很大，覺得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那怎麽辦，有沒有解決方法？”，張誠聽到章這麽說，非常著急，“那麽多錢花下去了，那麽多精力花下去了，你們當時批準我進行臨床試驗時就說過，隻要臨床數據可以接受，你們就會批準的！”

“此一時，彼一時了，那時美國的臨床試驗正在進行，而且同類藥是華瑞在做，我們那才批準的，現在美國不做了，我們批準了，可能會引起國際上的指責和調查的！”

“那鄭局長的意思是？”“等一段時間吧，如果美國重開基因治療的臨床試驗了，我們可以再討論？”

“不行！”，張誠失去控製了，摁掉了電話。他很少對章奈雪這麽無理，但如果M101停批，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大到他承受不了。華龍總共在該藥上投了20億美元，雖然實際上隻有1億美元真正用在項目上，其餘都被領導們洗錢了，但賬麵上張誠得認這個數字，當時有口頭協議的。一旦藥物不批，那張誠得承擔政治責任，甚至會被領導們當替罪羊處理掉，就像胡立誠，丁蘇花們一樣。

“叮….”,章奈雪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張誠為她做了很多事，也是她得罪不起的人了，”阿誠，冷靜一點。想想辦法找上麵出麵說一句話，那樣藥監局就可以對付了？“

“什麽人說話有用？“”至少政治局常委以上的！“”誰最合適？“”你能讓總書記，總理，委員長出麵最好，最起碼也是陳副總理，就是原來上海的陳書記！“

陳副總理？張誠心頭一亮！一來陳和張誠的關係一直不錯，現在也保持著利益輸送的關係，公司娘子軍成員王英是陳的專屬情人，最近還中介過一筆交易。其次，華龍的背景是上海幫，現在在政治局常委的利益代表之一就是陳副總理。

可是，張誠和陳副總理的聯係不如人意，陳隻回答會研究研究。張誠想約陳見一麵，也被推說沒空。這怎麽辦？

張誠和呂主任約了一次，希望呂能壓陳做這件事。呂主任說，現在的關係很敏感，胡總書記和文總理對上海幫很不滿意，雙方的鬥爭很激烈，人大烏委員長和陳副總理雖然是原上海幫成員，但現在都盡量與前總書記撇清關係，都不願為華龍這個上海幫的錢袋子去承擔責任。

“這個問題很棘手，我覺得就順其自然吧，我可以保證，如果華龍和你攤牌，我會幫助你免遭清洗的！“，呂主任最後留給張誠留下這麽一句話。

張誠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中國最高權力人物間的鬥爭了。呂主任是站在胡總書記的角度看問題的，一旦M101未被批準，華龍將陷入投資失敗的調查，可能會挖出對上海幫不利的事。

但就算張誠不被起訴，呂主任也不能保證他不受經濟上和信譽上的損失，上海幫在軍隊的勢力很大，軍隊是中國政治的決定性勢力，如果鬥爭結果上海幫得勢，張誠還可能被關起來，甚至人財兩空。

想來想去，張誠覺得還是要當麵說服陳副總理。他認為，站在陳的位置上，出麵幫助M101得到批準，也是符合其利益的，屁股不坐在自己幫派的立場上，會死得很難看。

想到馬上要召開紅色娘子軍會議，那時能見到陳副總理的情人王英，也許從她那兒能得到陳的什麽嗜好，從而利用之以得到與他見麵的機會，想到這裏，張誠又興奮了起來。

張誠改變了一下“紅色娘子軍”的定義，不再全是女人，凡是集團內部兼職於各類跑官業務的人員都歸類於此，當然，性導向是很明顯的，成員多是擔任了各方高官的情人，隻不過不再像以前那樣都是來自醫學部的了。

張誠讓自己的四個男保鏢，菲菲和琪琪，謝正，法律和商務高級顧問王晨一起列席了會議，這些人和部分娘子軍成員，是張誠集團的核心成員。今天的會議，也算一次核心圈務虛會，讓大家了解一下集團有些什麽政治經濟圈關係，互相認識一下，輕鬆一下。以前黨的高層政治圈都有一起性樂增進團結的傳統，“一起扛槍打天下”，張誠也要博采眾長，學學共產黨的好經驗，共產黨，不就是靠共產共妻打天下，坐天下的嗎？

一年半不見，娘子軍的人員已經換過不少，人數也增加到快30個，雖然張誠是對每個成員麵試並指導工作的，但她們彼此之間很多並不熟悉。按傳統，娘子軍成員都穿中國工農紅軍藍色軍裝，這些美女穿著軍裝，看上去都英姿颯爽，風韻獨特。

