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1)
2019 (4)
2024 (50)
2025 (1)
KK媽的辦公室坐落在上海長寧區某個角落一幢已有些破舊的小樓的二樓。辦公室裏除了她還有兩三個做人事和行政的同事。小樓的後麵有一小塊空地,四周歪七歪八地放著幾條長板凳。這裏就是文藝小分隊平常用來排練開會的據點。反正跳忠字舞,唱樣板戲也不用什麽道具布景的,有個手風琴再加個快板就能對付著支撐一出戲了。
KK爸一早出門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可一到小樓下,突然覺得有些涼颼颼的。可不是嘛,四周的建築物把太陽都給遮住了,留下的隻是常年陰暗灰冷的一塊冷冰冰的水泥地而已。
KK爸人未到,但他那輛破單車就已經哐啷哐啷地先行廣播他的到來。等他找了個位子把單車停好,他抬頭一看小分隊長已經噌的一聲從長板凳上站起飛步來到了KK爸的眼前,一雙熱情的手已經緊緊地握住了KK爸的手臂。這個小分隊長比KK爸稍長幾歲,她出身於三代都是光榮的工人階級家庭,政治覺悟那是相當的高。她姿色比平平還差那麽一丁點兒也就算了,要命的是她一張口就猶如鴨子在呱呱地叫,那嗓門粗啞的一塌糊塗。也不知她是由於太熱衷於抓她那小布丁點兒的小分隊工作還是男人一聽她的嗓門就嚇跑了,反正接近三十了還是單身一人。要是現在你隻要還是二字頭,就還不夠格入剩女的行列,但那時,到她那個年齡的好多都當媽了。
這個小分隊長一接到KK爸的電話後就興奮不已。一種可能就是她覺得KK爸是宣傳幹事,整天在領導們的屁股後麵屁顛屁顛的,領導們的精神他絕對是領會得賊透徹的,否則怎麽可能做領導的代筆啊。他來交流想法那還不是代表領導?但是KK那淩厲的雙眼看問題總是能透過表象視穿本質。她認為那小分隊長就是動了春心被KK爸那白麵書生的氣質給迷住了。
暫且不提小分隊長那過分熱情的招呼使KK爸既覺得有少許受寵諾驚,又感到有些慌恐,心想那大嗓門怎麽都不該從一個女同誌的嘴裏發出來啊。KK爸在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後迅速地四周打量了一下,誒,怎麽除了這個大嗓門其他人一個鬼影也沒有啊?
KK爸那流露無遺的疑惑加失望的眼神怎麽能瞞得過小隊長的眼睛。她不等KK爸問就馬上解釋起來,說什麽一起開會的話,大家七嘴八舌的不能認真深入地交流。她還在不斷嘰裏呱啦地發著噪音時,KK爸早已心不在焉,腦海裏一直在盤問自己怎麽就這樣了呢。自己精心計劃的不都泡湯了?他的心裏免不了對小隊長有些許埋怨。可是麵上功夫還是要做的,KK爸在敷衍了幾句後,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狀似愧疚地對小隊長說:“你看,我急著來和你交流看法怎麽就把明天要交稿的事兒給忘了”。到底不愧是KK的爸,就有那本事能把開溜都說的冠冕堂皇。
好不容易脫身後,KK爸轉身去取他的丁零當啷破單車。正悶悶不樂低頭還在嘀咕著今天的計劃怎麽就這麽泡湯時,他幾乎被眼前一個從二樓直衝下來的人給撞翻了。
書都是湊巧才成的,否則怎麽叫無巧不成書呢?也就是這麽巧,KK爸正想吆喝:走路長眼睛了嗎?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氣喘籲籲,兩眼通紅,似乎臉頰還掛著淚珠的KK媽。他硬生生地把要吐出來的話給吞了回去。
版權所有,如要抄送,請事先打聲招呼!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