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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石正麗2018年論文《中國蝙蝠SARS相關冠狀病毒感染人群的血清學研究》,探討新冠病毒瘟疫從武漢爆發的必然性
究竟在標題中使用"必然性"還是"合理性"這名詞,筆者斟酌良久。應該是"合理性"更接近我的思想。但是考慮到網上招眼球效應,我選擇了"必然性"。(金筆注)
最近在驚嚇中宅家。研究新冠病毒2019(SARS-CoV-2,又稱武漢新冠病毒)的來龍去脈和它的基因組成。目的是想知道利用基因重組技術無痕跡製造新冠病毒2019的可行性(答案是可以的,想明白了的話,這不是太難。具體步驟就不說了)。通過閱讀石正麗和她團隊的好幾篇論文,筆者內心對這些科研人員是很起敬的。他們在2002年SARS(非典)以後,做了大量的科研工作,顯示很強的責任心和職業道德。但是畢竟功虧一籌,這個世紀大瘟疫還是從中國內地爆發並席卷了全球。
現在探討石正麗的這篇文章,純屬是馬後炮,任何人在當時可能也不會對這篇文章做出不同的結論。
這篇文章《中國蝙蝠SARS相關冠狀病毒感染人群的血清學研究》是發表在中國的【病毒學】(英文版)雜誌。石正麗本人是該雜誌的主編。文章的英文標題是“Serological Evidence of Bat SARS-Related Coronavirus Infection in Humans, China”。(見下圖)。在PUBMED平台上可點擊閱讀(連接: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29500691/)
中文連接;https://www.virosin.org/cn/article/doi/10.1007/s12250-018-0012-7
中文摘要:
在前期研究中,我們報道了在一個蝙蝠洞發現遺傳多樣的SARS樣冠狀病毒,並在細胞水平證明有些SARS樣冠狀病毒具備直接跨種感染人的可能。本研究建立了針對SARS樣冠狀病毒核衣殼蛋白抗體的ELISA檢測方法,對來自於目標蝙蝠洞周圍人群進行血清學調查。結果從218份人血清中檢測到6份SARS樣冠狀病毒抗體,並通過Western blot進行了驗證。本研究首次發現SARS樣冠狀病毒直接感染人群的證據,盡管沒有引起明顯的臨床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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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其實很簡單。就是他們在雲南某地一處蝙蝠洞裏,從蝙蝠身上發現新的冠狀病毒體,並“具備直接跨種感染人的可能”(見中文摘要)(alarming!)。於是他們抽取了218個當地居民的血樣本,做病毒抗體的血清學調查。作為陽性對照,他們采用的是當年SARS病人的血清。作為陰性對照,他們從武漢隨機取樣240名正常人的血清。為什麽選在武漢呢?我的理解一是他們病毒所在武漢,二是需要大城市的樣本,這是因為大城市居民跟野生動物接觸的機會比較少。當然最理想的應該是上海南京等,但是這兩座城市在2012年均被SARS不同程度侵襲過,而武漢好像沒有。所有這些血樣本(帶或不帶抗體)都用來跟某一蝙蝠攜帶的冠狀病毒株SARSr-CoV Rp3的核心蛋白NP(抗原)起反應。通過比較反應程度(ELISA),如果反應程度高,說明血清帶抗體,間接證明血清的主人與冠狀病毒有過近距離接觸。
文章唯一的一張圖:
此圖上麵三分之一是地圖,中間的三分之一是ELISA結果。放大了看(下圖):
圖中間每一個黑點代表每一個人的血清數據。雲南的居民(Jinning)在左手邊;中間是武漢居民(Wuhan);右手邊是SARS病人血清(陽性對照,反應強烈)。按照作者們分析(見下圖),SARS病人的血清(紫色橢圓)對Rp3 NP具有很強的免疫反應,顯示通過疾病獲得性免疫。雲南當地也有六位血清對NP具有較強的免疫反應(橘色橢圓),表明有感染跡象。圖中的虛線是作者用來分割陰性或陽性的(按作者所言:"to set the cutoff value at 0.41)。但是作者沒有給出分割線設在此地的理由,因此它的值是任意取的。
作者的這個分析結果值得推敲或商榷。我在這張圖上又加了兩個方圓(見下圖),分別是淺綠色方塊(雲南)和深紅色方塊(武漢)中的這些個體,到底應該屬於陽性或者陰性呢?
