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拉皮條,不怕武鬆嗎?
作者:讀書的小猹
先說結論:怕,怕的要死。
武鬆什麽身份?明麵上是陽穀縣都頭,背地裏有打虎英雄的光環加身。
這兩層身份,就足夠讓王婆恐懼了。
都頭是什麽?那是維護縣裏麵治安的啊。你說你個開茶館、拉皮條的不怕?這不是扯嗎?
看看人家雷橫在鄆城縣,混的是風生水起,人走到哪,黑錢就收到哪。你罵他兩句,他就敢把你牙打掉(當然他不知道白玉喬的裙帶關係)。對於沒有背景勢力的普通人,收拾他們不要太容易好吧!
你要說王婆敢跟官家勢力對抗,那您可就太瞧得起她了。
潘金蓮怎麽說?“人隻道一個親兄弟做都頭,怎地養活了哥嫂。”你能混到都頭的位置上,那是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別說養活哥嫂,就雷橫的業務能力,養活個十幾口也不是問題。
你說讓王婆對抗,王婆能怎麽拚,跟武鬆拚,她有這個實力嗎?
那打虎英雄的牌子就更響亮了:這個名號就不是針對人了,這是針對神的。試問誰能不怕?
就連王婆的靠山,西門大官人聽了,那也得瑟瑟發抖啊!
“那西門慶聽了這話,卻似提在冰窨子裏,說道:“苦也!我須知景陽岡上打虎的武都頭,他是清河縣第一個好漢!我如今卻和你眷戀日久,情孚意合,卻不恁地理會。如今這等說時,正是怎地好?卻是苦也!””直接嚇懵逼了,連連叫苦,離嚇尿不遠了。
您看看,這就是西門慶,得知武鬆是武大郎親兄弟後,極其誇張又拉胯的反應:就是怕,就是慫!
我相信,此時西門慶的心裏,一定是恨死了王婆:你個老不死的,這不是坑了我嗎?你讓跟誰睡不行,非得去睡武都頭的嫂子!我頂你個XXX@%^&**(%#¥%,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真的,如果當時王婆拿不出解決辦法,西門慶一定會暴打王婆一頓。別說暴打一頓,打死她都不能解氣。
那您說西門大官人這麽有錢,還能在衙門上說上話,聽說是武鬆都給嚇尿了,你說王婆憑什麽橫嘞?
憑她老?憑她賣茶不洗澡?你要說王婆不怕,那純粹是扯!但為什麽還要去幹呢?
無非兩點:其一,有利可圖。
西門慶答應王婆:“幹娘端的與我說得這件事成,便送十兩銀子與你做棺材本。”
一切都是向錢看齊的,王婆動動嘴,騰個地方,就能賺到十兩銀子。何樂而不為?誰給錢有仇啊?
您也別覺得十兩銀子少,您看看陽穀縣當時的物價,武鬆為了讓鄆哥出庭當人證,讚助(賄賂)了他五兩銀子,鄆哥是怎麽想的?
“這五兩銀子,如何不盤纏得三五個月?”
五兩銀子,就是底層百姓鄆哥和他老爹,近乎半年的生活支出,十兩銀子,可能就是王婆茶坊,一年的賣茶收益了。她要是正經賣茶,您覺得她一年能賣幾個大子?
您還記得王婆說得嗎?
“三年前六月初三下雪的那一日,賣了一個泡茶,直到如今不發市。”
其實就是三年前,成功拉了一次皮條,然後就沒有好買賣了唄。生動的詮釋了,什麽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十兩銀子,不賺白不賺。
其實這就是賭徒心態,跟賣白麵一樣,誰都知道抓起來會槍斃,但是利動人心阿。為了小錢錢,從不缺亡命徒。
其二、僥幸心理。
因為即使知道武鬆惹不起,但是她也有僥幸心理啊。隻要這事做的夠隱秘,武大郎未必會知道。隻要武大郎不知道,武鬆就不會知道。然後瞞天過海,坐著數錢。
如果武大郎知道了咋整?抵賴啊,隻要武大郎沒有捉奸,空口無憑。武鬆也不能動手砍人吧?
如果武大郎捉奸了咋整?那就沒辦法了,隻有弄死他了。隻有死人才能永遠閉嘴。
完事後處理好喪事,就齊活了,一套流水線操作,6到飛起。
其實王婆怕不怕武鬆,看她對不對西門慶說實情,就一目了然了。
王婆自始至終,都沒有對西門慶提過:武大郎有個兄弟叫武鬆。直到潘金蓮轉述武大威脅的時候,西門慶才如同晴天霹靂,直接給嚇尿了。
如果一開始西門慶問王婆,潘金蓮是誰家娘子的時候。
王婆說:“好教大官人得知了笑一聲。他的蓋老,便是街上賣炊餅的武大郎。”完事後再加一句:“便是那打虎武都頭的嫂子。”
這個故事就沒有後文了。
因為西門慶也不敢招惹武鬆。
正是擔心西門慶慫,到時候掙不到好處費,所以王婆向他隱瞞了這一關鍵線索。
說到底,西門慶都嚇尿了,王婆能不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