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一見鍾情的例子:
大S 生命時空初值=71626.13515(理性B)
汪小菲 生命時空初值=61196.43883(感性A)
心心相印指數=99.953931%經典
心心相印指數=59.491529%量子
大S自曝與汪小菲一見鍾情,見3次就想托付終身!
華倫夫人原是瑞士佛威市的貴族小姐,很年輕時就嫁給洛桑華倫先生,但她的家庭生活和婚姻生活都不幸福,她就逃離出來,投奔了撒丁王國維克多·亞梅德王。撒丁王賜給她年金,於1722年將她安頓在安納西。她為人寬厚仁愛,每一個過往行人或前途無著的人,隻要向她提出,都可以從這裏得到幫助。
在盧梭的筆下,華倫夫人有著柔情美麗的大眼晴,光豔照人的膚色,她身材略嫌矮胖,但豐腴迷人,胸部豐滿而富於挑逗力,她的儀態嫵媚可親,即使已近中年仍保有少女的風姿,整個身子渾然天成,完美無缺。難怪盧梭一見就完全被她吸引住了。
是一位神父介紹盧梭去找華倫夫人的。為了博得青睞,這個流浪者使出渾身解數,寫了一封極力炫耀才華的信,跟神父的信一起交給華倫夫人,華倫夫人停在教堂門口,認真地看了盧梭的信,在仆人催她進教堂時,這位28歲的貴婦人對盧梭說:“哎,孩子,你這樣年輕就到處漂泊,實在太可惜了。到家裏去尋我吧,叫他們給你預備早飯,彌撒以後我就來和你談談。”
當華倫夫人第一次為這個16歲的流浪者的前途操勞時,一位在場的客人提議由他把盧梭帶到都靈誌願受洗者教養院去學習,華倫夫人隻好把盧梭和一些錢一起付給他,另外還私下給了盧梭一點錢和東西,並反反複複說了許多告誡。兩天後,就送他們啟程了。
這就是盧梭與華倫夫人的第一次相見和相處,時間很短,才兩天,可這卻是盧梭走上幸福之路和偉人之路的契機,因為這一次相處給了盧梭以巨大的心理影響。盧梭把這解釋為心靈感應,並在《懺悔錄》中作了渲染。“一切否認心靈感應的人,假使他們能夠的話,就請他們講講吧,為什麽我和華倫夫人第一次會麵,第一次交談,第一次凝視,就不僅令我對她無限鍾情,而且產生了對她一種永不磨滅的完全的信賴。假使我對她的一種感情是真正出自愛情——至少看到我們交往史的人會認為是可疑的,那麽,為什麽這種愛情一產生,伴隨著的卻是與愛情無關的內心平靜,鎮定,寧靜,可靠和信賴等等情緒呢?為什麽我初次接近一位和藹、端莊、令人眩惑的女人,接近一位身份比我高而我從未接觸過的貴婦人,接近一個能以她對我關心的程度來決定我命運的女人的時候,就立刻感到自由自在和輕鬆愉快,就好像我有充分信心能討她歡心呢?我為什麽一會兒也沒感到窘迫,羞怯,拘束呢?我這個天性羞怯,遇事手足無措,從未見過世麵的人,為什麽第一天,第一瞬間相處,便和她好像有了十年親交而自然形成的那種舉止隨便,言談溫柔和語調親昵呢?”
