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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與蘇格拉底:誰更自由?

(2020-08-24 10:49:43) 下一個

David - The Death of Socrates.jpg

蘇格拉底之死雅克-路易·大衛

曆史上最大的民主不幸是,雅典陪審法庭通過公民投票的方式對蘇格拉底定罪量刑,第一次投票以280對220票判定他有罪,第二次投票以360票對140票判處他死刑。

孔子: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孔子是人家不能理解你,而你不生氣,你就是一個君子。蘇格拉底是人家不能理解你,民主投票把你定罪。而蘇格拉底拒絕了朋友和學生要他乞求赦免和外出逃亡的建議,飲鴆而死。

不討論任何理論,隻看結果,顯然是孔子的結局更加人道,更加美好。

從以上的對比,我們更加相信,道德教育與普及推廣比民主更重要。孔子的命運算是好人有好報,而蘇格拉底的命運是中了民主的圈套。這裏的結論就是民主必須搭配很好的道德才行。否則,漏洞百出,效率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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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拉底與孔子,兩人都被譽為“人類的導師”,孔子還被稱為“聖人”,一個是代表古希臘文化中的思想家,開創哲學研究新方向的跨時代;一個是中國春秋末期的思想家、政治家和大教育家,儒家學派的創始人,其儒家思想影響華夏兒女幾千年。

在人類文化的曆史的天空,他們猶如兩顆熠熠生輝的奇異碩大的雙子星,向我們閃耀著智慧、仁愛之光。

蘇格拉底和我國的孔子有若幹相似的地方,有人將他比做希臘的孔子。從若幹的事實對照起來看,蘇氏和孔子確實有不少類似之處。他們倆出生的時代也很接近。蘇格拉底生於西元前四六九年(我國周元王七年),恰當中國孔子死後十年的光景。他們都是偉大教師的典型。

孔子那種憂道不憂貧的精神,和正人心、辟邪說的毅力,深印在每個中國人的心中。蘇格拉底在世時,經常批評社會流弊,那種至死不屈的精神,深為後世人所景仰。孔子的“學不厭,教不倦”的精神,蘇格拉底終日苦口婆心教導雅典青年的熱誠,都不愧是古今教師的楷模!

蘇格拉底與孔子兩人有太多的相似,二者的最核心部分是相同的,那就是都從不同的角度,啟發學生積極的,獨立地思考問題,主動地學習,獲取智慧。他們共同之處都是幫助人們不倦地追求人之為人的完美。他們的不同之處是,兩人主要從不同的方向進行思索。一個從人的“自我意識”,喚醒人的“反思”,一個從人的“群體意識”,呼喚人們之間的“仁愛”;一個從人的內心的思想核心理性思維,去求得對普遍概念的認識,一個從人的外在的行為方式,躬行“仁”與“禮”;一個追攀心靈的真善美,一個實行“仁”與“禮”的融合的盡善盡美,在對人之為人的的追求中,開始了對自己的塑造。他們兩人都曾以對話的形式闡述自己的思想,並對學生進行教育,但都沒有留下自己所撰寫的著作,而隻有由學生所記述的言行。因此,研讀《論語》及《回憶蘇格拉底》、《蘇格拉底的對話》等著作,聽其言,觀其行,思其人,或許能幫我們知其一二吧!     

