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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無才

(2009-02-12 13:16:04) 下一個

狂風暴雨,天色昏黑,我隻好大白天地開燈,慢慢整理書架上的書。不想從一本《聖經》中掉下一張紙,仔細一看竟然是幾年前一個女友的來信,夾在舊約裏。


彼時她剛剛結婚,很感慨地提到我曾經說過的話,有才華的女人都應該結婚,到婚姻裏去實踐一下聰明才智,也不枉吃了一回禁果。


此時的我,也跟著感慨起來。


上帝在伊甸園裏禁止亞當吃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嚇唬他吃了肯定死。好玩的是,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麽亞當沒有吃過生命樹上的果實,上帝從來沒有說過不許吃呀。


《創世紀》裏上帝的原話是:“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意吃。隻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


等夏娃和亞當聽了蛇的話吃了禁果,上帝才找補了一句,“現在他恐怕伸手又摘生命樹的果子吃,就永遠活著。”趕緊把他們趕出伊甸園了,後果也很嚴重。


這麽看來,亞當兩口子估計早已吃過生命之果了,死無可死,所以上帝隻好違背當初罰他去死的話,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送到地上去受苦吧。看來伊甸園是建在天上的,與地上有天壤之別。


這個故事說明講話要嚴絲合縫,別留太大的破綻,免得以後不能自圓其說。就算上帝該說的都說了,可是《聖經》居然沒有字字寫全,那就別怪我小小地起了疑心。


現在言歸正傳。


以前我曾說要是逃難時隻能帶一本書的話,我要帶著《紅樓夢》,如果我真的活不長了,在所有我看過的書中,也隻有《紅樓夢》能給我最後的,最徹底的,對生命和塵世的想象,所有的幻覺,那些盛世裏莫名的悲哀和末世即將到來之前透支的狂歡。


我讀書還遠遠沒有達到象張愛玲那麽每個字都熟稔,陌生的詞自己會跳出來的地步。不過,有些細微的不同我也記得一些。


第四回說到李紈,她老爹雖然是國子監祭酒,卻是個無趣之人。本來族中男女無有不誦讀詩書者,到了他這兒,說什麽“女子無才便有德”,隻讓李紈讀幾本《女四書》,《烈女轉》了事。看到這頁時,我有兩點印象十分深刻。


其一是對李紈佩服得很。如果她未出閨的時候真的隻受到寥寥幾本書的教養,隻能說明她或者是個天才,學得少卻不防礙懂得多,否則她日後在大觀園裏做詩社的評判是難以服眾的。或者她對老爹的那套陽逢陰違,表麵不動聲色,私底下偷偷自學成才。


其二是李守中的“女子無才便有德”,假如我讀過的版本沒有印錯的話,與咱們耳熟能詳的“女子無才便是德”多少有點兒區別。


再讀到這句話,已經是六十四回了,黛玉寫了《五美吟》,寶玉纏著要看,寶釵也很想看,卻先說了一番道理如下,“自古道‘女子無才便是德’,總以貞靜為主,女工還是第二件,其餘詩詞,不過是閨中遊戲,原可以會可以不會。咱們這樣人家的姑娘,倒不要這些才華的名譽”。


瞧瞧寶姐姐這套話說的,絕對有隔山打牛的功力,比寫《創世紀》那撥人強多了。上帝多坦白,明說我就是不願意你吃知識果,不聽話吃了你就死啦。但是人不知從哪裏學來的拐彎抹角,有本事讓你有才也慚愧著,越有才越不像“這樣人家的姑娘”了。


問題是寶姐姐自己並不真的相信“無才便是德”,她平時的表現頗有獺祭之嫌,處處博學得無以複加,她是真的喜歡學問,可惜了女兒身不能走出門去濟世齊家。她的可愛和可悲也在於無法調和心靈與環境的衝突,象大觀園裏的其他人一樣。