華倫夫人沒有辜負盧梭的鍾情和信賴。盧梭在誌願領洗者教養院學習三個月後,並沒如他所期盼的得到職位,他又開始了漂泊生涯,他盡了謀職的努力,但沒法穩定下來。他不得不重新回到安納西。他擔心華倫夫人不歡迎他,但他是多慮了。華倫夫人歡迎的神情和溫柔的語調使他大受感動,他急忙撲倒在她的膝下,在極端歡喜的狂熱中,把嘴貼在她的手上。她憐愛地說:“可憐的孩子,這麽說,你又回來了!我知道你太年輕,不能做這樣的旅行。我很高興,事情至少還沒弄到像我所擔心的那種地步。”華倫夫人吩咐仆人把他的行李送到指定給他住的房裏,盧梭發現這房間是準備長期讓他住下去的,高興得簡直要暈過去。華倫夫人對手下人說:“別人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既然上帝把他給我送了回來,我就決不能拋棄他。”這樣,這個流浪者第一次有了家。
華倫夫人陪著這個喊她“媽媽”的少年讀書,德國、英國、法國的書都是他們喜愛的。華倫夫人還努力研究他,以期製訂出與他的才情相適應的出人頭地的計劃。她特意請她的滿腹才學的親戚奧博訥先生 對盧梭進行暗中觀察和鑒定。那個親戚最後得出了如下結論:此人外表甚好,神采奕奕,其實雖不能說是絕對低能,至少是沒有多大才華,沒有什麽思想,差不多沒有什麽知識,總之,是各方麵都很平庸的青年,日後若能作個本堂神父就不錯了。這簡直宣判了他沒有前途,可是華倫夫人並不放棄對他的希望。
華倫夫人通過關係,把盧梭送到神學院去學習,可是他無法忍受那種醜惡的環境和醜惡的神職人員的折磨。主教和神學院院長終於對他失去了信心,將他送回到華倫夫人那裏去,因為他連做神父的才情都沒有。
華倫夫人依然沒有嫌棄盧梭,甚至連責備也沒有,她又以那溫柔的懷抱溫暖著盧梭,以慈母的愛撫熨平他的創傷,並為他重新尋找新的前途。
華倫夫人覺得他音樂素質很不錯,乃親自教他音樂,他也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她又送盧梭進了本城的一家音樂學校,盧梭在那裏幾乎是足不出戶地學習了半年。當盧梭與一個具有音樂天才,但身染惡習,為人不誠的青年來往密切時,她鄭重告誡盧梭不要跟這樣的人交往。為了切斷他與那個青年的聯係,她讓盧梭離開安納西,護送一位朋友去裏昂。
當盧梭重返安納西時,華倫夫人因執行一次政治使命突然去了巴黎。兩人失去了聯係,盧梭猶如喪家之犬,不得不再一次四處飄零,忍受饑餓與貧窮的折磨,在公園長椅上睡覺,有時難過得哭起來。他不得不打短工糊口,他幫人抄樂譜,給募捐的主教當秘書,剽竊別人的作品來冒充作曲家,他還到華倫夫人生活過的洛桑去遊曆並作音樂教師,還特地去拜訪了華倫夫人的出生地佛威市,既沉浸在這絕妙的風景中,又陶醉在對媽媽的思慕裏(當他中年寫作《新愛洛伊斯》時,他把佛威作為小說的背景地)。後來,他實在太需要早一天見到媽媽了,於是他去裏昂托媽媽的朋友打聽她的下落,幾天以後,他得到了媽媽的消息,她正在尚貝裏;同時他還收到了上她那裏去的一筆路費,這時他高興極了。
一回尚貝裏,媽媽就讓他到國王的土地登記工作隊裏擔任文書工作,久經流浪之後,他終於頭一次自己掙錢吃飯。後來為了專心搞音樂,他辭去了這份文書工作。那時華倫夫人的經濟狀況越來越糟糕,盧梭極想盡早以音樂尋求財運,幫助她擺脫困境。
在學習音樂的過程中,和社交生活中,已達20歲的青年盧梭常常找機會跟女人調情,因為這正是熱血沸騰、情欲騷動的年齡。盧梭後來說:“為了使我擺脫青年時代通常會有的危險,媽媽認為已經到了該把我當作成年人來對待的時候了。”於是媽媽與他作了一次認真的談話,要盧梭跟她同居,限他8天時間回答。“我這顆心完全被她占據了,不僅是她的恩情和她的可愛性格,乃至她的女性,她的容貌,她的身體,一句話,就是整個的她,不管是哪一方麵,凡是可以使我感到她可愛的一切都占據著我的心。”他以最大的愛心和強烈的亂倫感投入了媽媽華倫夫人的懷抱。他的激動的淚水浸濕了媽媽的胸脯。在這時的盧梭看來,媽媽此舉完全是為了滿足他的需要,以免他走上邪路,失去前途。因為媽媽根本不是一個喜歡縱欲的女人,從不追求這方麵的滿足。她既沒感到性的快樂,也沒有懊悔過,她總是以那種溫存和平靜,承受著盧梭的雄武和激動。她還同時與她的管家阿奈保持性關係。她說,這兩個男人她都愛,都是她的幸福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於是,三個人和睦相處,恩愛相伴,組成了一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集體。
