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有一個兒子,和我差不多大,有次和我媽見麵,還開玩笑說如果我和他兒子結婚,以後生了孩子外婆和奶奶搶著帶,該如何是好。我媽說不用擔心,我不跟你搶,你拿去帶!我聽著這話也沒什麽感覺,因為也不熟悉。
我遠在中西部上學,除了第一年的暑假去了次洛杉機,一直呆在學校裏,直到畢業。後麵的那個夏天我選了兩門非常重的課,因為想早點畢業。結果那兩門課的成績不是很好。其間隻和朋友在附近的州玩過幾次,都走的不遠。從洛杉磯回來和當地的老美談起,他們對於我為什麽去洛杉磯人這麽多的地方,表示很不理解。
生在長在中西部的人,大多不願去太遠的東岸西岸,最多附近的幾個州動動。這又讓我想起後來我在北加工作中遇到的一個年輕的小老板,二,三年前從威斯康辛州過來,老公在高科技公司做IT,兩個人曰子過的挺好。小老板人善良真誠,穿著十分簡單樸素,我們相處很愉快。那時我剛進公司不久,很努力地表現。過了一段時間問她覺得我工作如何,她直言不諱地說我覺的你太棒了!我聽了好開心。可惜的是過了一年多她懷孕了,就辭職了,問她為什麽,她說想回老家生孩子!雖然加州也很好,但是還是想回去,那裏有親戚朋友。我問你老公怎麽說呢?她說他其實是喜歡加州的,不過老婆堅持,他也沒辦法。
不得不承認我太詫異了!因為我一畢業,一分鍾也沒耽誤,馬上離開了。
哥哥當時也畢業剛不久,從南加搬到了北加,住在離伯克萊不遠的地方,因為他的女友後來的老婆正在伯克萊念博。我就直接投奔親人來了。我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是哥哥那時隨便找了個工作,半個月下來第一次拿工資,到手有一千六百多,他高興地說,有這麽多錢啊,這下好過多了!
他的這句話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裏,每每想起都無限感慨。
請艾琳做擔保人當然是名義上的,不會讓她出一分錢。她以她的名義在我學校的帳上存了第一個學期的錢,當時是四千多,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擔保到此為止。哥哥從他有限的資助裏千方百計地省下每一分,住在學校附近破爛不堪的合租屋裏。我到洛杉磯時第一次看到,震驚萬分,緊接著眼淚就下來了。
沒辦法,媽媽也辦了早退休,在我來之後不久也到了洛杉磯。名義上是探親,實際上是來打非常辛苦的工為我賺錢付學費。因為提前退休,錯過了後來大幅度的調整工資,退休工資到現在都比同齡同級的人少一大截,在人麵前很是不好意思。在我外公病危之際,也毅然決定保小不保老,沒有回國去看自己最親愛的父親最後一眼。因為如果回國了,能不能保證再次簽證能通過呢。
家人這麽努力地幫我,我在學校也沒閑著。除了第一學期選了四門課,以後的每學期都選滿六門,還打足每周二十小時的校園工,一個小時五塊錢。除了交房租吃飯以外,還能餘下百十來塊。到了最後一年,還買了個破車開開。
我在冬季入的學,三年後,又在冬季畢業了。
這一篇有些扯遠了,因為是重寫,有些顛三倒四,腦子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