所以,寶釵隻好犯了現代網絡人所通常犯的一個毛病---道理都是說給別人聽的。


寶釵和黛玉除了自身的天賦,還曾經被父親們精心培養過,李紈沒有這麽開通的爹也靠著聰明和努力最終脫穎而出了,她們都是才女。

更有趣的是鳳姐,說她從小被當作男兒教養,卻不怎麽識字,管家的賬目自己寫不來,看還能看兩眼。應該隻是性情上沒有受過壓抑,相對於其他大家閨秀來說,有一個很寬鬆的成長氛圍,加上天性的潑辣,比多少個男人還來得呢。鳳姐也是別具一格的才女,通透人情世故,也會石破天驚地說一句“一夜北風緊”,給後人留下無限的餘地。

許多人說鳳姐善於打壓良善,到底是做人還沒有做通,其實不見得。她究竟也是真性情的女子,喜歡物以類聚,她欣賞的人都是聰明拔萃的一流人物,玲瓏剔透到頂點的,如黛玉如探春。似寶釵般深不可測者,她也知道有意無意地保持距離。

世上有一類伶俐人,最見不得別人的愚笨,鳳姐算其中之一。因為那種傻,讓她看不起,又何來發自內心的尊敬。


“才”字未見得僅僅指琴棋書畫之類,咱們所說的“多才多藝”,除了知識上的豐富,還有心智上的靈活,甚至個性的精彩。

有時我想十二釵盡管都是薄命,總略有不同。她們或多或少的才華,從根子上說都與惡劣的環境格格不入,盛放得越美,凋零得越可惜。說起來也隻有鳳姐曾經在方方麵麵使用過她的機敏,在女人不能出門的時代,能管理一個大家,也是難得的緣分了。


盡管曆史上女人的才學一向不受重視,曆朝曆代的才女,有名有姓的也不少。從前有錢的人家似乎大多並不堅決反對讓女孩子讀書,雖然不必象男人一樣出去做官,但最好也別是文盲,說起來誰家的女孩有才華並不丟人,反而日後在婚嫁中給自己添了份量。


母係時代之後,世界便一直是男人的天下,到今天也很難說女人“在培養元氣,徐圖大舉”,那是張愛玲說的笑話。


不過女人這種動物是絕對輕視不得的,經驗告訴我們,誰過分輕視女人,誰就容易掉溝裏。


我倒是從不相信什麽男人奮鬥最終都是為了女人的鬼話,即使是,也是女人給他們的世界錦上添花而已。男人在拚搏中的快樂和成功後的幸福感,其實是頗為自我的。


舊時代的女人,就是做了老封君,象賈母那樣的大家長,也是麵子上的事兒多。眾人孝敬她的意義,真有點兒象李紈在賈府中的存在的價值,說明了如何的忠孝傳家而已,實際上可做的事情是很少的。


《野叟曝言》中的水夫人,是個例外,沒有任何可比性。文素臣對他的母親,幾乎是一種變態的感情,水夫人簡直代表了他對人生的所有理想境界,沒有她,他自己便什麽都不是。女人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真到了這一步,是很可怕的。


過去的男人,除了趙明誠那種,一般喜歡等夫人半老了的時候,教姨太太認字,這話是誰說的來著?他們也欣賞風月場裏的女人才華橫溢,她們的才,是他們自己光環的金邊,所以要大書特書,以顯得他們才情並重,且慧眼識人。


卻不知誰也逃不過歲月的火眼金睛,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女人的才華歸於女人,不怎麽樣的男人靠邊站。


我不是想替女人出氣,倒是寫著寫著,想起許多年前看巴金的《家》,覺新在妻子死後心灰意懶,死氣沉沉地過日子,後來將丫頭翠環收房,教她識字,心裏多少有點兒安慰。妻子活著的時候,他們忙著情感糾葛,在軟弱和不甘心中掙紮,等能愛的都死了,沒有了,另一個孤單的女孩成了他最後的慰籍。


這樣的故事,讓我如何感動?


