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言無忌：五四運動之紀念

昨天是五月四日，是全中國熱血青年的節日。五四青年節的來曆，是為了紀念97年前的那場五四新文化運動。由五四運動，就很容易聯想到魯迅。記得在網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我們今天想罵的，魯迅都已罵過”。對此，本貓很有感慨。

                

發生在1919年的五四運動的任務是改造國民性，把民眾改造成現代人。五四時期的那一代人雖然有著不同的信仰，但在國民素質問題上，是存有共識的。他們普遍認為中國民眾的落後是建立不了憲政民主製度的原因。於是，改造國民性就成了五四新文化運動對民眾啟蒙的任務。

魯迅反思國民性的經典著作就是《阿Q正傳》，經典人物便是阿Q。阿Q的精神勝利和革命觀是人所共知的。精神勝利不待言，革命觀也是義和團暴民式的“痞子革命”。五四時期的那一代學者文人認為靠這種素質的民眾，實現中國的現代化是困難的。所以，中國現代化的首要任務就是民眾思想的現代化。左翼如魯迅右翼如胡適都持這樣的看法。他們都相信，隻有改造了民眾才能在中國建立一個現代國家。

也許可以這樣說，魯迅是代表了五四一代對人性認識的深度，而胡適則代表了這一代對政治科學方麵所達到的程度。然而中國卻並沒有因此二人而走運。今天的很多人仍然以為這種情況發生的原因是五四的啟蒙任務未竟。

其實，中國傳統對老百姓意識的浸淫之深，以及社會製度對人的行為和道德的影響之重大，以至於民眾幾乎是不可改變的，曆史現實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僅僅以知識分子的力量，想要改造國民性，包括民眾的信仰、習慣和人性等等，是一個根本無法實現的任務。這就是為什麽，五四一代人的努力是注定要失敗的，就算當時的文化啟蒙沒有被後來的抗日救亡所打斷也一樣。

五四已經是一個過去的曆史事件了，新文化運動也隻存在於人們不同的解釋裏了。我們今天想罵的，魯迅都已罵過。魯迅已矣，阿Q卻還在。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悲劇。

（插圖都下載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