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教師代言人-馬雲10月31日微博消息: 隻因一個“俠”字,結緣半生。
先生其文也大,其人也真。我愛先生之文,愛它俠肝義膽,光明滌蕩;我愛先生之人,愛他儒雅敦厚,赤子之心。初見先生,我如話癆,一人絮叨三小時,先生隻笑著聽,此情此景,如在眼前;此情此景,再難重現!
若無先生,不知是否還會有阿裏。
要有,也一定不會是今天這樣,幾萬人一起癡癡顛顛——創業,便要做別人做不得之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做人,便要至情至性笑傲江湖;朋友,便要肝膽相照至死不渝……
隻因先生這樣寫這樣說,我們便這樣信了,便這樣做了。
一群有情有義之人一起做一件有意義之事,“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一言既出,此後經年,去挑戰,去抗爭,渾身是傷,屢敗屢戰,忍別人不能忍之委屈,成別人不願成之事,唯不願忍江湖不平正氣不彰,少年心,英雄夢,惟願我們能如先生書中俠客,以肝膽豪情行走於這天地之間。
了卻俠骨柔情,快意江湖恩仇。
先生含笑,已然遠去。
先生賜字“天行”於我,學生終身銘記;“信不能棄”的告誡,一刻不敢忘;郭靖,黃蓉,行顛,逍遙子,奔雷手,蘇荃,語嫣……滿滿十五部書的花名,托先生之福,常在思過崖行走,在摩天崖爭辯,在光明頂見客……
正直,情義,擔當,灑脫……我們努力活出先生教會我們的模樣。
惟願,家國情、俠客夢、浩然氣,融入阿裏血液,化為百年精神……變成先生留在這個世界的另一種遺產,走完102年。
望先生,九泉之下首肯。
一人江湖,江湖一人。
俠者已逝,來者當追,江湖路遠,俠義長存!
馬雲(天行)10.31.非洲
編者按 北京作家王朔的一篇《我看金庸》,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媒體紛紛刊發追蹤報道,《中國青年報》等網 站和王朔的個人網站這幾天已爆棚,金庸先生香港寓所的電話也成了“熱線”。昨晚,金庸致函上海《文匯報》,對《我看金 庸》引起的軒然大波正式表態。
《文匯報》編輯部:
接奉傳真來函以及貴報近日所刊有關稿件,承關注,及感,茲奉專文請指教:
一、王朔先生發表在《中國青年報》上《我看金庸》一文,是對我小說的第一篇猛烈攻擊。我第一個反應是佛家的教 導:必須“八風不動”,佛家的所謂“八風”,指利、衰、毀、譽、稱、譏、苦、樂,四順四逆一共八件事,順利成功是利, 失敗是衰,別人背後誹謗是毀、背後讚美是譽,當麵讚美是稱,當麵詈罵攻擊是譏,痛苦是苦,快樂是樂。佛家教導說,應當 修養到遇八風中任何一風時情緒都不為所動,這是很高的修養,我當然做不到。隨即想到孟子的兩句話:“有不虞之譽,有求 全之毀。”“人之易其言也,無責耳矣。”(有時會得到意料不到的讚揚,有時會遭到過於苛求的詆毀。那是人生中的常事, 不足為奇。“人們隨隨便便,那是他的品格、個性,不必重視,不值得去責備他。”這是俞曲園的解釋,近代人認為解得勝過 朱熹。)我寫小說之後,有過不虞之譽,例如北師大王一川教授他們編《二十世紀小說選》,把我名列第四,那是我萬萬不敢 當的。又如嚴家炎教授在北京大學中文係開講《金庸小說研究》,以及美國科羅拉多大學舉行《金庸小說與二十世紀中國文學 》的國際會議,都令我感到汗顏。王朔先生的批評,或許要求得太多了些,是我能力所做不到的,限於才力,那是無可奈何的 了。
二、“四大俗”之稱,聞之深自慚愧。香港歌星四大天王、成龍先生、瓊瑤女士,我都認識,不意居然與之並列。不 稱之為“四大寇”或“四大毒”,王朔先生已是筆下留情。
三、我與王朔先生從未見過麵。將來如到北京耽一段時間,希望能通過朋友介紹而和他相識。幾年前在北京大學作一 次學術演講(講中國文學)時,有一位同學提問:“金庸先生,你對王朔小說的評價怎樣?”我回答說:“王朔的小說我看過 的不多,我覺得他行文和小說中的對話風趣幽默,反映了一部分大都市中青年的心理和苦悶。”我的評價是正麵的。
四、王朔先生說他買了一部七冊的《天龍八部》,隻看了一冊就看不下去了。香港版、台灣版和內地三聯書店版的《 天龍八部》都隻有五冊本一種,不知他買的七冊本是什麽地方出版的。我很感謝許多讀者對我小說的喜愛與熱情。他們已經待 我太好了,也就是說,上天已經待我太好了。既享受了這麽多幸福,偶然給人罵幾句,命中該有,不會不開心的。
金庸
99.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