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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如荷風,情如潭水。

(2019-03-01 14:30:33) 下一個

朱自清 生命時空初值=60525.16594(感性A)
陳竹隱 生命時空初值=71179.67498(理性B)
心心相印指數=99.9326358% 經典 
心心相印指數=53.9712925% 量子 

 

愛如荷風,情如潭水。

米胖閱讀,名人的愛情故事

  朱自清:愛如荷風,情如潭水

  她不是他的結發妻子,卻為他養大了前妻留下的6個子女。他們經媒妁之言相識,卻譜寫了一曲浪漫清新如荷塘清風的愛之戀曲。他的一生,因為有了她才完滿。然而天妒良才,那個昏暗錯亂的年代早早奪走了他才華橫溢的生命,也奪走了那一段幸福美滿的姻緣。

  1948年6月18日,他在拒絕美國援助麵粉的宣言上簽名。一個多月後,他因胃潰瘍穿孔住進了醫院,想不到手術後引起並發症,一代文學大師就那樣匆匆而去。

  那一年,他剛剛50歲,她才45歲。

  他去世後,她收拾起悲傷,帶著他們的9個子女孤獨地走過42年,把他們一一培養成人。42年後,她安詳離世。

  那一隻小箱子,是他生前用過的。他走後,她一直小心地珍藏,卻從來沒在子女們麵前開啟。那保存完好的75封書信,是她辭世7年後,她的子女在搬家時意外發現的。紙張已泛黃,卻都保存完好。

  這是75封愛的書信,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如癡如醉的愛情表白,一個女人孤獨又沉默地守著它們走了大半生。朱自清寫給妻子陳竹隱的愛情書簡,向世人洞開了文學大師的一段動人心魄的愛情往事。

  認識陳竹隱的時候,朱自清的生活正混亂不堪。那時,朱自清的結發妻子武仲謙已病逝一年多,給他留下6個孩子,最大的也不過10歲,最小的女兒尚在繈褓中。一個靠教書養家的窮教授,要照顧身邊的6個稚子,那份艱難可想而知。朋友們看不下去,勸朱自清續弦,卻每每被朱自清拒絕。在朱自清的心裏,雖然與亡妻是包辦婚姻,可數年的相守,一餐一飯裏積下的深情,足以讓多情善感的朱自清念念不忘。

  朱自清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朋友拉著去與陳竹隱相見的。他們誆他說去酒樓會一位朋友,他便欣欣然跟著前往。後來成為他的妻子的陳竹隱在回憶文章中這樣寫:“那天佩弦穿一件米黃色綢大褂,他身材不高,白白的臉上戴著一副眼鏡,顯得文雅正派,腳上卻穿著一雙老式的雙梁鞋,顯得有些土氣。回到宿舍,我的同學廖書筠笑著說,‘哎呀,穿一雙雙梁鞋,土氣得很,要是我才不要呢!’”

  然而,那雙土氣的雙梁鞋,並沒有為朱自清的形象打折,陳竹隱決意與他交往下去。初次見麵,陳竹隱也給朱自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白皙的麵龐,短短的頭發,落落大方的談吐,陳竹隱與朱自清逝去的前妻不同,她似一株清新的荷,帶給朱自清完全不同的感受。

  陳竹隱,這個比朱自清小了5歲的女子,雖然出生在一個貧寒之家,又早早經曆了喪父喪母之痛,卻堅忍好學,她自四川省立女子師範學校畢業後,又隻身前往北平藝術專科學校讀書。陳竹隱聰穎好學,她學國畫、學昆曲,在這兩方麵有著很深的藝術造詣,再加上她性格開朗大方,在朱自清麵前既有少女的羞澀,又有女兒般的頑癡,他們很快就墜入愛河。30年代北京的電影院,雖然沒有上海街頭電影院的奢華,卻也是年輕男女談戀愛的好去處。他們相約一起吃飯、看電影,開始了頻繁的約會,也開始了書信來往。

  細細研讀那些愛情書簡,不難發現,在他們的書信中,隨著二人感情的發展升溫,他們對彼此的稱呼也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

  第一封信裏,朱自清稱陳竹隱為“竹隱女士”,落款為“朱自清”。一周後的第二封信裏,他稱她為“竹隱弟”,落款成了“自清”。在他們的第五封信裏,先前的“竹隱弟”已變為更親切的“隱弟”,“自清”隻餘一個“清”字……再以後,他在給她的信裏,稱呼不斷變來變去:“隱,一見你的眼睛,我便清醒起來,我更喜歡看你那暈紅的雙腮,黃昏時的霞彩似的………親愛的寶妹,我生平沒有嚐過這種滋味,很害怕真的會整個兒變成你的俘虜呢!”由最初的“女士”到“親愛的寶妹”,他們的愛情也由最初月下朦朧嬌羞的荷慢慢綻放在朗朗的晴空下。

  彼時,兩人已是心心相係的戀人,隻是誰也沒有勇氣提出結婚二字。一個二十幾歲的青春少女,還來不及享受二人世界的浪漫與溫馨,就要成為6個孩子的母親。那副擔子,她可承受得起?那棵愛情樹,又能否在那煙火日子裏常青下去?她猶豫了。

  那年寒假,她開始刻意地躲他,卻躲不開牽掛與相思。等她再次捧讀他的信,聽他在信上傾訴他的思念之苦,說他的胃又開始疼痛。她的心,輕輕地痛了。他在信上痛苦地寫:“竹隱,這個名字幾乎占了我這個假期中所有獨處的時間。我不能念出,整個人看報也迷迷糊糊的!我認為自己是個遇事鎮定的人,但是天知道我現在是怎樣的迷亂啊。”

  再不管那麽多身前身後事,她如一隻勇敢的飛蛾,撲向那團燃得正烈的愛情火。她接受了他,也接受了他6個年幼的孩子。1932年,朱自清與陳竹隱在上海杏花村酒樓舉行婚禮。那時,他們剛好相識兩周年。

  此後,他們的生活就是另一幅畫卷。婚後的陳竹隱,幾乎完全放棄了自己的藝術夢想,畫筆塵封,昆曲高擱,她把所有的心思,撲在了那個家上。家裏人口多,單憑朱自清教書著書的收入來維係,日子總是過得緊巴巴的。陳竹隱從來沒有埋怨過,為了湊足給孩子請家庭教師的錢,她甚至悄悄跑到醫院去賣過幾次血。

  抗日戰爭爆發後,朱自清帶著家人隨校南遷到昆明,日子更加窘迫,常常三餐不濟。為了減輕朱自清的負擔,讓他安心工作,柔弱的陳竹隱毅然帶著孩子們回到自己的老家成都,她一個人挑起了那個家的重擔。從此,一個在成都,一個在昆明,相距遙遙,隔開的隻是他們的人,亂世裏,兩顆相依相戀的心卻從未有一日放下對彼此的思念與牽掛。每逢假期,朱自清都要穿越千山萬水回成都探親。山一程,水一程,關山重重,他不以為苦,反以為樂,因為家裏有愛他和他愛的妻兒在等著他。

  從相戀到結婚,從結婚到朱自清病逝,朱自清與陳竹隱在一起相守的時光不過短短的十幾年。十幾年的短暫歲月,他眼裏再無其他的風景,她心裏裝著的全是他。他們的愛,一如散文大師筆下清麗深情的文字,清新芬芳如月下淡淡的荷風,純淨得不摻任何雜質,綿邈深情如那汪清碧的深深潭水,讓人羨慕慨歎。如今,斯人已逝,重讀昨天的信簡,那份愛,卻依舊能輕輕撥動世間紅塵男女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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