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回國,和幾個高中同學、朋友一起喝酒,其中一個哥們說了一段他自己6.4晚上在天安門廣場經曆的兩件事(他專門開車從另一個城市回來聚會)。
這位同學高中畢業參了軍,後來上了軍校,畢業後任38軍某部參謀,6.4那天晚上正好在天安門廣場。他接到任務要把女神像破壞了,就帶著幾個戰士換了便衣,開始試圖把女神像晃到,試了試,後來發現很結實,不太可能放到,就爬到頂上把女神像的腦袋給割了下來(泡沫做的)帶了回去,這個女神像的腦袋後來一直作為戰利品陳列在38軍的榮譽室裏。他說這個事上了《日人民報》,我們另一個同學證實他也是在報紙上看到這個消息和他的名字的。
黎明時分學生撤退時,士兵們站成兩行,學生們從中間走過的時候,有些士兵們就用槍托砸學生,他喊了一句“別砸別砸,讓他們過去!”,這句話讓他們站在旁邊的團政委聽到了。
結果就是因為這句話,這哥們非但沒有受到提拔(很多人官升三級,士兵們上軍校提幹),反而被勒令轉業。
當我問天安門廣場到底死人沒有,雖然那天他喝了不少,但一直清醒地說:這個真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
這確實是很多人事後的想法,我當時也不例外,但看過天安門後不得不改變觀點,因為這件事並不是中共可以控製的。
影片裏詳細解釋了港支聯在六四鎮壓上的作用,這是他們期望的一個結果(另一個結果是中共倒台中國混亂),不論哪種結果都會讓98年香港回歸產生變數。
戒嚴後學自聯投票通過撤回學校的決議,港支聯連夜送來指示不許撤,最壞情況下學運領袖的退路都有安排,結果第二次投票同意堅持廣場(隻有王丹除外)。
之後有了柴玲的期待流血的采訪。
在六四之後十年裏從來不知道這個過程,當時學校裏也有人說有背後黑手什麽的,一直覺得都是政府托辭。
一批香港人不惜大陸學生流血來警示世界中共的殘暴,達到讓香港不會被中國收回的目的。一批學生領袖在獲得安全保證後也不在乎同學流血,甚至有人期待流血。
這就是關於六四殘酷的事實。
影片在網上很容易找到,事後柴玲花了十幾年時間反複告卡瑪,說詆毀了她的形象,卡瑪幾年前發表聲明譴責柴玲利用金錢反複打官司試圖在經濟上摧毀攝製公司的企圖,美國中文媒體廣泛報道過。
劉當時並沒有在監獄裏,侯德健更是回到了台灣,是沒有必要對著美國製片人撒謊或者說違心話的,廣場沒有死人,這是他們的證詞。而且他們是最後撤出的,可以看見一切。
北師大教師梁曉燕當晚是去勸學生離開的,但後來一直在學生與士兵之間保護學生,她在影片裏的說法是士兵槍端著刺刀很嚇人,但並沒有什麽行動。
也就是說你這裏聽到的是不確實的。
卡瑪花了十年時間攝製的迄今未成最全麵記錄六四的紀錄片“天安門”在六四十周年時PBS連續播放了兩次,影片采訪了盡可能多的知名當事人(隻有柴玲拒絕采訪),很多內容當時都是第一次看到。
YouTube上如今可以很容易找到。
現在的貿易戰又何嚐不是如此!
猜歸猜,沒有實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