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一篇有關我家老三,我有四個兒女,過去常聽人說,家庭成員中越小越聰明,有沒有根據?我對他人家庭不大清楚不敢亂說,說到小的聰明是否真有其事,過去的農村家庭,老大要照顧弟妹,特別是老大如果是女孩,過去農村家庭重男輕女,家裏窮負擔不起幾個孩子教育,同時老大要幫忙做家務,凡事都要讓著弟弟妹妹,所以老大接受敎教育機會比較少,多數家庭都是讓小的讀書,如果小的是男孩那就更不用說了。小的接受了教育,所以形成小的比老大有出息。
越小越聰明我家小孩確實如此,我來說說我家老三,我家老三在英國出生,三歲進幼兒園,五歲上政府公立小學。那時我們剛好做第一間外賣店,我們夫婦天天都忙著自己生意,家裏三個小孩照顧不到,小孩放學隻能托人照顧,晚上我們收工才叫醒他們帶回家。我們這些做外賣店的通常收工在晚上十二點多才到家,星期五、六更晚,要兩、三點才到家。
老三在開始上小學一年級沒多久,老師覺得老三有點小聰明,叫我們如果有能力最好把老三送去私校。在英國,私校無論師資、課程、都比公立學校要好。老師是如何發現老三聰明我們就不得而知。送私校?當時我們想都不敢想,一個人工作、四口人生活,想讀私校就算有心也無力,心有餘而力不足吧。外賣店剛剛開始生意也不好,同時三個小孩送小不送大,送男不送女,肯定會被人說的。
由於老師建議我們把老三送私校,當時我是想先送男孩上,就算是重男輕女吧。老師不是說老三聰明嗎?那就看考試成績吧。我把老大和老三一齊送去私校考試,讀私校是要經過考試的,不是有錢就可以讀。我心想老大肯定考不過老三,到時給老三上也不會有人說閑話了。當時老三才剛剛讀一年級,考試時老大老三同一天考,老大考五年級(老大當時讀三年級)、老三考三年級(老三當時讀一年級)。
考試結果兩人都考上,這種情況之下那隻能咬緊牙根兩個一齊上了,我當時是打算讀一時算一時,如果到時交不起學費再轉回公校。在私學讀了兩年後,由於學校離家有點遠不好照顧,想把他們轉學到我家附近一間比較有名私校,我們想一來離家近照顧方便些、二來這間和私校也比較好。我決定讓他們第二次考試,這次考試兩人不是同一天考,老三先考(插班生,十多個人考,取兩個)老三來通知說考上了。老大考完遲遲得不到通知,我們隻能等老大消息,最後通知老大沒考上。由於我們在等老大通知誤了老三轉校,老三的位子被人頂替了,老三考上老大考不上,隻能說老三比老大聰明。
老三從小學到中學學習成績都很好,蘇格蘭中五上大學,在中三時選定五科,中五考試考五科,如果要到英格蘭上大學必須讀中六,就算大學提前在中五取錄你,也要等到十八歲才能入讀。老三中三時選讀的五科是化學、物理、數學、英文、法文,除了物理考個“B”外,其它全考到“A”。這個物理“B”學校還幫他上訴,因為老三的物理,學校貫來考試都是“A”,所以老師幫他上訴,最後也沒上訴成功。成績出來後我叫他讀醫,老一輩華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個專業錢多讀那個,當時醫科取錄條件要求最少要三“A”一“B”。老三從開始就對醫不感興趣,所以在中三選科時生物就沒選。老三喜歡飛機工程,中學時還在假期到勞斯來斯“RR”公可見習了幾個星期。在選專業時老三是不喜歡讀醫的,關於選專業我們父子爭論了多些日子,最後各人退了一步。我選專業(醫科)就由他選學校,他選“飛機工程”就由我選學校。
由於準備讀醫科,在中六時加插了一科生物,最後考試也考到“A”。三間大學取彔了他,帝國理工“飛機工程”給他讀材料工程,老三報的是發動機工程,所以他不去。另一間格拉斯哥大學也是“飛機工程”,格拉斯哥大學叫他從大二讀起,格拉斯哥大學排名往後他不喜歡,最後選了英皇書院讀醫科。讀醫讀了一年後,放假回家和我說不想讀,想換專業讀商科,我問他為什麽,是不是考試考得不好,他說不是,是在倫敦沒有朋友,他幾個同學都讀商科,想和他同學一起讀商科。我後來又勸又解釋,而且還要使出軟硬兼施才說服他繼續往下讀,硬的就是罵了,軟的帶他回國旅遊,遊還中國還要求要去西班牙再玩一次,為了使他往下讀也隻能順從他。讀完第二年問他感覺如何,他說了一句“幾好”意思是還可以。
穩定下來後,在醫學院一讀就是五年,畢業後選擇在醫院工作,據他說,最初三年很辛苦時間長。經過幾年工作後考了個“MD”,有了這個“MD”據他說,己可搞臨床也可搞研究。現在80%時間在醫院做臨床,20%在醫學院講課(據他說,職級比高級講師高),現在是肺科顧問醫生了,專家級了,而且還是一個部門的小頭目。前幾個月,深圳大學派人到他醫學院參觀,聽他說好像兩間大學合作什麽的,深圳大學派了一位上了年紀的來,由老三負責全程陪同和講解,深圳大學派來的人可能看老三年紀小不大受答理,有點瞧不起老三的樣子,我老三如果不穿製服根本不像醫生。我問老三有無興趣到深圳大學,他說三幾個月的短期還可以考慮。我幾個兒女笨蛋一堆,認死英國那都不想去。我家四個小孩,老大最笨、讀法律的老二次之,老三隻能給他榜眼。我要求很高,他們中學時97、98分、我還嫌考得不好那幾分那去了,在他的學校(中學)長期擺放他那一屆第一名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