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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9
這次旅行,因為定得早,且土耳其物價便宜,就住得稍微好點。
在Goreme時,住在土耳其旅遊局推薦的岩洞特色酒店裏。酒店處在Goreme高點,有好幾個平台,一個可俯視整個Goreme早上日出時氣球升空的盛景,或者隻是為了看日出;另一個天台靠著牆壁,很有中東特色,地下是地毯,三邊圍繞著室外榻榻米,榻榻米上好幾個大枕頭,還有一個放食物的大盤子,嵌在岩洞壁裏的燈光散發出柔和的光線;另一個就幹脆是懸空中天台,眼前就是石柱,可以看整個Goreme山頂洞人的建築和夜景。
住的舒服了,但心情似乎不那麽好,主要起因為這家的女主人脾氣不是那麽好。
有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女主人吵得天翻地覆,一家子把門關上了,但外麵聽起來聲音還是震天響。
有一個住了幾天的人跟我說:這家的男人原來脾氣很好,但這幾天,對待住客總是急匆匆的,不知道為什麽。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我倒點茶水,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女主人看到了,狂吼。
嚇了我一大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是不是茶還沒燒好,我就沏茶呢?
實在不懂。
這一來,全家都嚇傻了,一個勁地賠不是;本來我就不是好脾氣,一甩手就走人了,然後在點評中把這件事如實地寫出來;但還是忍耐住了,因為一會兒就得出門,當天的活動已安排好;也知道前晚女主人有點發神經,今早是延續。但非常惱火,非常惱火,考慮著晚上回來怎麽辦?
正因為這一突發事件,第三天早上時,女主人表現得非常搞笑。
隻要我在哪兒,她就坐在哪兒,諂媚地朝我笑著,笑得非常詭異,沒有絲毫懺悔,也不是什麽討好,就是非常搞笑的那種擠出來的笑。
我吃早餐時,三個天台輪流換,她也跟著輪流換,每次都坐在對麵擠出那種不可思議的笑容。
在那酒店,認識了幾個人,後麵成為好朋友:一個是美國來的,一對是從中歐來的,一對是從印度來的。他們都勸我:出來旅遊是件開心的事,沒必要找不快。美國的女人更是說:昨天你還在勸我不要想著單位的破事,今天自已卻那麽容易受影響了。女主人不是對我有意見,而是前這幾天都在發作。
但還是覺得這次的訂房是個失敗,盡管從房子的角度講無可挑剔。
其實,第三天早上,還有一件事煩著我:因為岩洞酒店,木頭門,而門鎖左右方向搞不清楚,在門上搗鼓著,不知什麽時候手指頭裏紮了根尖細的木頭刺。不能碰,一碰就疼。
有點氣餒,想著怎麽挑刺的事兒。
那天早上,看著女主人那搞笑的臉,加上送上來的加餐,第一次跟她說:能不能找個針來,然後找個膠紙,要挑刺。
她一下子就聽懂了我的話,不是去找針,而是迅速地從頭巾上拔下一根針,立刻就在我的手指頭上挖了起來。
嚇了我一大跳,第一次發現土耳其女人頭巾裏還藏著針,並且還藏了好多根。
怕她因為這幾天的表現後用力過猛,還是讓她停止了;其實,她還是不錯的,下手穩,也不那麽疼,隻是我擔心而已。
繼續吃我的早餐,想著我手指頭上的那根木頭刺。
對麵,女主人跟一對從土耳其來的夫婦聊天,告訴他們我的事情,他們在笑著看著我。
那個男人跟我說:讓我的女人來幫你,她手工這方麵是非常好的。
這時,男主人過來了,幫我找來膠帶紙。
當我才過去,把手指頭才伸過去,那土耳其女人也立刻從自己的頭巾上拔下一根針,她挑刺,那男人粘,沒一會兒,活生生地在那女人的手下,竟把那根刺不是給粘出來而給挑出來了。
男人誇著自己的女人,我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手巧。因為她眼睛特別好使,跟這個屋子的女主人一樣,下手也特別精巧,我的手指還沒感覺怎麽疼,刺也沒再往深處跑,她就能迅速地把細細的刺給挑出來了。難怪土耳其的地毯都織那麽漂亮的,原來土耳其女人的手竟那麽巧啊。
刺挑出來了,心裏也高興了,看女主人也順眼了些。
後麵在清真寺時,常能在地毯上發現土耳其女人別在頭巾上的針;有一次還撿起來看了,看它與普通針有什麽區別。在大街小巷時,也特別留心土耳其女人的頭巾。發現頭巾的帶法可有不同的款式;在別針的幫助下,可整成不同的形狀。
第一次感覺到,這頭巾的學問還是蠻大的。
第一次感覺到,土耳其女人,綿裏藏針。
後麵為躲避巨量的旅遊團,一個人坐車去遠處的Zelve露天博物館時,再次領教土耳其女孩子的尖吼。
還很少有那麽早就出來的家庭呢。也不知那女孩子怎麽啦,一家四口高高興興地來玩,她不知哪裏不高興了,在山間狂吼。
那吼聲真是不得了,也許是空穀傳聲,天,那尖厲的吼聲真是響徹雲霄,山要為之而崩地要為之而裂,群鳥出籠而在群山裏尋死覓活地撞壁。
看這一情形,那女孩的父親內疚的跟我說:在土耳其,隻有女人安寧了,男人的日子才能過得太平。
這Goreme的景色奇美,這Goreme的女人也太恐怖了。
難怪在奧特曼曆史上,一個偉大的蘇丹,在女人的勸唆下,竟把自己的大王子給殺了,後悔一輩子。
土耳其女人的吼,石破天驚,一往無前;就象土耳其男人們在戰場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