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 2015年, 冬天的雪特別多, 氣溫特別低, 而且多雪和低溫還都集中在一個月裏. 雪量之大要用尺來丈量, 氣溫之低要用攝氏負20度來描述.
整整一個二月, 人們鏟啊鏟, 雪堆得比人高, 人把腰要累折. 一個朋友說: “我們做什麽錯事了, 老天爺要把我們埋起來呀!” 我們靠著自己的力量掙紮, 保持雙腳能站在雪之上.
後院, 我有個用圍欄圍起來的小菜園, 菜園的中心有個約兩米高的喂鳥杆, 杆上掛著兩個鳥食器. 第二場大雪前, 我把兩個鳥食器都灌滿了黑色的瓜子, 生怕小鳥雪天裏找不到食物. 兩個鳥食器一共能裝七磅瓜子, 心想再大的雪也不用發愁了.
閑時望著窗外的小鳥在雪中覓食, 紅的, 黃的, 藍的, 宗的, 黑的, 花的, 有的站在杆上吃, 有的站在地上吃, 有時平靜和諧, 有時你爭我搶,賞心悅目. 有時也能看到紅色和灰色的鬆鼠試著往喂鳥杆上爬, 但因杆中間有個傘狀的保護罩, 它們想吃到瓜子的企圖和屢屢失敗的表演也好有情趣.
雪一場接一場地下, 菜園的“地”越來越高, 小鬆鼠出現在鳥食器上越來越頻繁 - 保護罩失靈了! 有時我去轟小鬆鼠, 可它不走. 它那個神氣的樣子仿佛是說: “哈, 反正雪多你進不了菜園, 天助我也!”
日子在忙於與雪奮鬥中很快過去. 二月最後一天的早晨再望菜園, 雪已自然堆積到齊腰高,透明的鳥食器告訴我鳥食沒有了, 可我過不去. 快到中午時分, 我突然發現鳥食器不透明了, 定睛看了三眼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趕緊抓起個長鏡頭. 於是, 就有了下麵這組按拍照順序排列的照片.
看著小鬆鼠那貪婪認真不放過每粒能吃到的東西的樣子, 看到它那胖胖的像小熊一樣的身體和它從菜地裏叼回家的軟草, 我頓時猜到它也許要迎接寶寶了. 起初那種”抓住偷鳥食罪證”的感覺頓時全無, 換來的是一種感想: 輕鬆得到施舍的是幸運者, 而能闖過重重障礙得到施舍的不能不說是強者.
回想到朋友的問題, 我們做錯事了嗎? 我好象找到了答案: 沒有, 是天公鼓勵我們做個強者!