 蘇格拉底是西方智慧的代表,終生為維護真理而奮鬥,為教育青年而努力,和邪惡對抗,抱著寧死不屈的決心。蘇格拉底要挽救當世墮落的人心,慨然以教導青年為己任,不怕危險,不顧譏辱,每天照例走到十字街頭或眾人聚集的地方,和一般青年人討論人生的種種問題。這位大師終日坐在雅典的大街上,或在神廟前,和一般青年講學論道,既不要束脩,也沒有其他謀生的職業。他批評當時的詭辯派之領導青年,有如盲者引領盲者,焉得不同歸於盡呢?他痛詆社會的黑暗,政治的腐敗,嘲罵貴紳與強豪,終於招致小人的忌怨。到了蘇格拉底,哲學的研究領域開始注意到人類本身的一些重要的問題。他曾說,研究物質世界的構造和法則,探索外界事物的本質,不能說沒有意義,但對於哲學家來說,該有比樹木、石頭和星辰更有價值的問題。這是些什麼問題?是心靈問題,是人生問題,是道德問題,是知識問題。這些問題和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片刻也不能分離的。蘇格拉底就這樣開創了人生哲學的新領域。蘇格拉底常引用德爾斐廟(Temple of Delphi)所鐫的一句名言「知汝自己(Know thyself)」來告誡世人,實可為現代人類愚昧行為的箴規,陳腐觀念的藥石。蘇格拉底一生沒有著作,他的言行和思想是靠他的弟子柏拉圖和齊諾芬替他記述流傳下來的。蘇氏謂幸福即至善(The highest good)。蘇氏以智慧(Wisdom)統攝諸德,以“知即德說”(Knowledge is virtue)為倫理理論的主旨。他認為明智之人,能明是非,別善惡,在平時的行為實踐中,就知道為善去惡。因為故意作惡,可使他本身感覺不快。凡人的作惡,皆由於愚昧無知,所以智慧為唯一之德,愚昧是唯一之惡。這就是蘇格拉底著名的“知德合一”,他把知識和道德二者,看作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蘇格拉底出身平民,生活刻苦,而且平易近人,熱情洋溢,加之幽默風趣,妙語如珠,故能使受教者如坐春風,自然潛移默化。蘇格拉底是天生的幽默大師,無論在甚麼時候,他都能保持輕鬆愉快的心情。蘇氏的妻子名叫燦蒂柏(Xanthippe),每當燦蒂柏大發雷霆的時候,這位大哲學家總是默默的抗議,使強悍的妻子常感到英雄無用武之地。據說有一次,在蘇氏仍作無言的抗議時,他的妻子氣悶不過,在盛怒之下,將一桶水潑澆在丈夫的頭上,這位大師隻微笑著說:“我知道在陣雷之後,一定會有疾雨的。”當蘇格拉底被判死刑的消息傳到他妻子的耳朵裏,燦蒂柏便痛哭不已,淚流滿麵。到這個時候,這位哲人仍然很輕鬆的對他的弟子們說:“你們勸她回家吧!我一生最怕見女人流眼淚了。”她的妻子哭著說:“蘇格拉底,你是冤枉的呀!你不能無罪而死啊!”卻想不到他回答說:“我無罪而死,死得很光明磊落啊!難道要我有罪而死嗎?”當他麵臨死亡的一剎那,他的弟子們都痛哭失聲,他仍然是妙語如珠,衝淡了不少的悲哀氣氛。有一位弟子勸他在臨死前換下那件破舊的長袍,他堅持不肯,同時說:“我生前即穿著這件破舊的衣服,難道穿著它,死後不能見上帝嗎?”他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克雷多(Crito)說的:“克雷多,我還欠阿克勤比斯(Asclepius)一隻雄雞,請別忘記還給他。”在雅典,被判死刑的人,如果有機會逃出國外,就不予追究;也可以出錢贖罪。有的弟子勸他藉機逃走;有的弟子和朋友願意代他贖罪,都被他拒絕了。為了維護真理和正義,他表示不能這樣做,潛逃和贖罪等於向邪惡屈服。臨刑前說:“服從國法,是市民的義務”。於是這位七十高齡的大哲學家,為真理而殉難,在弟子們的嗚咽聲中與世長辭了。蘇格拉底堅持著正確的理想,勇敢奮鬥,不受威脅,不為利誘。他的人格已光耀後世,他的聲譽已永垂千古。蘇格拉底是偉大的哲學家,也是偉大的教育家。蘇格拉底和人討論有關問題時,常用詰問法,又稱蘇格拉底法(The socratic method)。蘇格拉底交談法是一種談話方式, 一種自由愉快的社交。蘇格拉底提出問題,誘導別人思索、回答,以便對自己想說的話存疑和對別人自由思索加以等待。有人叫這種方法為“產婆法”,為知識接生的藝術(The art of intellectual midwifery),以為知識原存於對方的心靈內,不過他自己因受其他錯誤的觀念所蔽,而沒有發現罷了。蘇格拉底自比產婆,從談話中用剝繭抽絲的方法,使對方逐漸了解自己的無知,而發現自己的錯誤,建立正確的知識觀念。蘇格拉底偏重於發問,他不輕易回答對方的問題。他隻要求對方回答他所提出的問題,他以謙和的態度發問,由對方回答中而導引出其他問題的資料,直至最後由於不斷的詰詢,使青年承認他的無知。在發問的過程中,蘇氏給予學生以最高的智慧,此即有名的蘇格拉底反詰法(Socratic irony)。蘇格拉底是非常謙虛的,他常說:“我知道自己的愚昧,我非智者,而是一個愛智的人。”蘇格拉底曾說,“管理私事與管理公事隻是量上的區別。在其它方麵,二者完全相同。所以,你不應該輕視善於管理家務的人(色諾芬《回憶蘇格拉底》)”。 蘇格拉底為古代希臘思想界開創了一個新紀元,他首先樹立了西方偉大教師的風範。柏拉圖非常敬愛他的老師,他常說:“我尤其要感謝上帝賜我生在蘇格拉底的時代”。    

 蘇格拉底與孔子都熱衷於政治,他們的一生都在談論哲學、道德和政治問題中度過。孔子是一個倫理政治的提倡者,在《論語•為政》中孔子說:“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他認為治理國家應當以道德來感化人民,隻有這樣人民才會前來歸附,好象滿天星鬥都環繞北鬥運行一樣。同時治理國家的人本身也必須是一些道德高尚的正人君子。《論語•子路》中說,“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當年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回答說為政之道在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社會中的每一個人都要遵守一定的法度,按照一定的禮節行事。在家裏作兒子的應當為父親盡孝,在社稷作臣子的應當為國君盡忠。如果人人都能夠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各安其所,各司其職,凡事不逾規矩,那麽國家就能長治久安,百姓們就可以安居樂業。在個人生活方麵,蘇格拉底和孔子都主張清心寡欲安貧樂道。蘇格拉底說“能夠一無所求才是象神仙一樣,所需求的愈少也就會愈接近神仙”。孔子也曾對他的學生講,“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與蘇格拉底一樣,孔子講學的方式也是采用對話形式。孔子與人的對話如詩篇一樣,語言簡潔、明快、生動,特別是比喻、對比手法的運用,使其內蘊豐厚,有很多的話就是人生格言。如“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誌也”;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複也”;對語言的錘煉,是與他對人的修養要求分不開的。孔子還用很多精辟的格言來教誨人,如“道有三友,擔者三支,益者三樂,損者三樂,君子有三戒,君子有三思,君子有三畏,君子有九思”。孔子說:“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成哉!不有博弈者乎?為之猶賢乎已”。孔子以詩、禮、樂等形式以與弟子之間展開對話的形式來追求人之為人的美,孔子以為完美的人是有仁愛之心的能“愛人”的人。       蘇格拉底是一個“自知其無知”的提問者和精神助產士;孔子是一個博學的行為藝術的回答者和教誨者。蘇格拉底在自我意識對普遍概念的確證中,從“思”、從“大”開始陶鑄自己;孔子則在強調群體意識中,在“齊之以禮”的躬行中,從“始於定下”行起表現出自己。蘇格拉底側重於啟示人怎樣思,孔子側重於告戒人如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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