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4)

我的愛情故事(4/4)－分手，永恒的哀傷(2015-03-28 15:51:21)

 

 

          雲朵說她全天在家，讓我早點去。回來的路上我想，我該什麽時候去，去做什麽？那曾是我與太太的新婚房，什麽也沒有搬走，隻有再也沒了太太和我。雖然家具簡單，都是自己買的。也許有一兩樣東西看見了會觸景生情，讓我有“故國不堪回首”的感覺。不行，隻能稍早一點點去，也許一起去逛個菜市場什麽的。


太太從沒來過電話，都是我打過去的，可一到家發現電話上有太太的留音，說有個公司要她去麵試，如麵試成功的話就趕緊畢業，好賺錢養老公，接我出去。太太的聲音很高興，對未來充滿憧憬。正常情況下我一定跳起來大叫”太好了，苦難結束了”，可是我沒高興起來，我怎麽了？


老板又來傳呼，產品在首都文工團新樓起火了，讓我周一去北京了解處理，周日晚與老板吃飯商量一下。人說禍不單行，我呢好事壞事一起來，我徹夜無眠。北京出的事是公司的大事，與我本人也可能事關重大，我該如何處理；而更難的事是太太的電話，我該不該與雲朵說，怎麽說，何時說。


周六下午四點半就去了雲朵那兒。兩人一起去買菜，真有少夫少妻的感覺，可回來時經過清河坊看到又高又大的“餘慶堂”舊牆，清醒了一半。這牆太高了，蓋住了後麵的店鋪，掩住了背後的山坡。突然我冒了一句“這牆如此之高，又有誰能垮過呢？”，“你真木，不好繞過去，多點路而已”，雲朵並不知我將牆比作婚姻。


雲朵洗菜做飯，我也盡量找機會在邊上幫忙。她帶著圍兜，把頭發盤上去，露出那白皙的脖子，多美啊。我努力地不碰著她，好像昨晚後來發生的事已把我重新置零。


吃飯時雲朵問那鄭州推銷小姐後來怎樣。我說我連坐都沒讓她坐下，隻站著簡單地說了幾句。她說她的一半也在國外，後來就Ｂye Bye了，我想“沒那麽巧，都讓我碰上了，一定是誰通氣了，我才不信”，我告訴她飯桌上完全是誤會，是我無知，她明白走了。雲朵又問那小姐好看嗎，我說她上了濃妝，我下意識就把她與酒巴招待聯係起來，沒細看。我真慶幸雲朵沒繼續要我比一比她與太太。


接下來我悶聲吃飯。她關心地問“又想太太了？”，我卻沒勇氣趁機告訴她，而是自私地把時間拖延下去，就像站在地獄門口一樣對人間萬般眷戀。


吃完飯雲朵說她要洗個澡，我便退到書房。從書房看到了後院，雲朵的內衣就掛在晾衣架上，是潔白針繡的，我全身觸雷電。冷靜下來才注意到牆邊的兩棵葡萄，是我剛搬進時種的。雖然沒有多少營養，葉子有點發黃，可一紫一綠都已結果，它們的藤兒已永遠纏繞一起了！我要告訴雲朵太太昨晚的電話。


天下起了小雨，我把衣架拿了進來。雲朵也換上絲質休閑服來到了書房，我說“對不起，下小雨了，我...”，雲朵猜出我的後半句，馬上說“謝謝”。“雲朵，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與太太昨晚通話，她很可能會有工作offer，要我去辦護照，她一回到上海我們就一起去簽證。可能在兩三個月內她就回來，我們不會來這裏住，但你還得搬家，你找一找，我會來幫忙搬的”。

 Ain't No Way- Aretha Franklin我無法愛你如你不讓
雲朵一下子跑出門口，我不知所措，想好的話一句都沒了。我靜了幾秒，也跑出門口。她臉朝著牆，我用雙手給她圍了一個圈子。“雲朵，對不起，你別哭，你別哭好嗎！”，“下雨了，還是回家吧”，“鄰居看到了不好呀”，“我壞蛋，是我不該”，“你還年輕，你很美麗，你要忘記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也很難過，我也要哭了，但是我們要堅強”，....


誰在窗外流淚 - 刀郎 

我真不知雲朵怎麽答應回屋的，也不知我怎麽回城北的。那一天，我覺得所做的一切都錯了，但是，但是對的又該是什麽呢？當時我心裏一片混亂，到如今也不明白她說的“誰要做你的填房”是氣話還是真話。當時我們誰都沒說‘愛’字，可是二三十年後這故事還是刻心銘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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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玥 2015-03-28 21:42:34 


 儂本多情
於前世今生的夢境中
追憶她的美

阡陌紅塵
於濂葭蒼茫的霧靄裏
獨擁她的影

望穿秋水
隻可憐花期錯如緣過
何堪雲雨情

繾綣妾美，柔腸寸斷啊！
再回首，春夢隨雲散，飛花逐水流,自顧窗前影,何必覓春愁。
望苦兄看開放下，自在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