按慣例，童顏代表娘子軍作了一年多工作的總結報告，並宣讀了激昂的計劃和展望，“同誌們，過去的一年多時間內，在各位同仁的共同努力下，我們為集團創利100餘億元，姐妹們平均個人收入200餘萬。我們計劃在下一個年度，更加努力，將創利翻番，再立新功”

娘子軍們一起高呼“烏拉！”，這些收入和成就確實是驚人的，可以見的中國的權力尋租的產能有多大！當然她們也要感謝張誠龐大的政治人脈網，以及集團提供的強大的訓練，服務係統，對她們進行訓練，介紹她們給高官，然後對她們中介的業務進行處理和服務，最後將她們的收入以洗白的方法分配。

下麵一個活動，是各位娘子軍成員匯報個人的工作。

負責重慶的小江，是個小巧玲瓏的姑娘，長得有點像當時走紅的演員馬曉卿。張誠聽說新任重慶黨委書記濮恩來的前情人是馬曉卿，就選了個長得和馬很像的姑娘，結果成功被濮書記看中。

“這位書記比較變態，喜歡讓女人對他撒尿，他還喝下去。所以我每次要和他做之前，都要喝很多的水。有個女孩有糖尿病，她的尿，書記喝了以後大呼過癮，我沒得糖尿病怎麽辦呢？我就在和他做之前，喝了點甘露醇，這東西利尿，又甜，書記喜歡死我了…..”

“哈哈哈“，知道這些道貌岸然的狗官的醜態，確實讓大家開心。

負責和中央陳副總理交往的王英作報告了，這也是張誠最關心的，“….這個人奇怪死了，他說自己心理上是個女的，但又要和一個長的像男的一樣的女的做愛。我長得有點男性化，他很喜歡我，但每次做愛，我要戴上一個假陽具，去日他的屁眼….”,這是個新情況，原來陳副總理是一個易性癖。

張誠讓一個原來是精神病科醫生的娘子軍專員講解一下易性癖,她起身給大家講課，“按現代性理論，人的性由四個因素決定：基因性別，就是你的基因是XX還是XY;性別表達，由激素和激素受體決定，就是在第二性征和性格，行為上表現為何種性別，有的男人很胖，脂肪組織能分泌雌激素，所以他們的乳房很大，行為忸怩，有的女人腎上腺很大，很分泌過多雄激素，所以肌肉強壯，喉結很大，行為男性化“，她的講話被一個遞茶的服務員打斷，換好茶後又繼續說。

“第三就是性別認同，這個人認為自己是個什麽性別的。有的男人認為自己是女人，很討厭自己的這個雞雞，一心想割了做女人，這就叫易性癖。為什麽會這樣，科學上還沒搞清楚，有些家裏姐妹多的男孩會變成易性癖，但也不盡然。第四就是性取向，這個人喜歡和男性還是女性性交。根據這四個因素的不同組合，有人建議性別可以細分成4⁴種“

這個冷知識讓大家都很吃驚，張誠又問，“具體到陳副總理，他是個什麽情況？“

那位專員說，“從王小姐的報告看，他隻有性別認同異常，其它的都正常。他是XY基因，行為和第二性征是男的，性取向也是要和女人交配，但他自認是個女人，一心想割了雞雞變成陰道，而現在做了那麽大官無法做到這一點，所以能做到的，就是讓一個女人來入他的肛門“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張誠突然想起隊伍裏還有兩個人妖，”人妖如何，他應該喜歡啊“

“應該是的，人妖長得像女人，但有男性性器官，應該是他的最愛，但我們得去泰國找啊！“

“我們就有兩個“，張誠隆重推出了團隊裏兩位華裔泰國人妖，阿貴和阿明。團隊已經長時間沒開會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事，一聽兩位高挑英武的女人竟然是人妖，大家都很感興趣，”脫下來看看“

阿貴和阿明脫下了褲子，果然有和男人無異的陽具。大家充滿興趣，問了他們很多問題，阿貴的中文比較好，就由他回答大家的問題。有人問，那四個性決定因素，阿貴的情況是怎樣？

“我不是太懂剛才那位小姐的理論，對我而言，我的基因是男性，也認為自己是男性，喜歡和女人性交，而且是陽具插入陰道的性交，隻是我從小被迫使用了雌激素，我的外形變成了女的，我認為我的行為也是男性化的，阿明可能行為更女性化一點“，阿貴笑得很爽朗，像個男人，而阿明就比較忸怩，笑臉如花。

童顏大感興趣，“和你性交是什麽感覺，可不可以試一下？“，阿貴看了下張誠，張誠點頭道，“可以啊，就童總監來表演吧，有兩個人妖，得再找個女的，誰上？”，一下子幾乎所有的娘子軍成員們都舉手了，但童顏說，“不，讓我來玩3P吧！”

三個人都脫光了，在講台上，把桌子移開，搬過來一張床，開始了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