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之外

 

 

前兩天，我看到加兄在唱壇帖了張黑白小弟弟照，一臉幸福地被鄰居漂亮小姐姐摟著，咧著大嘴沒心沒肺地笑，都被感染了！

 

本來想歸隱一陣子的，沒人想的那種歸隱哈，也叫自我消停，結果突然有發帖的衝動，就找了一首歌。如今俺時不時地唱個歌，不管好壞，竟然也小有庫存，想湊熱鬧還能撿撿：今天是這個裝腔作勢呢？還是鸚鵡學舌呢？還是聲嘶力竭呢？還是錯誤百出呢。反正一幫矮胖子兄弟姐妹，同出自一隻老胖子，誰也不比誰好點。

 

我以前照片不多，缺啥補啥，所以這兩年窮拍八拍，搞出來一大堆，就手機裏就有二萬餘張，造了二十幾個相冊，還是想找啥也找不到。

 

青蔥照嘛，肯定不在手機裏，去手工相冊裏翻翻，都是出國以後的，上學的時候啦，那時候的照片我完全不記得是誰照的了。後來就是很多很多小孩的照片，從光pg蛋子的開始，然後恬不知恥地，後光前也光，還兩個一塊兒光，比大小。上學之後，小孩之前的時間很短暫，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哈哈！隨便你怎麽理解。

 

我挺佩服好多人把以前小時候的照片也帶出來了，想的真周到。我媽隻知道幇我裝了五斤米和一小袋鹽，她根本不能想像我落地之後第一頓飯哪來。盡管那時候我哥已經出國三年了。我最舊的片片就是出國那一天，在機場照的。就那也是後來我姐寄給我的。

 

我翻舊機冊，看到僅有的幾張以前同學，同事的照片。我隻上了五六個月的班就離開了，但是就是這幾個月，也發生了很多事情，是我人生轉折點上的那個圓角。

 

上次發字帖的時候，寫過幾句，這裏就不重複了。

 

 

那天去機場，是單位裏的幾個小青年用公司小麵包送我的。這幾個人我們經常一起混，看毛片，吃飯，K歌。其中一個已經結婚了，常常被老婆call bp機，叫他回家，被我們恥笑。

 

辦公室的幾個年輕帥哥都名校的高材生，幽默又會玩，抽煙喝酒，又潮嘰嘰潮嘰嘰，跟妹妹們打情罵俏，讓公司的一幫女生欲罷不能。

 

我跟其中一個關係比較緊密也是快到最後了，其實隻工作了幾個月，辦手續留學的過程也是很長的，所以一直在辦，盡管我沒有抱很大希望。我的條件不好，不是當時出國的廣大精英階層裏的一員。後來成功辦出來了，在很大程度上受益於一個朋友，為這個朋友我專門寫過一個中篇係列。

 

那天在機場，心裏有萬千情緒，一心就想和小青年們摟摟抱抱地話別。但是我爸媽姐也去送我的呀！現在想想真是羞愧難當，我當時基本上完全忽略他們了，估計心裏還嫌他們礙手礙腳。。。

 

 

我發了個歌發了個張合照，結果一不小心弄出個神來之筆，看著片片聽聽歌，居然非常合拍有感覺。

 

老紫看到了跑來問我，這個是初戀嗎？我啞然失笑。

 

也是也不是吧，年輕時候的事情很多沒有清晰的界線，有隱隱糾結的多情暗戀，有轉瞬即逝的臉紅心跳，有惴惴不安的無疾而終。

 

至少這有個證據，有張照片，每次看到又想起，其餘的就隨風飄散了。留下的才會被記住，模糊的邊緣被清晰，亦幻變亦真了。

 

辦公室裏的兩位小哥哥，是大家眼裏最最eligible的bachelor，我也仰慕他們，不過我長的並不漂亮，所以沒有過多想法。

 

至於到最後，和其中的一位有了些許親密的關係，我知道，是因為離別在即。之後從一位知內情的朋友口中得知，另一位竟然有些鬱悶，對於我的選擇。我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說到情書，我還真收到過一封。

 

公司的年輕帥哥們，除了幾位在辦公室，其餘的分布在各個車間當組長。

 

其中一位組長，從來沒什麽機會說過話，在我離開公司的那一天，把我叫到更衣室，顫抖著塞給我一封信，叫我回家再看。

 

裏麵其實就是一些祝福的話，“一個朋友又要踏上遠去的旅程”之類。那是個純真的年代。這也讓我激動了好久，以至於到今天還記得。

 

那是個人人想出國的年代，這個國出不了，出那個國。

 

後來這兩位哥哥，一個和單位裏的一個白淨妹妹，一個和經常去海關辦事認識的妹妹，雙雙結婚，又雙雙去了新西蘭。我也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那位情書哥哥，我過了很多年又回去，試圖找了一下，還真找到了。我們約了在小飯館喝酒吃飯敘舊不提。之後又聯係了一陣子，之後又一年的回國，聯係上了約見麵，然而那一天暴雨滂沱，終於沒有去成。

 

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要不是加兄的一張照片，我也想不起來那麽多，那麽久遠的事了。

 

想起來了，就寫下來。

 

 

附：唱的歌，

 

 

 

用這首歌，紀念那段短暫又遙遠的感情

 

 

 

屋簷如懸崖 風鈴如滄海 我等燕歸來

時間被安排 演一場意外 妳悄然走開

 

故事在城外 濃霧散不開 看不清對白

妳聽不出來 風聲不存在 是我在感慨

 

夢醒來 是誰在窗台 把結局打開

那薄如蟬翼的未來 禁不起誰來拆

 

我送你離開 千裏之外 你無聲黑白

沉默年代 或許不該 太遙遠的相愛

 

我送妳離開 天涯之外 妳是否還在

琴聲何來 生死難猜 用一生 去等待

 

聞淚聲入林 尋梨花白 隻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 雨落花台 我兩鬢斑白

聞淚聲入林 尋梨花白 隻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 雨落花台 我等妳來

 

 

一身琉璃白 透明著塵埃 妳無瑕的愛

妳從雨中來 詩化了悲哀 我淋濕現在

 

芙蓉水麵採 船行影猶在 妳卻不回來

被歲月覆蓋 妳說的花開 過去成空白

 

夢醒來 是誰在窗台 把結局打開

那薄如蟬翼的未來

禁不起誰來拆

 

我送你離開 千裏之外 你無聲黑白 沉默年代 或許不該 太遙遠的相愛

 

我送妳離開 天涯之外 妳是否還在 琴聲何來 生死難猜 用一生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