也許是對“女人之才”一直缺乏健康合理的詮釋和溝通渠道,男人對於有才華的女人常常敬而遠之,要是她站得遠遠兒的願意做個紅顏知己最好不過,但娶回家就得琢磨了,很少有男人心甘情願妻子比自己更有才。


需要照顧的是男人的自尊心,世界畢竟還在他們手裏,小家庭的圈子更有限,一山不容二虎,即使一公一母。


值得欣慰的是,現在的才女比美女還多。

男人寫點兒東西,很少聽見誰跑上來說“才子啊才子!”,那都是通常用來誇獎作古才子的。女人再寫一篇兒,山呼“才女”的頻率驚人。


看在這麽給麵子的份上,女人就不必太委屈了。


女子有才,乃人生一大快事。


女子無才,便是無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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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人間的盒子 回複 悄悄話 一個朋友不讓我說她才女,說聽上去總跟醜女有聯係似的,哈。

女人該全麵,要有先天的聰明,也要學習,還要漂亮點,當然德也很重要,我挺貪的哈。
苗青青 回複 悄悄話 寧寧, 謝謝你的討論!

謙謙:也許我應該說, 一個人信了神, 不會讓她的成就變小。 當然這也是我一個人的看法, 不能代表別人, 也不見得就準。 還要看你怎麽定義成就。成就是做了很多事情, 還是具有某些性格, 哪個對人類貢獻大,各人會有自己的答案。


小艾:抱歉把你這裏當成論壇了,祝你一路平安,有時間上來接著寫。。。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我今天飛北京了,回家啦!

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大家都好好保重,努力工作,使勁休息,吃好飯,多喝水,常運動,勤看書,寫文章,我回來要看噠!

再見朋友們,想著我啊,我也想著大夥兒!
虔謙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苗青青的評論:

信神的人成就更大? 我倒想不一定的青青. 因為世間的成就神的成就. :)

小艾, 謝謝好文. 學習了. 你是雙才.

問候朋友們!


簡寧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thunder_bird的評論:

再說了,我舊約新約都翻遍了,上麵根本沒有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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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幾天不見回音,原來回去查經去了。 一句一句細讀的嗎?上帝他老人家沒有關於怎樣吹捧才女的指示啊?真讓人難以置信~~。Anyways,雷鳥同學這種老實的學習態度應該表揚 ~~
thunder_bir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思瓜的評論:

還學她呢,看她幸災樂禍的,全是她自稱才女鬧的。

再說了,我舊約新約都翻遍了,上麵根本沒有那句話。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哈哈,笑死我了,估計雷鳥被嚇住了~~
思瓜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簡寧寧的評論:
雷鳥同學,學著點! 吼吼吼
簡寧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苗青青的評論:

青青的故事我很有同感。對於我,宗教是最好的心理治療。祈禱的力量無法與別人解釋,隻有在堅持不懈的練習中自己慢慢體會。不過我也覺得未必每個人都需要宗教;而且宗教信仰與俗世的成就之間沒有必然聯係。很多時候恰恰相反---越是不信鬼神、肆無忌憚、不怕遭報應的人成就越大。

聖經上說:“在你恭維一位才女的時候,必不能詆毀其他的才女。”雷鳥同學,共勉吧!
苗青青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艾麗思筆記的評論:

嗬嗬,我同意你說的,不信神的人也有做出很大成就的。 可我還是覺得, 如果他們信神, 成就會更大, 或者活得更幸福。 他們會有一個更大的心靈力量的支持激勵。 一家之言啊,其實每個人自己才了解自己的需要。。。

周末愉快!
小米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艾麗思筆記的評論:

阿彌陀佛,施主悟了。

不跑題了,說紅樓夢,我還真的看過一個黛玉王妃的版本,我很懷疑你說得就是那一個。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苗青青的評論:

謝謝青青,小故事很可愛!

