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的九月,我以超高音速火箭十馬赫的速度,在中國的大地上遊曆了多個城市和風景區,其中包括北京,上海、廣州、成都、九寨溝、峨眉山、樂山,還有浙江的幾個城鎮,曆時三周左右。
上一次回去旅遊還是13年前的事情,這十三年來,中國的變化是巨大的,毋庸置疑。在這片土地上,我產生了一種夢幻般的感覺。似乎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似乎我又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一切的經曆似乎都是在夢境中。
簡單談談北京。我從小在北京長大,家在崇文區龍潭湖畔,那時這裏屬於崇文區。而今崇文區已經不複存在了,並入了東城區。 宣武區也不存在了,並入了西城區。崇文、宣武是多麽好的名字啊,改成東城西城,顯得太土了。
幼年時曾多次在龍潭湖釣魚。那時釣魚是不合法的,有人專門檢查,抓釣魚者。我們一群小夥伴偷偷釣魚時,我常常爬到樹上放哨。一旦發現查湖的,馬上報警。小夥伴們撒丫子就跑,從來沒有被抓到過。在湖邊的多棵樹上我還刻下自己的名字,不知道那些樹今天是否還存在。 記得有一次夜裏,我們幾個同班同學偷偷去劃公園湖上的小船。月下一湖獨我舟,泛至致孤島肆意遊。我們各個玩得極為開心。最後棄船上岸時我一不小心還掉到水裏。 後來上高中時,基於此事寫下了一篇名為《月下泛舟》作文,被當時匯文中學的語文老師當作範文,在全校各班朗讀,那時的我好不得意。
雖然我大學和研究生學的都是理工科,而且終生從事高科技工作,但從小就對文學藝術感興趣,特別是對語文的熱愛致使我將寫作作為最愛事業。這同我在初中和高中的兩位出色的語文老師有很大關係,他們的鼓勵和賞識讓我有了不斷從寫作中汲取快樂的動力。
中秋前夕在龍潭湖邊上的一家私人聚會場所,我同初中老同學和初中數學老師聚會了一次。好酒好菜自然不用說了,菜中還有河豚、上乘茶葉、特製月餅,多年闊別,大家暢敘,非常愜意。這次在北京呆了三天,親朋好友聚會了四次。還有許多想見的人沒有時間見,許多想去的地方沒有時間去。
雍和宮位於北京市東城區,是中國著名的藏傳佛教寺廟,原為清朝雍正皇帝的府邸。雍正登基後,將其改為皇家寺廟,供奉藏傳佛教格魯派教義。其建築風格獨特,融合了漢、藏、蒙等多民族文化元素,是中國現存規模最大、保存最完好的藏傳佛教寺廟之一。我在北京生活過二十多年,居然沒有參觀過雍和宮。上高中時我家還搬到雍和宮附近,每次路過它時都會想以後有機會再進去看看, 可從來也沒有進去過,兔子不吃窩邊草啊,這次回北京終於彌補了這個遺憾。
恭王府是我出國後才對外開放的,它是一個國家5A級別的景點。“一座恭王府,半部清朝史”。這座府邸最初由和珅在乾隆時期建造;嘉慶四年(1799年)被賜與慶郡王永璘,為慶王府;再後來在鹹豐年間又成為了恭親王奕(言今)的王府。由於大貪官和珅臭名昭著,人們對他的府邸好奇心極高,這裏遊客總是人滿為患。此景點修繕得很漂亮,隻是當年的文物不多,所見文物基本都是複製品,這是一大遺憾。原來很多文物都被奕訢的孫子溥偉變賣了,還有很多文物丟失或損壞了。建國後這裏曾經是多個單位得職工宿舍,住戶們搭建了不少簡易房,沒有人覺得這王府有什麽高大上。好在王府在2008年修複後的恭王府全部對外開放,沒人再敢小覷它了。其中得“多福軒”有一匾為慈禧太後所題——“同德延釐”,意在告誡主人你與我同德才能延禧(釐同禧)。慈禧的字還是拿得出手的,不像有些人,字寫得難看還敢題詞。總之,恭王府故事多多,是一個非常值得參觀的景點。
我晚上去了後海,那裏非常熱鬧,有許多酒吧,許多年輕人,燈紅酒綠,歌聲飄飄,樂曲飛揚,人氣十足。相比之下,南鑼鼓巷就遜色不少,給我一種不太值得一去的感覺,完全沒法同成都的寬窄巷子比肩。我還去了前門大街附近的胡同轉了轉,這裏已經被改造得完全認不出來了。少年時我偶爾會去前門大街上的中國書店去看字帖,這個書店是賣舊書的。
至於北京的最牛景點,如故宮,長城,頤和園等,我這次沒有時間參觀。以前去過很多次,特別是故宮,我在少年時去過無數次。記得小學時我們幾個要好的同學帶著宣紙和炭筆跑到故宮珍寶館中拓印其中的碑刻,最後拓印全被工作人員沒收了。得知我們是書法愛好者,看我們是孩子,人家也沒有跟我們過多計較便讓我們走了。試想,如果是今天會怎麽樣?
這三天我對北京的印象是:變化巨大,街道非常幹淨整潔,比起世界上大多數發達國家的大城市一點不差。公園很漂亮,大幅超出我的期望值。治安一流,沒有擔心被偷被搶。這三天我和太太非常愉快,隻恨時間太少。因為我們有周遊世界的計劃,無法在一處長久。
也有一次小小的不開心。我們去一家高檔餐館用餐,因為它家號稱獲得米其林一星。入店前我特別詢問服務人員是否真的是米其林一星餐館,我被告知確實是,而且我被帶去看三個米其林一星的招牌。飯菜水平還是不錯的,但大概也就是米其林推薦水平(BIB),達不到一星水平。於是飯後我同服務人員談起米其林一星的獲獎情況,一談不要緊,露餡了。原來米其林一星是獎此家餐館的母公司餐館的,廚師根本不一樣。這家子公司餐館剛剛開業不久。我有些不高興,因為這不是誠實的行為。服務經理倒是非常虛心,追著我問哪裏需要改進。我一二三四五地告訴她為什麽餐館的飯菜沒有達到米其林一星的水平。因為她虛心聽取意見,目的是為了進取,所以我就不點這家餐館的名啦。慕名米其林餐館的食客注意啦,類似情況可能在其他餐館身上發生。這次在上海我們嚐試了一家真的米其林一星餐廳,水平就是不一樣。高,實在是高,怎麽高?我在下期裏談。
當然我也看到令我擔心的景象。在首都機場除了我所搭乘的韓亞航空班機外,我沒有看到任何其他國家航空公司的班機。在大興機場,情況基本一樣。從客流量和班機起降頻率來看,不景氣是顯然的。不僅北京如此,這次在上海,廣州,成都、杭州等地,機場情況都是相當不景氣。
本期暫不談修辭,填詞一首,以抒情懷。
浪淘沙令
近中秋龍潭湖會友
萬裏北京還,會友龍潭,葡萄美酒憶當年。少小常閑多嬉鬧 ,敢盜遊船。
十四載湖邊,往事如煙。同學共賦有詩篇。愜玉壺冰心是夜,明月將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