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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的長沙解放那一年 作者:周慰祖

(2015-07-03 17:05:49) 下一個


難忘的長沙解放那一年


——為紀念中華人民共和國60華誕的一段回憶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我們今天迎來了中華人民共和國60華誕的美好日子。回顧這60年的曆程,我可以算是一位民間見證人之一。我特別高興的回憶起長沙剛解放的那一年。尤其是我少年時代親曆的那一點點趣聞軼事。


長沙是19498月份和平解放的,所以長沙城市的建築和人民生活秩序基本上沒受多大影響。那一年我剛剛10歲,在聖功小學(現在的坡子街小學)念書。雖然當時還不懂世事變遷,但解放所帶來的新生活新氣象,給我卻似陽光雨露注入了一個豆蔻少年的心靈。


記得解放後不久,學校便進駐了一批解放軍文工團團員,幫助學校建立少年先鋒隊組織。同時還開展了打腰鼓等活動。那時加入少先隊比較嚴格,要選拔學習成績好、聽話守紀律、又愛衛生的小朋友才能參加,而且有莊嚴的宣誓大會,輔導員給少先隊員佩戴紅領巾,參加了少先隊是十分光榮的事。因為我基本上符合要求,同時又愛唱歌跳舞,而且學會了打腰鼓。所以我是長沙市小學校第一批少先隊員和少年腰鼓隊員,那時經常由學校組織到大街小巷去作宣傳表演,很是張揚活躍。記得當時我還擔任過大合唱《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的指揮,歌詞至今我還記得十分清楚:


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


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民主政府愛人民啦


共產黨的恩情說不完


呀嘿依嘿依嘿呀嘿


……


那個時期,老師們在講課時也能告訴我們小學生一些課外的新鮮事。例如,我的語文啟蒙李意誠老師有一次講他在教師集訓班的收獲。當時我並不懂得其中的道理,但他在黑板上用粉筆寫的幾個名詞,如“思想改造”、“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字樣給我留下深刻的影響。魏遜之老師(現在已經85歲,在長沙雅禮中學退休),有一次,在曆史課講授中講到社會曆史發展的五個階段,我一時興趣,和魏老師有一段風趣的對話:


我問:“奴隸社會我沒經曆過,那封建社會是什麽意思?”


魏老師答:“以土地出租形式給農民,剝削農民為主要經濟社會形態的國家社會叫封建社會。”


我又問:“那什麽是資本主義社會?”


“……”魏老師猶豫了一陣,沒有回答。


我再問:“那什麽是社會主義社會?”


魏老師果斷地說:“現在我們過的生活就是社會主義!”


現在想起來真有些幼稚,小小年紀居然研究起社會發展規律的問題。不過那時的確有很多新時代的新概念和新名詞在開啟我們幼小的心智,促進我們對新世界的認識。


還有一件值得懷念的事情,就是因為我的胞叔父周應銘烈士的關係(1930年被國民黨反動派殺害,時任長沙中共地下黨特支書記),我家享受烈屬待遇。每逢過年過節都有政府和街道辦事處的幹部來我家慰問,並贈送慰問品和撫恤金。由於這種關係,學校老師總讓我在某些場合下給同學們講革命先烈的故事。小小年紀的我當時懂得什麽革命啊!隻能是從祖母和父親平時口頭講述有關叔父的一些情況,再加之自己的想象和發揮,講給學校老師們和同學們聽,據反映還蠻受歡迎的。但叔父有一首絕命詞我至今銘刻不忘,就是當年我叔父被捕入獄,偽法官多次威逼利誘叔父自首,他寧死不屈。臨刑前,交給去看望他的兄長(我父親)一個字條共十六個字:“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寧為玉碎,不可瓦全。”後來叔父在長沙瀏城橋(當時的城郊)慘遭殺害。


當年,我父親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屬於民族資產階級,也受到政府“保護工商業”政策的支持,生意做得十分興旺,父親時任行業工會的副主任委員之職,頗有一點社會地位。


總之,解放那一年,我心裏好喜歡,好幸福!雖然後來隨著曆史的發展,祖國也步履過艱難不平坦的旅程,例如,50年代的大躍進運動;60年代初期的苦日子;70年代的文化大革命,直至改革開放的三十年。我的人生經曆與祖國命運同行。祖國健康我奮發;祖國蒙難我哀傷,但解放那一年給我少年的心靈紮下的對未來的憧憬,對真理的追求,對幸福生活的想往,始終沒有改變。


 


200910刊載在《威勝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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