同居以後,盧梭也許更加瀟灑一些,表現自己更為充分一些,所以媽媽對他的素質有更高的評價,認為他經過一番教育後可以加入到上流社會中,一旦能在交際場中立足,就可以自奔前程。於是,媽媽製訂著一個更加雄偉的計劃。不僅要培養他的智力,也要整頓他的外表和舉止。她不但敦促盧梭學習了許多知識,比如算術、數學、植物學、醫藥學、繪畫、音樂、拉丁語、生理學、解剖學、直觀解析學、曆史學、政治哲學等等。還專門請人教他跳舞和劍術。因為這是上流社會交際場中必不可少的兩項基本技能。為了讓他的音樂進步更大,她又讓他去貝藏鬆向大音樂家布朗沙爾神父學習,為了他的行裝,他花了八百多法郎。可是行李在邊境上被扣住,無法取回,盧梭蒙受這個損失,無法從師,隻好回來,華倫夫人毫不責備或埋怨,最熱情地歡迎了他。在阿奈病故以後,他們在尚貝裏近郊的沙爾麥特村租了一所房子,過了幾年極其美好的寧靜生活。
在沙爾麥特,盧梭經常生病,老是以為也許明天就會死去,他就在這種心境中不顧死活地堅持讀書。後來實在堅持不住了,不但頭暈乏力,形瘦神虛,連呼吸也很困難,他以為自己心髒上長有肉瘤,乃決定到蒙佩利埃去找費茲醫生。途中他與同車的拉爾納熱夫人有一段奇妙的戀情,使他第一次嚐到了肉的快感。分手時他們製定了重新會麵的計劃,夫人邀請他治病後到她家裏過冬,以便得到她的服侍。可在治病回來的路上,盧梭聽到媽媽的心靈在召喚,所以在經過拉爾納熱夫人家鄉時片刻不停,直奔沙爾麥特村。
一到沙爾麥特村,他就發現,他的位置已經被一個年輕的理發師所取代。華倫夫人讓他料理農活並作自己的情人。盧梭幾乎不相信這是事實。媽媽很快就以直爽態度坦露了真情。她認為這是平常的事,而對於盧梭來說這都是關乎生命的大事。
“啊!媽媽,你怎麽竟跟我說這樣的話呀?我對你的熱愛所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報酬嗎?你曾多次挽救了我的生命,難道就是為了剝奪令我感到生命之可貴的一切東西嗎?我將為此而死去,可是你將來想起我的時候一定會後悔的。”麵對盧梭歇斯底裏的喊叫,媽媽隻是平靜地說,你還是個孩子,一個人是不會因為這種事而死的。她還說,你什麽也不會失去,你的一切權利都沒改變,她的意思當然是指可以三個人和睦共處,就像以前曾有過的那樣,可是盧梭馬上脆在她的腳下,緊摟她的雙膝,淚如雨下,痛不欲生地說:
“不,媽媽!我太愛你了,決不能使你的品格受到損害,占有你,對我來說實在太寶貴了,我不能同別人分享。我當初獲得這種占有時所產生的後悔心情,已經隨著我對你的愛而日益增長,不,我決不能再以同樣的心情來保持這種占有。我要永遠崇拜你,但願你永遠配得上我的崇拜。因為對我來說,尊重你的品格比占有你的身體更為重要。啊!媽媽,我要將你讓給你自己。我要為我們心靈的結合而犧牲我的一切快樂。我寧願萬死,也不肯享受足以貶低我所愛的人的品格的那種快樂。”
盧梭宣布了與她中斷性關係以後,就隻用一個真正的兒子的眼睛來看這位高貴仁慈的女性。媽媽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中斷這種關係。天長日久,理發師儼然一家之主。盧梭則越來越微不足道了。媽媽對他也冷淡下去了。盧梭隻好另謀前途,到裏昂去作家庭教師。一年以後,他抵抗不住沙爾麥特美好回憶的誘惑,又來到媽媽身邊,然而鍾愛的媽媽對他已經沒有了往昔的熱情。“人生是多麽可怕的虛幻啊!”盧梭痛苦地感慨道。
由於媽媽為人過於慷慨,甚至有些鋪張,理發師更不懂得節儉,所以媽媽日見困窘。盧梭在此無法久留,乃想獨立謀生,出人頭地,以期能夠接濟媽媽的生活,報答媽媽的恩情之萬分之一,於是,他決定帶著他的音樂才華和音樂記譜的改革方案,到巴黎去闖天下。這樣他就在29歲那一年離開了媽媽。到巴黎之後,雖然也有貴婦人關心他,但任何人也不能跟媽媽的恩情相比了。而且由於他貧窮一生,又備受社會和政府種種迫害,所以直到華倫夫人62歲貧病亡故,盧梭始終未能報答這位聖母哪怕是一點點。
用“恩重如山”來表述華倫夫人對於盧梭的意義是遠遠不夠的。盧梭從身體到靈魂,都是由華倫夫人從不可思議的苦難中拯救出來的,他的每一點學問,都是華倫夫人的賞賜。盧梭對於人類的所有貢獻,都可以看作是華倫夫人的偉大造化。人類竟然曾經擁有過一位如此高貴仁慈的母親,人們啊,跪下來為她祝福吧,用你的心,和你的淚水。
1993年春天,寫於鄱陽湖邊蒲塘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