假設我也信神的話,我總覺著人要感謝亞當夏娃吃了知識果,雖然他們在上帝的眼裏不成器,可是沒有他們走出伊甸園,又何來地上的芸芸眾生呢?

其實我不太明白什麽才是完全的依賴,比如依賴上帝,不吃智慧之果,但人這種動物很奇妙,“獨立”對於我們來說,不僅意味著“自主”,也意味著“自我擔當”,這種精神是很重要的,上帝也承認人要先自救,然後才能指望神的成全。

“人總應當作點兒什麽。”這話是誰說的,我忘記了。

心中沒有神的日子裏,有些人走向歧途,也有很多人甘願為世界更美好而奉獻了自己,我相信他們在生命的最後,內心有巨大的喜悅和平安。

走向神,是一條路,但不是唯一使人生和世界更美好的路,目前我是這麽認為的:))
苗青青 回複 悄悄話 編派一段上帝不管世事的故事啊。。。

上帝:孩子,你要信我是爸爸,我這裏有愛有智慧讓你一生幸福。

人: 我怎麽知道你是好爸爸,壞爸爸。

上帝:你看耶穌基督, 他就是我的樣子,他為你連命都搭上了!

人: 那事我沒親眼看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呀。

上帝:他的四個學生都在場, 你沒聽他們說過

人: 可這四個家夥是老外,不是我的朋友啊,咋能全信。

人:自語, 實話說,我也不是信不信。 我不喜歡任何人管我,自由自在多開心!

上帝:自語, 我的獨子已經犧牲了, 難道讓我為他一個人再死一次,那誰能代我管理這個宇宙的大小事務,讓人人有氣喘, 有水喝, 有飯吃, 心裏平安如意呢。 我也知道, 即使我為他死, 他也不會信。這都是亞當夏娃吃智慧果的結果, 代代都受害啊!

上帝:那好吧,孩子, 我理解,你正在青春期,從心裏要求獨立, 自己做主, 不想有人拘束。 也好,我就讓你自由自在閑逛幾年,試試沒有我你能否幸福快樂。

如果你體驗過了, 知道人間充滿了罪犯,生活艱難, 幸福難得, 你會回來找我的。那時,我再聽你細談,說你在人間的萬苦千難也不晚!

人:過了若幹年, 人們叫我憤情, 又過一些年,我成了財迷,官迷, 後來我成了嫉妒,虛偽,再過一些年, 又成了懶惰,最後我竟然生趣全無,成了冷漠, 憂鬱。 回頭一望, 我隻有短暫的快樂,卻沒有持久的幸福。 而且我疲乏, 勞累, 最需要溫暖的愛, 卻得不到, 因為我驕傲。。。

這時人想起了上帝的話,靠你自己找不到幸福快樂,暗想, 他說的好像是真的。。。

於是,新約路家福音裏就有了那個浪子回頭的記載。。。

嗬嗬,按照我自己的的猜測編的故事,純屬娛樂性質啊。。。

問小艾好!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對了,我要是一口氣活上八百多歲,一千歲的話,那得一共攢多少隻鐲子啊,50年一隻也不少呢。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小米粥的評論:

聽說撒旦本是最美的天使,TA成了魔鬼是因為跟上帝奪權,但這說法聖經裏沒有,應屬於後人的詮釋,就跟現在哪兒哪兒都是佛說差不多。

說起來“真理”是個倒黴蛋,不是被某神或某人占有,就是被不斷質疑,現在基本上咱們還是用人自己的標準來分善惡呢,這一點從聖經被多少派別詮釋就能看出來。

反正呢,上帝的標準我很懷疑,人的標準我也懷疑,一來二去,我還是用自己的標準了,就算上帝真的存在,他老人家不管世事許多年,就別怪我自力更生了啊。

紅樓夢的後四十回是太衰了,境界全無,還好我滿意的是總算把黛玉給寫死了,我可不想看她做了某王的妃子,甚至某皇的皇後,純粹糟蹋人嘛。


小米粥 回複 悄悄話 我小時候看紅樓夢,看到80回往後就看不下去了,後來才知道和張愛玲一樣了,嘿嘿。。。
小米粥 回複 悄悄話 關於善惡樹的果子,我聽過一個解釋,說所謂的能分辨善惡其實也就是人以自己的標準來區分善惡,而人自己的這個標準,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及其的不靠譜。

