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往事

Even on a grey winter day with skies so dark that you
fear the sun will never rise again, you forgive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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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德國之旅:柯騰,威登堡,萊比錫

(2018-12-01 21:20:45) 下一個


今年十一月初的東德氣候比較溫和,白天溫度也能達到六十多華氏度。但在偏遠的德國小鎮很難感受到當地人的熱情好客,不懂德語帶來很多不便,從哈雷(Halle)轉車去柯騰的站台臨時更改,看不懂德語幾乎誤了火車。全球化大趨勢下的德國小鎮,還不能指望人家都懂英語,這也是為什麽多年來我們很少去德國旅行。

此次德國之旅可以說是循著路德、巴赫等曆史名人的足跡,拜訪敬慕已久的柯騰、威登堡、萊比錫等曆史名城,探索德國文化和曆史的淵源。德語雖然陌生,馬丁路德和宗教改革卻非常熟悉,美國的馬丁路德就是受那位德國人馬丁路德的激勵,年輕時改名勵誌,最終也成為一位社會改革的領袖人物。


當今世界政治經濟發展的全球化不是起始於89年的柏林牆開放,也不是因為計算機和互聯網的普及(說到電腦則不能不提萊布尼茨的二進製),可以說是發源於五百年前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歐洲的宗教分裂和矛盾導致了後來的移民潮,新教徒為了躲避迫害逃至海外,而一批清教徒登上五月花前往北美,才有了今天引領世界的美利堅和所謂的Globalization。


德國小鎮威登堡(Wittenberg)當年也曾是中歐政治文化中心,威登堡大學可稱是16世紀最重要的大學之一,名人輩出。城堡教堂(Schlosskirche,亦是大學教堂)保留著馬丁·路德五百年前的大字報《九十五條論綱》,他的革命思想震動了整個歐洲,並蔓延至全世界。印刻在青銅門上的《九十五條論綱》浮雕文字如今依然擲地有聲,美國福音派的教義基本上根源於此。

路德並不是宗教改革的唯一人物, 城堡教堂內的人物雕像不僅有路德,也有他的同伴們,隻是馬丁路德的這個名字世人熟悉。其實威登堡當年還有一位主張改革的名人Melanchthon,名字不易記就叫他梅朗雄好了。在市政廳前的廣場上,與馬丁路德並列的就是Melanchthon的雕像。旁邊的城市教堂 (Stadtkirche) 是當年卡塔琳娜與馬丁路德舉行婚禮的地方,修女嫁給神學家,轟動一時。

馬丁路德的曆史功績確實很大,他翻譯出第一本德語聖經,讓平信徒也能直接得到神的話語。他還創作了很多詩歌,《神是我的堡壘》歌名就寫在城堡教堂的高處,遠近皆清晰可見。路德親身經曆了神使他脫離惡者的奇跡,依據聖經詩篇第四十六篇的原文,他寫下了《Ein feste Burg ist unser Gott》傳世之作。

威登堡老城區因其宗教意義而免遭戰爭期間的轟炸,城堡教堂和路德之家保存完好。路德在這裏度過了人生大部分時間,他用當時的新媒體工具,以簡潔明了的文字讓他的思想走向世界。如果沒有印刷出版,宗教改革不可能產生如此巨大的社會變革。

如今的威登堡還沒有荒落,夏季時遊人不少,冬季的小鎮則有些冷清。而相距不遠的柯騰(Kothen)小鎮就顯得更加寂靜。從火車站出來到市中心走二十分鍾幾乎見不到什麽行人。難以想像這裏竟是赫赫有名的音樂家巴赫做為柯騰王宮樂師大顯身手的地方。


1717~1723年間巴赫受愛好音樂的裏奧波德王子聘請擔任宮廷樂團指揮,創作出大量樂曲,尤其是器樂。著名的管弦樂《勃蘭登堡協奏曲》即產生於柯騰年代。

而另一位音樂大師亨德爾的家鄉在柯騰以南二十分鍾車程的哈雷。1719年亨德爾回鄉探母,古代交通及訊息不發達,巴赫聽說亨德爾返鄉的消息後趕去見上一麵,亨德爾卻已離開。我們此行路過哈雷卻沒能停留遊覽,頗感遺憾。


1723年巴赫接受萊比錫聖多瑪斯教堂(Thomaskirche)音樂指揮一職,餘生大部分時間在萊比錫度過, 最後一次探訪柯騰是在1729年3月,指揮演奏了《馬太受難曲》。


上述兩位偉人,路德和巴赫,都在萊比錫這座古城留下光輝足跡。宗教改革後,路德宣講新教的坐堂即在萊比錫市中心的聖尼古拉教堂(Nikolaikirche)。近兩百年之後,巴赫作為萊比錫音樂總監,也奔波於聖尼古拉教堂與聖多瑪斯教堂之間。


聖多瑪斯教堂附近的巴赫紀念館記錄了他為音樂奉獻的一生。


百年之後,萊比錫又有一位傑出的音樂家門德爾鬆,在這裏創辦了一所音樂學院,聞名於世。

除了指揮聖多瑪斯教堂唱詩班,巴赫還創建了著名的萊比錫大學音樂社。萊比錫大學校園有一座高樓,從頂上遠眺一覽市區概貌,甚至可見城南的民族戰役紀念碑。

萊比錫大學創立於1409年,曆史悠久,校園內有萊布尼茨紀念碑,這位曆史上少見的通才,獲譽為十七世紀的亞裏士多德。

柏林牆的和平運動醞釀於當時屬於東德的萊比錫,聚集在聖尼古拉教堂的人越來越多,以至於大堂容納不下,上圖中的圓柱周圍擠滿了抗議群眾,封閉與隔離瞬間瓦解。曆史發展如此之快,不到三十年的時間裏,萊比錫舊貌變新顏,不僅是音樂之城。也成為國際博覽會城。全球化的進程勢不可擋,德國人民順應曆史潮流,而新納粹主義的抬頭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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