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1)
2019 (4)
我在他身後把門關上了但沒上鎖,以防弗蘭克回來被鎖在門外。我回到客廳不禁回想起上次和弗蘭克一起拜訪貝恩布奇的情景。起初一切都蠻順利,我表現出一位妻子應有的優雅,溫柔,和才智,但是到了上茶時,狀況急轉直下。
看著我那被滾水燙出水泡的四個手指,心中隻能自認倒黴,我怎麽能怪貝恩布奇先生,畢竟他孤身一人沒人照顧,不舍得用瓷器而是用廉價的錫製茶壺,當他讓我倒茶時,我完全沒料到茶壺的柄手是如此的滾燙,我根本沒辦法握住它,很本能的一下子就鬆了手。誰料到茶壺掉在了貝恩布奇先生的大腿上,我不覺驚呼:“媽呀!“。我的驚呼加上他被滾水淋濕了大腿而發出痛苦的呻呤使得一旁的弗蘭克瞪大了雙眼帶著責備的眼神朝我看來。
從震驚中稍恢複過來後,貝恩布奇先生好似還有些膽顫心驚,對我的失手還是喋喋不休地埋怨著,對弗蘭克試著為我打圓場聽而不聞。
好在沒多久他轉換了個話題,聊起了我在軍隊時的經曆。
“你在戰爭中經曆過一些有趣的小插曲嗎?“他好奇地問。
“我記得有一個從紐約來的士兵受了傷,我每次替他清理傷口,他總會忍不住重複喊出一個名字。“
“耶穌還是他家人的名字?“他追問道。
“Jesus H Roosevelt Christ,“我笑著答道。
從上次拜訪貝恩布奇先生的記憶中回過神來,我也在浴室洗漱完,弗蘭克的酒量也就止於兩杯雪莉酒,所以我估計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窗外的風越刮越烈,屋內的電燈一閃一閃的,我梳著頭發,我的一頭卷發總是打結,每次都要化上一點功夫梳順它們。
水壺裏的水被弗蘭克離家前用完了,我也懶得再打水,我打開一瓶香水,倒了一點在手心,雙手慢慢地搓了搓後再伸入我的卷發中讓香水味滲透在我的發間。我搖了搖頭,瞬間我的卷發帶著弗蘭克最喜歡的香水味漫延至我的鼻中。
突然間窗外一道閃電,緊接著一聲巨雷,然後屋裏一下子一片漆黑。我不禁一邊詛咒這個鬼天氣,一邊摸索著打開抽屜尋找蠟燭和火柴。高地經常發生停電,所以幾乎每家酒店旅館房間中都備有蠟燭,很快我就找到了,雖然隻是最普通的白蠟燭但是現在隻要實用就夠了。我點了幾根,房間在被風吹得有些搖晃的燭光下竟然有些浪漫的氛圍。
還沒等蠟燭燒掉半英寸,門打開了,伴隨著弗蘭克一起進門的風把桌上三根蠟燭給吹滅了。
隨著門在他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了,又有兩根蠟燭被吹滅了,他凝視著瞬間黑暗的空間,用手捋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我起身重新點燃了蠟燭,對他這麽重手重腳地進屋沒有露出不滿。當我轉身麵向他問他想喝什麽時,發現他的臉色異常地蒼白,並顯露出十分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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