生命樹的果子呢,如果不吃善惡樹的果子,人一直在伊甸園,恐怕是不會死的。以自己為中心區分善惡,如果再不死,估計就是又一個撒旦了。

即使是被罰到了地上,這幫慫孩子壽命也還是長的不得了,都是活千八百歲還生一大堆孩子,崇拜啊。
thunder_bir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思瓜的評論:

大鳥嚴重道歉。思瓜是不折不扣的才女。看這貓畫的,跟照片似的,不是才女怎麽畫得出來啊?

能想出這麽複雜的詞真不簡單。如果下次能想出“讓人起雞皮疙瘩”來形容她們兩個就更恰當了。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思瓜的評論:

強烈建議養金毛犬,就是那種能長得很大的,大尾巴,耳朵塌塌的,很聰明,能做導盲犬和救護犬的,我喜歡,又乖又能幹。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盈袖2006的評論:

我讀聖經還真是經常犯迷糊,比較喜歡讀舊約,故事多,人物多,好看:)

人吃了禁果後要經曆許多苦難,但若能從頭再來一次,我想人類還是會選擇吃的。
思瓜 回複 悄悄話 大鳥,我不容易呀,我這麽初期德語水平的人能想到這個詞,這是需要多少努力才有的啊。 雖然寫錯了, 但是小艾明白不久行了嗎。 少用才女不才女來逗我, 我可不在乎那個。

寧寧, 我的貓是lynx的一種,好像叫ring lynx,但是記不清了。 他的特征是耳朵尖有清晰可見的毛毛。 而且他的嘴巴很饞,剛剛趁我打字的時候,偷吃了我切了一半的獼猴桃。 我昨天還和小艾說,真不想要他了,太粘人也太煩人了。 我想養隻狗,德國牧羊犬或者愛斯基摩狗都行。
盈袖2006 回複 悄悄話 同意MM
女人有才就是有才,任誰也阻攔不了,現代女人有才還不僅是文章方麵呢。
不過MM好像讀聖經沒有紅樓夢讀得細啊,人現在有痛苦憂愁自身不能擺脫的苦境以及死亡可都是因為吃了那果子啊:)
thunder_bir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思瓜的評論:

看看,才女和非才女一比,高下立見。一個單詞居然能錯兩次,Ich 算是服了dich了:)

哈哈,開玩笑的。思瓜也是才女:)

情人節快樂哈。
簡寧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思瓜的評論:

瓜瓜別客氣,你也才女啊!

你的貓是什麽種?我也想要隻貓~~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思瓜的評論:

哈哈,估計你要說的是這個詞---haarstraeubend

毛骨悚然
思瓜 回複 悄悄話 啊? 怎麽出現亂碼

haarstaeubend
思瓜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艾麗思筆記的評論:
吼吼吼吼, 你和寧寧兩大才女真是肉麻的可以,我新學了一個單詞,你看對不對?

haarst228;ubend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簡寧寧的評論:

嗯,那是那是,不用謙虛的說。。。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thunder_bird的評論:

我也覺得德財兼備最好,特實惠,HIAHIAHIA。。。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憨豆的評論:

你這小豆子,我預計你家胖寶以後就是才女,遺傳啊,哈哈:)
簡寧寧 回複 悄悄話 好文!才女啊才女!

我覺得我和小艾的友情就是兩個才女之間的互相欣賞。。。
thunder_bird 回複 悄悄話 女子無才便有德
男子有德便無財

德財兼備咋就這麽難呢?
憨豆 回複 悄悄話 不公平
為什麽男人不但要有才
還要有財
女人就便有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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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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