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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初到洛杉磯的日子
上世紀90年代中葉,在底特律工作兩年以後,我來到了洛杉磯, 在加大繼續幹醫學研究。邀請我的老板是有名的內科專家,那時他已經退休,他曾是有名的猶太醫院大內科主任,他有個很大的基金會,都是猶太人捐助的,我去的實驗室的開銷和員工工資都是基金會資助,但他從不過問實驗室的工作,這個老板人很好,也很紳士。我到了他實驗室以後,他親自帶我到處參觀,熟悉情況,然後把我交給他手下二老板。二老板四十來歲,年富力壯,雖然是個醫生,但大部分精力都在實驗室,隻為自己多出文章,爭名氣。聽說那時他每天隻睡四個小時,早上五點就在臨床上班, 應該算是真正的工作狂。他其實對大老板隻是禮貌有加,需要大老板的錢,但並不怎麽聽他的。二老板對我不冷不熱,把我安排在動物模型組,前麵一個月,主要觀察學習一下做動物模型的情況,然後再開始自己的課題實驗。半個月後一天,二老板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問了一下我熟悉得怎麽樣了,隨後給了我一個警告,原因是做動物模型的葡萄牙醫生和韓裔技術員均指認我損壞了1000多元的手術器械,我很驚訝,我那時隻是觀摩,還沒有做任何實驗,更沒摸過任何手術器戒,看來人壞不分國界。後來才知道,葡萄牙醫生簽證快到期,為了留在實驗室,他必須擠走我。而且這個葡萄牙醫生還是2老板的學生。出了這件事,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狀況,繼續呆下去,我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正在這時,我的簽證也出了問題。我是J1(訪問學者)簽證轉到目前實驗室的,我在底特律工作的時候已經決定留在美國了,因此辦了豁免,並在底特律的時候已經批了,到洛杉磯我才知道美國新聞總署通知,並明確告訴我轉到這邊J1簽證無效. 真是一個重型炸彈,那時我在底特律的J1簽證還有幾天就到期,身份馬上就要黑掉了。雖然大老板同意給我辦H簽證, 但辦下來至少也是五六個月以後的事,遠水解不了近渴。無奈,無助中,學校負責簽證的女士建議我先轉成旅遊簽證,並立即將資料遞到移民局,一個月後,移民局批準了旅遊簽證,總算身份沒有黑掉。
這樣我就沒辦法上班了,而且我也打定主意不再回到這個實驗室上班了。那段時間是我們最心酸的日子,簽證,工作都沒有著落,我太太也是懷胎十月。在律師的建議下,我們也用最快的速度遞交了國家利益豁免的移民申請,在焦急等待中,我們的老二出生了,這給我們帶來一點暫時的快樂。兩個多月後,我們總算收到移民局I–140綠卡的批準書,我立即申請了工卡,也轉到別的實驗室工作,算是走過了這段黑暗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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