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梅姐坐一起邊吃邊聊,時間過得很快。一會兒對麵傳來清脆的笑聲。一抬頭看見一個新麵孔:她瘦高個兒,紮個馬尾辮,一身紅色運動服,剛來的留學生吧。這時。老公同係的博士後霍陽走到那姑娘旁,熱聊開了。一般來說,隻要霍陽一開口別人都得閉嘴,霍兄那磁性的男中音、熱情洋溢的笑眯眯的小眼睛,尤其是甜言蜜語般的問候誰聽了心裏都舒服!隻聽得霍陽的聲音,“來一周了,你習慣了沒?你需要買生活用品、菜什麽的告訴一聲。”
梅姐看見我疑惑的望著,解釋道:“她是霍陽接的機,叫謝艾米,來讀教育學。”“剛來那天晚上,她臨時住我們家。這幾天霍陽幫著租了房子,搬出去了。艾米的家在北京,女兒四歲了,她隻身出來闖蕩。”
在國內的時候,我們在一個小城市工作、生活。也沒有自己的車子,上班有校車接送,平時外出坐公交,幾分鍾一趟;想打的的話,隨時在路邊叫,沒覺得有交通問題。這到美國後,交通可成了大事情,住的地方,離哪兒都遠。次次跟著同胞去采購自個兒都過意不去。那公交車就像旅遊車線路一樣,說是一個小時一趟,有時候等兩小時還不一定來,周末要坐它去買個菜,得花大半天時間。我們來摩根城三個月後就不得不買車了。
霍陽說的這句話,對謝艾米來說如同雪中送炭。後來,謝艾米和霍師兄走得很近。經常在聚會上能看見他們的身影。她一個人不管采購,還是多次的搬家都需要人幫助,而霍陽正是那個既有空又熱心腸的人:他在美國藥學博士畢業,結婚後,他妻子留在俄亥俄州工作。他去日本做了三年博士後,之後又回到美國,在這裏已經做了三年博士後了。至少六年的離家的漂泊,使霍陽也像這裏的中國單身男留學生一樣,熱衷於每年的新生免費接機,他們心中盼望接到一個單身女孩,如果不是,也至少是給新的同胞做貢獻了。所以,每年的免費接機從來不缺人手。
再後來,艾米對霍師兄除了感激他的幫助之外,更是仰慕得不行:他能講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遇到日本美眉還會講日語、甚至會做菜、煲湯、蒸包子....,又是細心熱情,這不就是男神麽?從此艾米在摩根城的生活不再孤寂難熬了。她和國內的老公、女兒的電話聯係也就越來越少了。
我知道艾米和霍師兄的更多的故事還是在她的老公帶著女兒找來之後。霍師兄的熱心幫助被艾米曲解成了曖昧的表達,她就這麽粘著師兄,搭火吃幾頓飯、跟著購物、去各種聚會…. 這原來都是熱心惹的禍!霍師兄明確表態:他會和艾米保持距離,不妨礙他人家庭幸福!也不會放棄他自己幸福的家!艾米見是這狀況,也就定了那顆不安分的心,退出了這場注定沒有結局的追逐。她陪丈夫和女兒在美國玩了一圈之後,轉學去匹茨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