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321

我和我身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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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大院的那些年 五

(2019-06-17 19:07:16) 下一個

部隊大院的那些年 五

在花園,部隊家屬院最早是組織家屬們種地,出南門,有兩個靶場,家屬們在那幾塊梯田式的莊稼地裏種玉米,我為啥記得清?因為俺媽是家屬連連長,而且在一次勞動過程中驚飛了一隻長尾巴野雞,野雞正在孵蛋,俺媽把蛋撿起來對著太陽照照,小雞快長成了,拿回家用棉被包住,繼續人工孵化,可惜的是小雞娃孵出來後又死啦。

當時部隊在家屬院配了一個現役指導員,一個班的戰士,還有衛生員和上士,上士是為家屬們買米麵醬油及蔬菜的,趕一輛馬車,我們愛說是炮車,鐵製的,很精製。

我常常有病,身體虛,俺媽說我的臉色不好,去找不同的醫生,小到衛生所,大到花園鎮。記得有一回鐵蛋正睡午覺,突然醒來就往衛生室那跑,邊跑還邊喊“我吃了一個鐵蛋”。原來是發臆症,睡覺睡的太死,做夢了。(傳說,沒有求證,鐵蛋現在是洛拖集團的老總,上次來蒙特利爾考查無級變速的事情忘了向他求證)

但有過一回家屬院還真出了起大事故。那是在暑假,老百姓的孩子都休學務農,部隊裏的小孩還要求到校類似夏令營,從家屬院到學校有一段很長的下坡,最底處是條河,河上有橋,常年流水連著小學旁邊的水庫。那天中午,在下坡的時候,兩位戰士拉著一輛板車與我們同行,也不知誰起的頭,我,合營,超英,祁波,可能還有良彪都爬上了板車,人太多那兩戰士不推了,僵持了一會兒,合營說他來推,結果車子一動,因為是下坡,板車就像脫韁的野馬,越跑越快,兩位戰士在後麵追也追不上,合營又控製不住,急轉了兩次後一頭撞上了路邊的大樹,連人帶車全翻進了溝裏。

我的頭破點皮無大礙,板車碗口粗的車把被撞斷。比較慘的是超英和祁波兩人的胳膊粉碎性骨折,他們被送到了孝感大醫院治療。這一回我算幸運,但後來部隊換防到了河南,我跟來軍來賓兄弟倆一塊兒跳木馬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頭朝地,手腕脫????,大臂斷裂錯位,紅斌他媽會拿骨,手腕脫臼校正好了,衛生隊的戰士把我送到了駐馬店一五九陸軍醫院。

小時候俺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好好上學,逃學,還光有病。在湖北沙市,終於查出原因了,為什麽我臉色發黃還瘦的皮包骨頭,原來是染上了血吸蟲。那種在田間地頭,潮濕低窪的泥水裏,在肉眼無法識別的地方,血吸蟲會穿過人的皮膚進入血液,有時候人在河溝裏涮涮腳都有可能染上,我真佩服那些鄉民們赤腳在泥水裏耕作插秧都沒有事,咋偏讓我中了彩。這種病的治療是個漫長的過程,我也受了老多罪。


千村薜荔人遺失,萬戶蕭疏鬼唱歌。指的就是血吸蟲的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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