請參考威斯康辛州1988年豬流感的血清學調查(下圖),未感染人群(Unexposed)的免疫反應基本上是團聚在一個很低值的區域內的(<10)。
如果將武漢和雲南的血清樣本分別作正態分布圖,我們大約可以看到兩個清晰的峰值(武漢)和數個峰值(雲南)。如下圖(網上截圖):
正態分布曲線中的每一個峰值均可視作一個獨立的群體。換句話說,被石正麗團隊視為陰性對照的武漢血清樣本中,也可能存在有被冠狀病毒感染過的人群(深紅色方塊)。如果我們將分割用的虛線下調至紅線位置(下圖),那麽就可立即檢出更多的可能接受過冠狀病毒感染的人群(橘色圓和橘色橢圓)。
當然,可能有讀者會不同意我的觀點,這些在邊緣地帶的黑點確實是很難斷定的。尤其是抗原抗體的免疫反應都會存在強弱不等的交叉反應。石正麗的ELISA實驗采用的抗原是蝙蝠冠狀病毒Rp3株的核心蛋白。我查了石正麗團隊在2020年三月發表在《自然》雜誌上的論文“A Pneumonia Outbreak Associated With a New Coronavirus of Probable Bat Origin”(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2015507/?from_single_result=A+pneumonia+outbreak+associated+with+a+new+coronavirus+of+probable+bat+origin&expanded_search_query=A+pneumonia+outbreak+associated+with+a+new+coronavirus+of+probable+bat+origin )裏麵的圖一D是進化樹,給出了SARS冠狀病毒(非典),蝙蝠冠狀病毒Rp3,武漢新冠病毒(SARS-CoV-2),蝙蝠冠狀病毒RaTG13之間的親緣關係。可以肯定的是,蝙蝠冠狀病毒Rp3株與SARS冠狀病毒(非典)更親近,因此,武漢的血清樣本的免疫反應程度有被低估的可能性。
石正麗團隊的這篇文章是發表在《病毒學》雜誌上。石正麗是該雜誌的主編。我不知道審稿者會怎麽檢視該文。如果這篇論文送到國外更為嚴謹的雜誌,或許審稿者會提出跟我一樣的疑問。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問題。
這個問題重要,是因為武漢地區正常人群中被檢出新冠病毒的潛在感染者,在一點若是在2018年前被證實了的話,那麽通過向中國CDC通報及由政府衛生部門采取某些防範步驟,本次新冠病毒2019(SARS-CoV-2)瘟疫也有可能被防範了。
這個問題重要,還具有兩方麵的意義。一,雲南地區的那些感染者是被石正麗2018年論文肯定了的。那麽現在亡羊補牢,雲南衛生當局應當加大(非常大)防疫力度,避免再次發生冠狀病毒再次跳入人群造成瘟疫。(這裏的紅粉無貓巨多,這是你們立功的機會!)二,雲南地區被蝙蝠冠狀病毒感染的人口大約是6/218(按虛線)或14/218(按紅線),分別是2.7%或6.4%,但當地人口稀少。但在武漢,如果按照紅線劃分,那麽潛在感染(exposed)人口就有可能是成年人中的5%。這對於一個有一千多萬人口的大型城市而言,就是有幾十萬的人口曾經接觸過(各種各樣,包括蝙蝠或其他動物的)冠狀病毒。這麽大的一個群體被冠狀病毒反複交叉跳躍感染。那麽注定了,COVID 19終究會在武漢爆發。也因此,本次瘟疫爆發前,在武漢或中國和世界其他地方(武漢和國外的交流頻繁)出現一些可疑的單發病例,沒有傳染性或傳染能力很低,就不足為奇了。
中國還有多少這樣的城市和人口,缺少衛生免疫防護呢?鑒於隨時隨地可能在中國爆發另一次冠狀病毒瘟疫,除了防範國外帶入或國內複發的本次COVID 19武漢新冠肺炎,還要嚴加防範更新的新冠病毒瘟疫。This is very alarming!
美國政府目前在追究武漢新冠病毒(SARS-CoV-2)是不是人工合成或者來自於武漢病毒所的泄露。這對中國,尤其是政府而言,是一個非常困擾的局麵。要如何證明不是利用基因重組技術合成病毒,唯一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在野生動物中,找到武漢新冠病毒(SARS-CoV-2)的自然宿主。但這就坐實了瘟疫是從中國武漢起源。
但是誠實公開總比掩蓋好。公開了,接下來要做的各地各類防護工作也就名正言順了。
若要證明武漢新冠病毒(SARS-CoV-2)不是武漢病毒所泄露的,這個也很簡單。就是公開病毒所的科研記錄,如果病毒所本身不存有這個病毒株,那麽也就不可能有泄露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怎麽做,武漢病毒所的名聲已經臭了。解放軍將領陳薇要進駐就立刻進駐,這說明病毒所本身就是一個準軍事單位,或者軍方是病毒所的奠基者(Founder)之一。今後的國際合作空間就沒有了或很小,國際上,誰還敢送標本來呢?將來一旦打起仗來,病毒所會是首先被炸被消滅的目標。可惜了那些兢兢業業的科研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