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7
兩個月前Omar在時,去了Casa Loma,發現那裏綠化帶挺多,就動了什麽時候慢慢走走的心思;看到網上有去那一帶hiking的活動後,就報名了。
說起這個hiking小組挺有趣的。
一般在家裏練瑜伽,外麵幹擾太多;但去年的有一天,風和日麗,就想到附近的公園裏練瑜伽。
當走進公園時,發現一組人在樹下等人,出於好奇就問了,問後才知道是個hiking小組;小組的組長看到我,就說你也可以現在加入。有點猶豫:一是不知道瘟疫剛緩和一些,小組活動是否合適;還有就是背著個瑜伽墊子。組長說:你可以背著瑜伽墊子hiking。聽後,就跟著一行人背著個瑜伽墊子走路了。
其實當時,自己已習慣上班前早晨一個人在公園散步;一下子跟一群人忽悠,還真有點不習慣,還有身體也不適應。
轉眼一年過去了,當看到這個小組去Casa Loma附近走路的活動後,想了一會兒,還是報了名。
現在對參加小組活動已不熱衷。這類小組,一大半是單身;有Omar後,精力分散了不少。但想想先去探探路,再帶Omar走走,是個好主意,自己把自己鼓動了起來。
真是好久不參加活動了,一點也沒準備;沒一會兒,天就黑了,手電筒也沒帶。
這樣的hiking小組,一般是走著走著,就跟前後左右的人搭訕,這樣,聊得來的,走在一起時間會長一些,聊不對路的,走快幾步,或落後一點,又加入到別人的隊伍裏了。
人真是個非常有趣的動物,每個人都有其獨特的生活經曆;盡管是陌生人,但在一起走路,還真能碰到一些有趣的人,就象我每年的國外旅遊一樣。
首先是一位女士跟我聊天,聽她的口音是香港人;當路走到寬闊處,有位年紀大一點的男士跟了上來。這位女士比較善談,很快就知道這位男士以前在媒體工作,他還背著那工作包呢。正好以前也在那兒工作過好多年,兩人一下子就有了共同話題。
這位男士的工作間在地下室,我的在五樓。他的工作是設計studio,總是在不同的城市裏工作,隻有快周末時回來辦公室坐坐,難怪不認識他的。有時也在地下室裏走走,因為那裏可走到附近的food court,還可到倉庫裏看看奇奇怪怪的道劇,經常有賣。
他剛剛退休了二個月,還很新鮮。他出生在奧地利維也納,大學畢業後就來到多倫多,那時電視台還在基建,他就加入了,半個世紀過去了,成了員老級人物。本來電視台還想讓他再幹一段時間的,但他不幹了,因為他在佛羅裏達州買了兩套房子,開始享受退休生活。現在怕一時不能適應退休生活,就每天出來走走。
因為同行,盡管不是一個部門,以前也根本不認識,但從他那兒,還是對以前的單位了解了很多。
他對強製疫苗非常反對,對現在的政治正確也持反對態度,認為國家總理推動了加拿大種族之間的矛盾。
跟他講了聖誕期間要去法國看男友的事情,男友希望柏林之後去倫敦,但自己不想走遠,就想坐火車走精典路線:柏林—布拉格--維也納—布達佩斯,反正後三個城市兩人都沒去過。
他跟我講了他以前在維也納的生活。他的母親7年前去世,之前,患上老年癡呆症,他每年都會回去。他不喜歡冬天的生活,喜歡很熱的天氣。
中間休息的時候,一個小夥子加入了我們的談話。小夥子非常英俊精幹的樣子,先開始跟同行講德語,一轉眼就跟我講普通話,甚至還帶著東北腔,足足嚇人一大跳。
原來,他被德國單位派來加拿大工作三個月;沒事時,就參加當地的小組活動。
跟奧地利同行一樣,以前喜歡這樣到不同國家的生活,現在不了。Omar精通四門語言,如果以後他找這樣的工作,被發送到不同國家,我倒很喜歡。
問德國小夥為什麽會說中文,他說有一天被一個會說中文的德國人給震撼掉了,一讀中國文化方麵的書,就覺得前世是個中國人;找了個機會到了北京和長春,足足呆了三年,難怪他的中文裏帶著東北腔的。現在,他可以用微信,用拚音找漢字來作最簡單的交流,如果直接寫漢字,非常困難。
這時,維也納同行告訴我們,他的前妻是不會說中文的中國人,在馬來西亞長大;
他喜歡熱帶氣候,常駐泰國,如魚得水。
嚇了一跳,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全球化了。昨天新的牙醫,他的前妻也是中國人,出生在印度的一個什麽島上,所以,前妻做的飯是咖喱加生薑醬油。
笑著跟他們說:中國妻子現在全成前妻了,為什麽呢?他們認為剛開始時還挺好,後麵雙方的不協調成分越來越明顯,最後十年,就有點互相找茬的味道了,結果,分道揚鑣。
跟他們說了自己也沒想到會找個法籍男友,也不知以後會怎麽樣。現在這德國小夥還想找個中國女友呢,真是後車之戒。
德國小夥聽了,非常震驚,眼前的中國女人找了個他的同類,還以為是單向的呢;這世界不交叉並行都不行了。
跟德國小夥講了明年1月初去柏林的事兒,他聽後有點疑惑,因為柏林的魅力在城裏的氛圍,冬天的時候,風雨雪,真不是好的選擇。不過,他喜歡寒冷的日子,冬天不回阿爾卑斯山上滑雪,日子就沒法過;就象那維也納同行,不到熱的地方過些日子,就覺得生活不如意。
在這次hiking的時候,奧地利同行一直問我下次還會不會來,跟他說會的。
沒想到這次hiking還是蠻有收獲的,一下子認識到那麽多有意思的人,見識了他們不同的生活態度和生活軌跡。
今天,跟Omar講起了昨天的hiking,他第一個問題就是:有沒有提及你有男朋友的事?笑了,說:當然。並安慰他說:這種group hiking的相識,大家都是陌生人;活動結束後,還是陌生人,自己傾向於維係一種更深層次的關係,就像我們現在。
有時想想,如果沒有Omar,也很快會進入新的relationship的,因為心裏已放下很多,願意接受一種新的生活方式。
活的是心態,真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