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

人在他鄉,老眼昏花看漠漠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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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 Gary! 那悲傷的臉 (09)

(2020-11-16 10:50:46) 下一個

10月1日周四

Gary好像怕了,不知道怕什麽,自己11點上班,看到他的門關著,後來休15分鍾還是關著門,難道怕了傳染病?

上班時間一直忙,該休半個小時的時候,喊兩遍,沒有人過來替班,等自己抓到了一人頂班可以休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到樓上通道的時候,碰到了小頭目,她說這麽忙麽?自己回她說是的,不知道為啥。說話聲,那人應該能聽到的吧?畢竟樓上的幾個房間都太近。

後來自己去上廁所,大休息室已經沒有人了,等出來的時候看見Gary站大休息室的牆邊,不知道在看什麽,自己不由站廁所外麵,看看那高個子,看看他從來沒有穿過的灰色的上衣,這一點不是他的風格,但這衣服明顯文氣了很多。盯人家後背看的時間久了,真不好意思。一回頭,卻是小頭目, 她也在看,從她的角度看就太奇怪了,兩人都扭頭看牆,一個緊挨著牆,另一個隔了一段距離看人。自己馬上想到了,這樣奇怪的舉動,別人也會多想什麽的。其實一個眼神,別人就能看明白。

自己休息時,老A從身後走過,當時還有另外一人,老A居然在身後還叫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回他一聲嗨,他的態度明顯不同。難道他會知道什麽,從那人那裏,應該不會,從邏輯推理上來說。

兩次了,他給你一個後背,看不到該有的笑臉,看不到眼裏的深情。為什麽?為什麽?

在家裏多次問過老頭,你給他打電話了?老頭說:“我還沒有那麽無聊,沒有那麽不自信吧?”

自己就笑:“三十年的感情,沒有那麽脆弱吧,人家看看,也看不走的。”

 

10月4日

外出進山,片片的黃葉,極美的步道,看遠山,看遠山的黃綠色,看太陽照到了黃色的那片山坡上,漫天都是雲,陽光就在照在那裏,你能想到的隻有神跡。

那麽多美女都在,為啥是你?一頭白發,五十多歲的身材也不好了。但眼神是 可以對等的,所受的教育,所有的心性都是對等。

那麽是神讓你們相遇相知?

忘記了臉是什麽樣子,隻有他的兩個背影在腦子裏。

大山,大湖,那人,都是隻可以遠遠欣賞的,都不能擁為己有!

一家人在外遊玩,也歡樂,但那人還是來縈繞。說到這裏的時候想哭,為這樣一份無望的感情。

把美景轉給爸,讓爸在床上躺的時光不那麽孤寂,也讓爸高興一點,一會,爸就打過來了視頻。爸的眼睛,還是掙不開,隻有一隻眼睛可以看。剛看見爸時,想流淚的感覺,但自己盡量給爸個笑臉。爸大手術三年多了,已經很堅強了。不知道媽如何經曆的這三年,心理上該更累,整天看見病人。現在才知道生不容易,死也不容易。

跑一天太累了,洗完澡後躺床上就睡著了,等他休息的時候,自己醒了,大約十二點多,然後一夜無眠。那是誰的手,在撩撥我沉寂的心?

“這撫琴的手啊,宛如向晚風不停挪動的清純身姿,在古老的夢境裏更加嫵媚動人。不一樣的月光照在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心情孕育不一樣的心房。是你們嗎?伯牙子期,如何讓我在陌生的人群裏與你相識相遇,如何讓我明白,一雙眼睛讀懂另一雙眼睛,需要多遠的距離?站在曆史的河流,風過去了,時間流逝了,子期死了,伯牙的琴,亦碎了。碎成一朵蓮花,綻放在歲月的塵煙裏。高山峻朗如斯,流水清婉如斯。知音,在此時,抒寫著一個又一個純粹的悠悠情思。今夕何夕,我隻能遠遠地守望,憑借一雙敏感多情的手,倚一支古韻,守望這永恒的旋律,守望這幾世的美夢……”

外出走路,沿了大溝,黃葉簌簌飄落,風聲陣陣。小路上鋪滿了葉子,一地金黃!有的路段樹葉已經落光了,有的還在枝頭。遠看大坡,黃色的明亮的顏色,如同春天的花。草已經變黃變褐變紅,還有的仍然是綠色,整個色調,暖色,小道如同細線在坡上纏繞。

風聲陣陣,勁草搖擺,遠看秋水長天,黃色片片,還間雜青鬆翠柏。雲有的是白色,有的是灰色的,意味著冬天要來了。濃重的灰色,讓人感覺發冷,陽光照身上,非常溫暖。

純淨清澈深幽的藍天,多象了那人的眼睛!

 

I bless the day I found you
I want to stay around you
And so I beg you, let it be me
Don't take this heaven from one
If you must cling to someone
Now and forever, let it be me
Each time we meet, love
I find complete love
Without your sweet love
What would life be
So never leave me lonely
Tell me you love me only
And that you'll always let it b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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