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種出來了蒜薹,終於吃上了蒜薹炒臘肉!我說的是”終於“!
一邊慢慢品味,一邊感歎這樣美味的蒜薹大概有十幾年沒有吃過了!偶爾去城裏買菜遇到過蒜薹,但往往買回來的蒜薹很難炒熟,每每都是硬硬的難以入味,想扔掉又心疼不菲的銀子,隻好逼著自己和家人體驗一把”難以下咽“到底是什麽感覺。
記憶中,有的飯店做的肉炒蒜薹也是生硬的,俺看著本該無比美味的蒜薹隻想說一句”暴躪天物“(錯別字考試啊,不是這個字吧?)!也許是俺口味比較刁,感覺蒜薹進了冰箱就炒不出美味了,就像涼粉一樣不適合進冰箱冷櫃。新鮮的蒜薹炒雞蛋或者炒肉都是舌尖上的美味,也是很容易炒熟的,而那些在冰箱冷櫃中保鮮過的似乎穿上了一層厚厚的鎧甲,怎麽炒都炒不出記憶中的味道。
自此有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開始做起了農民夢。得知種大蒜可以驅蟲,就種了一些在菜地的周邊,珍惜的花草邊上也埋下不倫不類的大蒜衛士。隻是大蒜長了一年又一年,從一棵長到一叢,也從來沒有見到過蒜薹!後來終於得知大蒜還分硬脖子和軟脖子,而且隻有硬脖子才會長蒜薹!不知道中國的大蒜是不是也分這樣兩種,會不會是美國的大蒜脾氣太怪?
開始留意硬脖子大蒜的信息,據說價格小貴。後來聽到農友說在籃子店買的大蒜可以長蒜薹,馬上衝過去買上一大袋;又有農友說在扣死扣買的大蒜種出了蒜薹,又揪回來一大袋。到秋天來的時候,準備種的大蒜已經攢了幾個大袋子。在當地業餘農民交流會上交換得來幾個小蒜頭,據說是能長蒜薹的,可是個頭那麽小,俺深表懷疑。
秋風瑟瑟中,種下了幾袋子的希望。隻是在別人顯擺蒜薹炒臘肉時,俺的蒜薹還在跟俺躲貓貓。到俺終於灰心喪氣時,有一天居然看到了兩個彎彎的蒜薹角出來!俺使勁擦了擦眼角,確認不是幻覺!不舍得拔出來,就讓這兩根存在那裏掙利息吧,來年俺好有多多的蒜薹吃!
以後的農民交流會上,俺又交換回來幾個硬脖子大蒜,俺狠狠心貢獻出菜地最肥沃陽光最充足的地方,在深秋時分把這些寶貝蒜瓣埋下,連同蒜薹的希望。
等候了一個冬天,又等候了一個春天,夏天來的時候,這些硬脖子大蒜開始明顯地比菜地周圍做衛士的軟脖子大蒜來的粗壯,俺沉積了十幾年的蒜薹夢看到了希望終於被激活了!
采蒜薹了!沒有經驗,用了道聽途說的小刀協助,結果用力過猛,不好意思直接腰斬了,真是很抱歉!希望大蒜不要生氣!
拿出來等待已久的臘肉,切片,蒜薹切段,油鹽加入,中火翻炒至半熟時,加入甜麵醬,繼續翻炒至全熟。絲絲的舔糯加上獨特的蒜薹才有的味道,讓不餓的肚子也著急起來。配米飯最合適!
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味,慢慢地咀嚼,緩緩地下咽,姐盼了十幾年的蒜薹終於吃到嘴裏了!姐吃的哪是蒜薹,姐吃的是回憶,姐吃的是長久等待後終於得到的喜悅!這個傻妞一邊吃,還一邊問:這是真的嗎?
我隻收獲過一次蒜苔,後來都吃蒜苗了。
謝謝你!電腦字庫裏我找了800遍都找不到!
“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