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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曆屆美國總統競選,就職的規律來看,現在就開始判斷川普執政後的內政外交傾向還為時尚早。至少我們還要等到他明確了自己的內閣班底之後。甚至最好等到他宣布"百日目標"之際。
目前,在沒有進一步明朗的情況下,我們還無法得出較明顯的結論,隻能就接下來的發展揣測出一些可能性。
川普是少有的幾乎沒有任何政治背景而競選成功的總統。(雖然他代表共和黨,但是真正意義上他並不是一個走共和黨政治路線的人。) 這就代表著他在美國的政壇上沒有盟友。換句話說,他有最大的可能性與任何政治勢力來結為盟友。這個不確定性,將在很大程度上影響我們對他將要組織的行政,政治班底的判斷。
所以,基於川普的背景,他的競選綱領,以及美國目前的國情,我們可以大致做如下猜測。
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但政壇的門外漢。這樣,在他的任期內,他可能會把更多的精力放到解決國內的民生和經濟問題,而不會去想辦法在他未接觸過的領域有所建樹。
在他的對外政策方麵,他或許會選擇一位很強力的國務卿,會在外交,國際事務上麵更多的接受國務卿的判斷;他也許會收縮美國的外交範圍,在國際上縮小美國的影響力,同時減少外交成本。但這後者恰恰是其它國家需要警惕的。
從曆史來看,對於大國來說,一旦決定放棄某一個原本是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從未發生過類似解放軍借住百姓家的故事(離開的時候不僅井然有序,還不帶走一針一線)。真實的情況重來都是:我放棄了即得利益,那我一定要把我放棄的利益搞亂,讓接手的下家麵臨各種麻煩,得不到好處。
比如,川普政府準備弱化或者放棄美國在亞太地區的影響力的話,他留給亞太本土國家的很可能是一個泥潭。
對於美國國內經濟方針,趨於經濟保守主義看來是一定的。但會達到哪些程度,具體有哪些措施,是重拾傳統的保守主義還是施行新的舉措,這些都是未知。
但西方國家這些年對經濟全球化有了一個更新的認識。從50,60年代,直到2000年,西方國家作為全球化的倡導者,規則製定者,和主要實施者,嚐盡了全球化帶來了的好處。接下來,隨著中國,印度,巴西等等原本第三世界國家的迅速崛起,這些國家的科學技術水平,管理水平的迅速提高,在國際經濟舞台上競爭力的強化,在一定程度上蠶食了老牌發達國家的利益。
同時,發達國家中大企業將本土的工作崗位大量外包,在本國造成大量的低技術職位流失;全球化資本市場趨於成熟,也導致富人紛紛將資產和利潤分散到稅率極低的他國。這從90年代以來的美國和加拿大的數據就可以看出,政府總收入中,來自企業稅的收入比例越來越低;同時,來自人口1%的富人的個人所得稅的比例也有逐漸降低的趨勢。反而,養老金的投資比例和風險卻不斷增加,政府的借貸逐年遞增,政府在民生建設(衛生,警察等)上的資金卻越來越緊縮。這導致許多國家的一級,二級政府出於寅吃卯糧的地步。一方麵本土工作崗位不斷流失,一方麵大企業,大資本取得的利益國家政府卻無從分享,失去工作的國民得不到足夠的再就業培訓,能夠重新進入經濟循環的鏈條。
這一切讓人感受到,全球化的變革走到如今,隻有精英階層享受到了他的福利,而許多原本社會結構中的中產階層反而喪失了生存空間。
縱觀曆史,無論是中華明朝的滅亡,還是羅馬帝國的分裂,無不是由於各種原因,導致中央政府的財政危機,進而威脅到國家機器的正常運行。而現在的美國社會就開始浮現了類似的苗頭。
在這個大背景下,以川普為首的美國政府將要如何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