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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布】打架上法庭傷者認為判得太輕找人“尋仇”

(2025-08-31 10:02:19) 下一個

【織布】打架上法庭傷者認為判得太輕“尋仇”:還原當時事情發生經過,織布工主要任務是換梳子和換緯線,和接駁一兩條經線(斷),大片經線斷了要架起黃牌,幫工看到黃牌會來駁線,幫工比織布工高一級。織布工自己換緯線,一個個約20公分長竹質紡纏繞好緯線穗筒,換緯線用完一個要人工換上另一個,穗筒就放在旁邊,布機旁有個箱子專放緯線用的,每箱放兩,三十個,快要用完有專人送來補充,矮個子機器停了重新開動要兩手拚用。

布廠的織布機每台都有“綠”“黃”“紅”三個圓牌子,每個牌子都有代表性,“綠”色牌子豎起來代表機器運行正常,“黃”色牌子豎起來代表斷了超過七、八條經紗,“幫工”見到“黃”色牌子會走來幫忙,“紅”色牌子豎起來代表機器壞了,“技工”見到“紅”色牌子豎起來會走來修理機器,“綠”“黃”“紅”三個牌子一起豎起來代表經紗用完,換經紗工人見到“綠”“黃”“紅”三個牌子豎起來就會先來把空的紗筒拿走然後再換上新的。織布廠房設有“噴霧器”,“噴霧器”調控不好經線會經常斷,遇到這種情況須要找“幫工”幫忙。

打架起因那次我看七、八台機,我管理的機器附近“噴霧器”出了問題導致經常斷經紗,我首先把“黃”色牌子豎起來“幫工”找幫忙接駁。幫工來接駁好後還沒多久經紗又斷。反反複複幾次後幫工也煩了,後來幫工幹脆不來。幫工不來我就把它當成壞機,把壞機“紅牌”亮出來,技工見到“紅牌”過來看後覺得機器沒壞,所以把紅牌放下離開。“幫工”不來、“技工”不管,因此我就把“綠”“黃”“紅”三個牌豎起來,換經紗工人見我機器有“綠”“黃”“紅”三個牌豎起來走來看了一下,覺得經紗還沒用完不需要換,所以把三個牌子放倒。“幫工”不來、“技工”不管,經紗也不用換,機器長時間不能用會影響我收入(按織出多少布計工資),因此我又把把代表壞機的“紅”豎起來,我承認我不該把斷經紗當成壞機。

又是“紅牌”?這次技工走到我後麵二話沒說,舉起十二寸“士巴拿”就向我頭打來。我當時本能反應把頭一側,“十二寸“士巴拿”打在肩膀上。兩機之間地方很小,隻可以側身站兩人,他怕我還擊緊緊抱住我的雙臂。整個人被他死死抱住,當時我正在用織布竹梳換緯線,本能的拿著竹梳向後打去,也隻能用這一種辦法還擊了。“技工”身體強壯但個子不高,竹梳向後打去正好被竹梳邊打中額角,竹梳呈四方型非常堅硬,兩頭尖尖還鑲了銅,額角被竹梳邊打中血向我身上直流,把我的整件衣服都染滿血。其它工友見他受傷立即打999叫救車兼報警,送醫院額角縫了十多廿針。

我從沒打過架,有工友叫我快點跑警察抓去肯定會挨打,當時被嚇得也不會跑就坐在梯間。警察來後帶進警局問話了解情況,好在當時正遇他們換班,在警局小房間大約等了十多廿分鍾後來了一位便衣警察,問話後知道我是個惠陽人,說了句“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麽好打,要打打外人”,原來技工也是惠陽人,如果當時是其它便衣警察,肯定會遭受一番拳打腳踢。

在警局沒遭到挨打還有另一層因素,布廠領班是我堂兄弟,我進布廠也是他帶去的,各個部門所有工友也是他找來的。60年代布廠包工製,布廠找人隻找領班一個人其他人領班找。通常一個領班帶十幾個工人,如果領班不幹工人全部帶走,領班下麵有技工(修壞機)、幫工、下來就是織布工了,織布工駁經線要快不能給機器停,駁經線結要小結大了織出來不成,機器停了重新開動要兩手拚用。

那年代布廠領班和“雜差”多有來往,因為織布工人很多都是“飛仔”,我也是。經我“領班兄弟”保釋,然後排期上法庭。過了十多天上到法庭,經人證物證,他先拿十二寸“士巴拿”攻擊我,而我是用“竹梳”防衛。在法官權衡之下,最後判我賠醫藥費加堂費八十元不留案底。當時我沒錢把剛買回來沒幾天的收音機拿去當,當了八十元交堂費和醫藥費。散庭後對方認為判得不公,當晚找來四個彪型大漢來尋仇,算我命大那天神推鬼使不在宿舍,如果當時在宿舍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打至半殘廢。怕他們再來尋仇,所以我不敢再回到原來的布廠了,轉到另一間“國泰布廠”。

幾個月後,這時我也己經離開織幣行業改識毛衣,有一次我去找我堂兄弟“布????領班”,那天正好被我打破頭的“技工”也去找我堂兄弟,當時見他頭上還帶了一頂帽子,額角上貼著一塊“膠布”。連我“堂兄弟”三個人還一起到冰室茶聊天,大家也明白當時也是一時之氣才發生衝突,他也明白我把他打傷也不是存心的,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一起工作過見麵也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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